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够快!医生说的话就是权威,希望自己不再继续受苦挨痛,还是不要挑衅的好。 “那我现在呢?可以回家吗?” 医生摇头,“你今天就住院吧。一会儿,我给你开一点止痛药和消炎药,把疼痛先给下去再说。” 想到不久之后,身上要被划上一刀,她就蔫了,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那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单身狗的悲哀啊,摸摸顾娅 ☆、4.13晋江独家|发表 打了点滴后,疼痛渐渐消退。 顾娅就是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觉不疼了,就想着要出院。可惜,医生不让,一句强行出院后果自负,让她闭了嘴,只能乖乖地被护工送去病房部办理入院手续。 病房是两人间,只不过快年底了比较空,只有她一个人。折腾一整个晚上,大脑模糊地就像一坨屎,沾着枕头边她就睡了。 这一觉她睡得死沉,连个梦境都没有,不知躺了多久,突然被那沉重的敲门声给吵醒。 “顾小姐。” 听见有人在那叫她名字,顾娅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病房里挤了一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至少四五个。 这是什么情况?她了干涩的眼睛,一时摸不清状况。 见她清醒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主动伸手和她握了下,道,“你好,顾小姐,我是你的主治医生科赫博士。你的手术将由我主刀,定在明早上九点。零点开始不能进食,明早6点后不能进水,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护士。” 顾娅想到之后要被动刀子,心里不免害怕,挣扎道,“一定要做手术?不可以保留胆囊吗?” 科赫医生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解释,“不可以。你身体里的石头已经很大了,2*2.3厘米,相当于手指的大小,如果不切除,那会经常引起炎症,影响你今后的正常饮食和生活规律。” 顾娅听他这么一说,没话了。唉,还是听医生的吧。 德国人做事也真是滴水不漏,就这么一台小手术,还大动干戈。这围了她一圈的人分别是主治医生、附属医生、麻醉师、负责查房的护士和护工。这么一轮介绍下来,顾娅除了科赫,其他是一个名字也没记住!汗。 先是附属医生介绍开刀程,再是麻醉师解释麻醉正负作用,然后护士和护工分别说了下他们的职责。等他们各自说完,顾娅已经被这一连串的疲劳轰炸炸得摸不着方向了。 得,姐就是你们砧板上的,要刮要宰悉听尊便。只要明天过后,还能让姐看见太就行。 潇洒地挥挥小手,在治疗方案上签下大名,医生护士一票人等终于走了,房间里又回复安静。顾娅躺在上,望着天花板,摸着自己的胃部,暗忖,明天过后,我就是无胆狗熊了。乘着今天胆子还在,要不再做点啥? 可问题是做啥? 她顾娅一没暗恋的人可表白,二没讨厌的人去羞辱,所以啥也做不了。 好好的胆啊,就这么没了!郁闷。 医院里很安静,无聊得让人抓狂。每个病前都有个电视机,可打开了电源开关,却发现没有耳机,只能看无声电影。囧。 关了电视机,又拿起手机,顾娅翻了几下,失望地发现,尤里安还是没有回复。昨天发给他的那条短信,石沉大海了。 她忍不住想,这小子干嘛去了呢?为什么不回?是没看到,还是不想回?昨晚他为什么不在家呢?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胡思想了一会儿,早餐来了,装在一个大盘子里,卖相超级好。顾娅饿坏了,赶紧接过来,喜滋滋地打开后一看,顿时傻了。 我摔,就两片黑面包,外加几片比脚趾甲厚不了多少的肠,寒酸得简直叫人不忍直视啊!给病人吃那么少,真的能养好病么?这哪是医院,简直是瘦身中心,强迫人减肥。 食物少也就算了,味道也不好。黑面包苦里带涩,涩里带酸,酸里还带硬,简直跟石头一样,让人咬都咬不动!拿这种面包去砸狗,狗都不会理的好么!这么难吃的面包,也就德国人当宝贝,果然是最傻最萌的一筋民族,没有之一。顺便吐槽一下德国面包,基本都硬如磐石,一点也不香不软不好吃,不过就是营养好,就像他们德国人一样。 心里想着红烧,可乐翅膀,水煮鱼,夫肺片……但事实上,吃进嘴里她的只有这黑的一塌糊涂的黑暗料理。 下午玩了一会儿手机,发现电池不多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两袖清风的来医院。要是手机一旦关机,她的世界将一片黑暗,头可断血可,但绝对不能没有网网网网网络啊。 于是,乘着还能打电话,赶紧给基友捎去一条语音留言。 “我在圣约瑟夫医院住院部三楼内科,302房间。你赶紧过来,晚了就见不到我了。” 下午睡了一觉后,严颠颠地来了,一看见她叫哇哇大叫,“你吓鬼啊。我还以为你真嗝了。” “没吓你。断网比嗝还痛苦。”顾娅伸手去扯她的包,“快把你的充电宝给我!快点!!” 严拿她没办法,一边将东西给她,一边问,“你这是怎么了?才几天没见,怎么就把自己整进医院了?” 顾娅苦着脸,“我有胆结石,明天要开刀。” “不是吧?”严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你这才几岁啊,怎么就得了人家四五十岁人的病?” “也有可能是家族遗传,我爸有这病。” 