黄玩玩低头默认。 “傻货。如果他长大了真能找到现在警察都找不出的证据来证明我就是陷害他爸爸的凶手,那么那时的他也算是个人才了!真那样的话,就是栽在他手上我也心服了。我还就担心他这辈子都没有那个本事呢!”秦朗有些蔑视的笑说。 “警察真不会查出你?为了那种人搭上自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黄妈妈也觉得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在这整件事情中,我只出钱,不出面!”秦朗自信而笑。 看着他的笑,黄玩玩莫名心安。 “嘀嘀!”两声,秦朗的手机响起信号提示间。 掏出手机翻阅,然后笑意加深,“成了,就等着明天看戏吧。玩玩,走吧,别打扰妈休息了。”将手伸向黄玩玩。 黄玩玩略一迟疑便将手给了他。 “妈,那我和朗哥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黄妈妈抬眼瞅了她一眼,讪讪的说,“就这么迫不及待?留下来跟老妈睡,顺便聊聊天不好吗?” 黄玩玩呵呵的干笑两声,身子慢慢的往门边挪去,用行动告诉母亲大人答案:她还真的点迫不及待了! “小朗,你侄儿的事有新消息了吗?”不想就这样放过黄玩玩的黄妈妈硬是扯出了一个新话题。 想到用不了多久黄玩玩就要嫁做人,自己能够与她谈心聊天的机会会变得很少,她就更想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机会。 “有了,对方要我们五天后到指定的地方见。”秦朗实话实说。 “五天后?为什么不是明天或后天呢?难道对方不知道带着一个小娃潜逃是一件危险系数极高的事情吗?多拖一天就多一分被捕的风险。”黄玩玩提出盘旋在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也觉得奇怪,最让我想不通的是,他居然会事先把地点告诉我们。”秦朗剑眉微拢,对于李子波的怪异行为,他也有些捉摸不透。 一个正常的绑架犯都不会这么早就把见面地点准确的告诉对方,往往都是临时变更,最后才做决定。 “五天后?腊月十三?”黄妈妈轻念着。 “妈,怎么了?有问题吗?”黄玩玩不解的看向母亲大人。 黄妈妈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微涩:“二十四年前,我就是在那一天被人给扫地出门,只身离开这座城市狈的回到佛山。” “哦。”黄玩玩终于有些恨自己的平时不努力,这不,关键时刻,她居然想不出一句像样的安话。 “妈,您不必在为此事难过了,真正该难过的人应该是阎清桓。您当年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你的人,而他失去的却是一个深他的人。所以,他更应该后悔!”秦朗的话很朴实,却憾动着黄妈妈的心。 第一次,黄妈妈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最失败的那一位。 第一次,黄妈妈找到了一个可以释怀的理由。 是啊,她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她的人,有什么好伤怀的。 “妈,你当年离开的时候,他真的没有说过一句挽留的话吗?”想起阎清桓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悔模样,似乎不像老妈所说的那番绝情绝义。 “有啊!他叫我留下来参观他的婚礼。”黄妈妈咧淡然一笑,回忆起往事,原来那抺痛还在口,不曾散去。 “他怎么不去吃屎啊!像他这种就应该断子绝孙!”黄玩玩气得口无遮拦。 两双眼睛刷刷的盯向她。 黄玩玩微愣,随及明白自己说话又跑风了。 骂阎清桓断子绝孙不就是咒自己吗? “我就是在他婚礼的那一天离开的。” “等一下。”秦朗像是知道了什么,快步走到黄妈妈面前,“妈,你刚说五天后是腊月十三,你那年是在那一天离开的,而那一天恰好也是阎清桓与元蓝儿结婚的子?” “是啊!同时那一天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李子波的爸爸李中庚。记忆中的他留有一头披肩中长发,肤很白,个子中等体形偏瘦,双眼布郁,总之,给人一种颓散忧郁的死气沉沉,我之所以会对他记得如此深刻,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外貌和所散发的气质,更主要的是因为他所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秦朗问着。 “我清楚的记得他那时是倚靠在一棵槐树下,身边站着个小男孩,应该就是现在的李子波,他轻抚着男孩的头,抬起头看着我,笑着说:这一天是个特别的子。这一天里有两个人牵手结良缘,同时也有两个人被遗忘抛弃,我会记得这美好的一天的。当时的我心情沉痛,本没有认真的去解读他所说的话。