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木青今晚被强迫观赏了一出鲜活的美男出浴图,不过她现在非常的生气,没法认真欣赏不说,看着许袂|间松松垮垮挂着好似下一秒就要掉下来的浴巾,更是差点没把手中的手机朝他扔过去。 许袂还得意洋洋在她眼前晃了一圈。 姚木青作势又要掀单,许袂顿时吓得不敢再,连忙提着子进了浴室。 不过出来的时候,还是光着上身。 坚决不穿衣服!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钥匙给我。”姚木青说。 “钥匙刚刚不小心掉到马桶里了。”许袂走到她面前。 “现在立马,”姚木青看着他,“你去给我掏出来!” “我做不到啊!”许袂猛摇头,把自己的手藏在身后,一副生怕姚姐姐逮着他掏马桶的样子。 姚木青瞪了他两眼,许袂梗着脖子回视,她最终叹了口气,从屉里拿出吹风机,走到沙发坐下。 “过来,”说完,补充了句,“把衣服穿上再过来。” 许袂胡套了件t恤,颠颠走到她身边,整个人一倒趴在她腿上,蹭了蹭。 个倔强。 调到暖风,手指在他发间来回穿梭,不时他的后颈,嗅着他身上清淡的沐浴香气,她笑了笑。 漉漉的头发在手中慢慢变得干,趴在自己腿上的人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发出轻微的呼声。 她关掉吹风机,靠在沙发背上,掌心顺着他的后脑勺轻抚到后颈,反反复复。 空调不知疲倦地运作着,姚木青垂眸望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小男友,心软得像棉花糖。 “作东西。”她捏着他的后颈,低声轻语。 鲍熊一晚上没睡好,清晨,鲍小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姑和姑。 “别找了,”鲍熊把他睡得翘起来的头发抚顺,“你姑和姑都不在家。” 鲍小宝哦了声,年龄限制了他的想象,什么也没多想,穿着奥特曼胖次,迈着小短腿就去厕所遛鸟放水了。 随着天光大亮,太升空。鲍熊脸上的表情就越来越彩,,五彩斑斓最后都转为了黑,连没心没肺的鲍小宝都看出来了。 吓得他吃蛋的时候都不敢说自己只想吃蛋黄不想吃蛋白。 八点半左右,姚木青终于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走路姿势十二分怪异,一脸疲倦地从许袂家出来。 刚迈进屋,鲍小宝就给她使眼。 ……一大早眼睛就筋,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姚木青一脸麻木地想着,在他脑袋上抓了抓,倒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困得就睡了过去。 哎哟我的傻姑姑!鲍小宝溜牛溜得滋滋作响,想引起她的注意。 可惜姚木青实在太困,刚闭上眼就陷入了梦乡。 鲍熊听见声音,端着一碗粥从厨房出来,见她倒在沙发上,一副疲倦不已的样子,气得把碗狠狠搁在桌上。 臭小子!!! 爸爸好可怕! 鲍小宝一鼓作气溜完牛,把空杯放在桌上,去房间里抱了一张毯子出来,盖在他姑身上。 “小宝。”鲍熊等他给她盖好被子,低声音说,“你帮爸爸去隔壁把许哥哥叫过来。” 鲍小宝应了声好,准备去的时候又扭头看着他爸,说:“不是哥哥,不能叫哥哥了。” 鲍小宝给他解惑,得意道:“是姑父啊!许姑父!” 鲍熊:“……” 气得都想揍儿子了。 “快快快,来个人扶哀家一把。”鲍美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涂着红彩的指甲扒拉在门上,声声哀嚎,人未到声先到。 鲍小宝连忙小跑过去,鲍美丽连声心肝宝贝贴心小棉袄的夸他,手臂搭在他肩上,这才迈着艰难的步伐,扶着自己酸痛的,被鲍小宝搀着进了屋。 鲍熊这边火气还熊熊燃烧着,那边儿还是小火苗的火气在看着他姑扶着,两股战战,面风得意的笑容中直接火烧燎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姚教授和许大狗一大早喜提鲍熊的黑名单大礼包。 ☆、第56章 一大早,姚木青带着鲍小宝去给姚歧拜年,姚歧着他们进屋,动地走路都同手同脚。 他从兜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们,“这是青青的,这是小宝的。” 他又掏出另外两个,有些咬牙切齿地递给姚木青,不情不愿道:“这个你给隔壁那小子。” 他如今已经认命了,虽然跟许袂有点两看两相厌的意思,抛开当父亲不可言说的成见来看许袂,那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优秀孩子。 各种意义上的优秀。 倒是勉强配得上他的姑娘。 他把剩下的那个给了鲍小宝,温和道:“这个给你爸爸。” 鲍小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给我爸爸啊。” 他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他姑为什么要带着他来给楼下的叔叔拜年,待会儿是不是还要挨家挨户拜年哇。 那他不是会有很多红包? 鲍小宝想想都兴奋了! “因为你爸爸和你一样,都是叔叔的晚辈呀。”姚歧摸着他的头说。 尽管这位晚辈现在看到他就一副恨不得要揍他一顿的样子。 鲍小宝嘴甜,张口就是吉祥话,胖嘟嘟的小身子穿着传统小红褂,招人喜的紧。 “待会儿上来吃饭。”姚木青牵着鲍小宝的手,离开的时候对他说。 姚歧笑着点头应好。 门关上后,他走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过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妈,新年快乐。” 姚母略显惊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阿岐,新年快乐。” “嗯,您也快乐。”姚歧问:“你和爸身体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姚母说。 姚歧点点头,随即才想起这是在打电话,对方看不见。 他和家里人的沟通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断层,虽然前段时间回去过一趟,可那么多年的空白,隔阂,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除的。 本该是这世上最亲密的母子,这一刻,连寒暄都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姚歧笑了笑,道:“你们在家多注意身体。我……挂了。” “等一下!”姚母急切地叫住他,姚歧的手指停在挂断按键上,温声道:“嗯,您说。” “你过年不回来吗?”姚母小心翼翼开口,殷殷期盼。 不等姚歧说话,她又道:“能,能带那个孩子回来吗?你爸爸和我真的很想见见她……阿岐,你原谅妈妈好不好,二十年了啊,我和你爸爸过了二十个没有你的节,我们已经在悔恨当初的行为了,你能原谅我们吗?阿岐?” 中国人对节有着一种别样的情,那代表着团圆,阖家乐,父慈子孝,儿孙堂。 他们过了二十个没有他的节,孤单冷清。 他呢,他又何尝不是过了二十个没有曼丽,没有青青的节。 他也会觉到冷啊。 “妈,我早就不怪你们了。”姚歧淡声道。 听他这么说,姚母声音中带着期盼:“那你……” “我今年不回了。”姚歧打断她,“妈,你和爸在家多注意身体,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挂了。” 把电话放一旁,姚歧起身,走到台上。 站了一会儿,耳朵锐地听见上方悉又热闹的声音,眉眼刹那温柔下来,嘴边勾起一抹笑意。 新年过后,初三四,就有人陆陆续续开了店门,不过挂在店门口带着喜庆的红灯笼彩灯之类的,还是没拆掉。 新年新气象,除旧新,往行匆匆的人们,脸上都带着对新的一年的无限期望。 子,总归是越过越好的。 新年过后没多久,许袂这条高三狗再次被关进了校园里,姚木青从他发短信的只言片语里都能受到那股来自人生倒计时的急迫。 她虽然也经历过高三,但很显然,学霸和学渣的高三是不一样。 s和sss的区别。 小男友经历的明显是地狱模式升级版。 大学生活平淡又枯燥。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