严闻所未闻,“石头也能遗传哦!” 顾娅道,“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我明天开刀,至少要在医院里住一个星期。我昨天是挂急诊进来的,所以什么也没拿。” “你要拿什么?” “废话,替换衣服,洗浴用品!一个星期不刷牙不洗脸不洗澡,人要臭掉的好不好!” 严一脸恍然,终于懂了,“你想让我帮你回家取东西。” “宾果。顺便帮我把手机充电器拿来。”她双手握住严,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她,道,“我不能没有网络,你懂的!” 严用另只手拍了拍两人相叠的手,深情回复道,“亲的,我懂。” 顾娅从口袋里掏出门房钥匙,给她,嘱咐,“德国医院是不准陪夜的,而探病时间到晚上19点就结束了,第二天9点才开放。我明天一早就被推进去做手术了,所以拜托你今天一定要在19点前赶到!” 严接过钥匙,口答应,“我办事,你放心。” 患难见真情,幸好,她在德国还有好基友。严走后,顾娅又躺回了上,闭目养神。 朦胧间,似乎有人推门进来,抬头望去,竟是尤里安的笑脸。正想问他去哪里了,突然一个灵,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失望,原来只是是个梦。 小睡一会儿,严回来了,拎着一个手提袋,里面全是顾娅要求的东西。 严帮她把梳洗用品放进厕所,又整理了一下衣柜,忍不住好奇,问,“你昨天怎么来医院的?” “自己喊出租车。” “不是尤里安送的?” “送,这家伙人间已经蒸发了。” 听见她话有怨气,严八卦地问,“怎么了?” 于是,顾娅挑重点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下。 严摸着下巴分析,“他不在家倒是很正常,就是不回你短信这个有点奇怪。就算他昨晚没瞧见,今天也该看到短信了吧。我们外人看起来,觉得他在乎你的呀,看见了不回,这不科学,除非……” 顾娅心一跳,忙问,“啥?” “手机不在身边,要么就是手机没电了。” “切,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手机没电,这世上哪有这么狗血的事?” “嘿,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多狗血的事情!尤其在你身上,狗血的巧合还真没少发生。” 顾娅被她堵得语。 严话锋一转,又问,“男人靠不住,可你还有基友,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你住得远,而且你又没车,帮不了我多大的忙,所以我就不想麻烦你了。” 严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怎么麻烦了?我可以打车过来,陪你去医院,多一个人在身边,总会有个照应。我是什么样格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你有难我不拔刀相助,我还有脸在你面前再自称是患难与共的好基友么?” 一番话说得顾娅很动,一把搂住她,道,“有你这话就够了,我领你的情。” “我说这话可不是要你领情,而是我本来就这么想。”严放柔了语气,道,“虽然我也不是万能的,但是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 “我知道。” 严平时大大咧咧,很少说这样麻的话,所以表达了中心思想后,便转开了话题,问,“那你现在还疼么?” 她摇头,“等着就诊的时候,疼得死去活来。等轮到我的时候,就已经不疼了。” “哈。看来就是你人品太差,所以上帝来惩罚你。” 顾娅不地白了她一眼,幽怨地道,“我明天就要挨刀子了,你还要嘲笑我。” “非得开刀吗?没有保守治疗法?”到底大家都是同生,连想法都差不多。 “没有。医生说石头已经很大,刻不容缓。” “也好,早点开掉,省的以后再受罪。对了,你去学校有什么消息吗?” “有好消息。他们破格接受我入学了,不需要aps。” 严真心替她高兴,“真的?那太恭喜你了,至少了却一桩心事。” “可不就是。” “那语言考试呢?” “这个倒没提到,不过听他们的意思,可以先发有条件入取书,等考出德福,再去正式注册。” “嗯,这样也可以。拿着入取通知书你就可以去申请学生签证了。” “可不就是。” 严提议道,“等你一切都搞定后,我们得开个爬梯好好庆祝一下。” “必须的。” 严停顿了下,突然问,“你会不会打电话给渣男?” “嗯?打给他干嘛?”顾娅不解。 “毕竟是他介绍你去这学校的,和他说一声。” “需要吗?”顾娅道,“其实在我心里,我早把他当路人了。” 严道,“既然路人,那就高姿态地谢谢他,请他吃一顿饭,顺便告诉他,没他你照样活得彩。以后,你找到男友,还要谢谢他当甩你之恩。” 顾娅沉默。 当初喜他的时候,轰轰烈烈,千里迢迢她也前往。可现在没觉了,尽在咫尺,她也懒得去见。 见她不接嘴,严耸了耸肩,道,“我只是随便一说,该怎么做,你还是得自己把握。” 两姑娘聊到七点,护士进来清场,严不得不走。 “明天下课我再来看你,祝你手术顺利。” 顾娅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和基友告别,一个人在医院也太无聊了点。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