直到十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我才意外的从我大表姑那得知他跳楼自杀了,留下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唉,一个为情而生为情而死的可怜人。有时想想也觉得替他可惜,居然会喜上元蓝儿那种强势不讲理的女人。” “妈,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在听你叹气,却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整个事情的具体经过。”黄玩玩壮着胆子开口问。 黄妈妈听后,别过脸,静静的看向墙面上的一扇挂壁灯,脸上线条微绷,眼底有着淡淡的水雾。 见她这副模样,黄玩玩有些后悔了,她不该让老妈揭开那沉封已久的回忆。嚅了嚅嘴想开口让老妈不要勉强,她不好奇了。 黄妈妈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有些伤是一生都无法消褪,无论你是否愿意,它都会在某个不经意间浮现,得你不得不记住它。至于你爸,我是真的尽了力想忘记,可终究还是做不到。对他,我记住得不单是那份,更多的是那股入骨的恨,我的一生如果没有遇见他,我将不会如此狈如此失败。所以,如今的我恨他早已胜过了他!如果可以,那一年,我决不会来上海。” 黄玩玩与秦朗谁都没有开口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听一个悲伤的故事。在故事中受的沉重与无奈。 “当初,我之所以会选择来上海,只要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部名为上海滩的电视剧,我就实话说了吧,我从学生时代就被那白围巾黑风衣的许文强给得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了。所以当我一结束学业后,所以想到的就是到上海,想看看上海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都像许文强那样魅力无限。” 听到这,秦朗垂下眼帘,都说偶像剧危害青少年,这话一点都不假!黄妈妈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妈,原来这就是你讨厌许文强,不让我看上海滩的真正原因啊?”黄玩玩觉得老妈这怨牵得有点广,不知发哥知道了会怎么想。 黄妈妈赏了她一白眼,“也许真的是我的虔诚动了老天,居然让我在一下火车真正蹋进大上海的那一刻就遇到了一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你爸!” 黄玩玩挠了挠头皮,她咋觉得老妈这句你爸说得极带怨念啊! “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街头小铺的老板,准确来说,他就是那被城管追得到处打游击的小贩!一穷二白却心比天高!最可恶的是他那个老妈,也就你那没见过面的,每次见到我都是穷囡囡穷囡囡的叫。从来就没给我过一次好脸。我丫的,当年怎么就看上他了!” (注:年轻时候的阎清桓所听到的黄芊芊对自己的评价可不是这个版本!他所听到是:身陷泥潭却有冲天之志,怀凌云,纵观风云,他必成大器!) “既然当年的阎清桓自然条件并不优秀,而当时黄家在那个年代来看也应该算是小康水平,那为什么他妈妈还会排斥嫌弃您呢?”秦朗表示有些不解。 “你笨啊!这么幼稚的问题还用问吗?一定是我那个没见过面的势利眼,见自己的儿子没本事,所以就想找个更有本事的儿媳,好让自己的儿子走上人生捷径,就像张天海和他老妈那样!你敢说新新的条件差吗?敢说她配不上张天海吗?”说着,黄玩玩很不屑的看了秦朗一眼,仿佛说,你好笨咧。 秦朗了嘴角,好吧,他承认她终于聪明了一回。 为了奖励她,他轻抚下她的脑袋,很是欣的说:“蠢者千虑必有一得,这话还真不假!” 经过数秒钟的渗透领悟,黄玩玩笑着吐出四个字:nnnd! 等到秦朗和黄玩玩斗完嘴,黄妈妈才慢条斯理的回答秦朗的问题,“因为我当时作了一手好死!为而脑的我居然会为了缩短和阎清桓之间的差距,更为了能够更有效的接近他,我撒了一个直到他老妈去世时都知道是假的谎,也正是这个谎害惨了我自己!” 黄妈妈的神情虽有些难过,却又透着一股不思悔改。 “什么谎?”秦朗与黄玩玩异口同声的问。 “我告诉阎清桓,自己是父母双亡,家道中落的小资之女,来上海的目的是为了投靠个远房表亲……” 秦朗的眼角直,他算是明白了黄玩玩的线本事遗传于谁了,也能理解当年阎清桓老妈排斥黄妈妈的原因了,一个穷怕了的人,谁还会愿意自己的儿子再找一个孤女? 黄妈妈还真是作了一手的好死啊! “妈,你撒的这谎外公外婆知道吗?”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外公外婆怎么就没有一掌把你给拍死呢? “知道了我还能活到现在吗?还会有你吗?”黄妈妈笑得有些虚。 ☆、第164章 夜探墓地 “哦,我亲的老妈,你这个谎简直可以说是弥天大谎!我对你表示无比的膜拜!”黄玩玩冲着黄妈妈微一弯,一脸崇拜! “嗯嗯,如果这事你外公外婆知道了,我就第一个扒了你的皮!”黄妈妈恶狠狠的说,那模样只能用凶神恶煞来形容。 “妈,放心吧,我们是不会说的。”秦朗抢先一步对黄妈妈保证着。 黄妈妈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他会见风使舵,却眉心一拧,似想起一件之前不曾在意的事情,“嗯,我记得当年李中庚跳楼的时候好像也是快接近年底了…” 黄妈妈的话让秦朗俊脸一绷,他垂下眼帘细细的回想着,“我好像记得,我所收集的关于李子波的资料中所示,当年李中庚跳楼的时间是腊月十三,跳楼的地点就是李子波所提的海皇大厦!天呀,我知道了!”秦朗俊脸骤变。 “你知道什么了?”黄玩玩好奇的问,怎么每次都是他先知道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呢?难道真的因为她反应延迟? “李子波选择他爸爸的忌自杀地点和跟我们见面,多半是想就当年的恩怨来一次彻底的了断,我甚至可以大胆的假设,他本就没有打算放过我的侄儿,甚至也没有打算放过他自己。”秦朗面凝重,这个认知让他害怕。 “那么这样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提前将见面的时间和地方告诉我们,而又不点名让谁去见他了。他这么做为得就是将所有他认为亏欠了他的人聚集在一起?”黄妈妈脸上的笑意敛去。 “就算真的聚集在一起了,他又能怎么着?以一抵十?还是当众给我们重演一次他爸爸所演过的跳楼秀?”黄玩玩不以为然的说。 在她眼中,李子波如此大费周章的用一个小婴儿为弭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是一种变态行为,真有本事,就去找当年抛弃了他的母亲元蓝儿及拆散他家庭的阎清桓,牵怒旁人真的好吗? “以他的为人,以一抵十是不可能,跳楼秀倒是有可能。”秦朗一手轻扣着墙面,微拢着眉心。 见他一脸凝重,黄玩玩不心一凛,“你,你是说他跳楼有可能会带着你侄儿一起跳?”不要吧,那也太缺德了。 世人即使谁都欠了他,但是那个小婴儿是绝对没有欠他的。 “那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我有一股莫名的直觉,他报复的方法不会就这么简单,因为我侄儿的生死只会让我们秦家人难过,却对元蓝儿及阎清桓而言无关痛。所以,李子波一定是设了个可以让我们所有人都痛苦的圈套。” “疯子的世界你我都不懂。”黄妈妈说。 “我也没有想过要去懂一个疯子的世界啊,不过,我只好奇,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娃会藏在哪呢?虽然他有钱,但是他也已经被通辑了啊!”黄玩玩自言自语着。 是啊,会藏在哪呢?黄妈妈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如果能知道他现在躲在哪,那就可以趁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时来个突袭,兴许能成功的救出宝宝。 秦朗也听到了黄玩玩的自言自语,他侧脸凝望着窗外,夜空一片宁静。 李子波会去哪呢?这个问题迫着他的神经。 “墓地!”突然两个森的字眼从他那的薄溢出,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冻得黄玩玩全身寒乍起。 “你刚刚说什么?墓地?你说李子波此时会在墓地?”黄玩玩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墓地!李中庚的墓地!”秦朗斩钉截铁的说。 “你肯定?” “*不离十。五天后就是他爸爸的忌,换拉思考,假如我是他,以他的格,一定会在这特殊的时刻来到他爸爸的墓前悼念,聊聊天。”秦朗闭目假思。 在墓地前聊聊天?想到那个画面,黄玩玩的心就猛得一缩。 “那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去证实下自己的猜测!走,去一趟李中庚的墓地!”说着,他便伸手摘下挂在挂衣竿上的外套。 看到他的动作,黄玩玩俏脸一白,有些咋舌的说:“不会吧,你要现在去墓地?在这黑灯瞎火风高月黑寒风瑟瑟百物寂静的夜晚只身一人偷偷摸摸的前往墓地?” 被她这么生动的一描述,秦朗停下动作,她该不会是恐怖片看多了吧?居然说的这么有画面。 颇为怨恨的瞟了她一眼,却见她一副小女子怕怕的表情,不由的咧一笑,笑得白牙森森,“谁说我要只身一人了?” 黄玩玩见状立马转身,“啊,我好困啊!不行了,我还是先去睡吧……” 秦朗大手一探,将她一把拽回,“等回来了再睡也不迟。” “不要,我不去!我没病!”黄玩玩手脚并用着想的挣开秦朗的锢。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