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柳桥打断了她越来越着急的话,“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是!是!”张氏忙道,“你看我,说那些不吉利的事情做什么?阿桥,是阿云保护你吧?如果他保护你,那应该不会像他爹那样没良心!” “是。”柳桥微笑道,“他是专门去找我的,海盗入城的时候,也是他及时找到了我,我才没事,娘,你放心,我们很好。” 张氏终于松了口气了,“那就好!”随后又追问道,“那他什么时候来接你?!” “娘。”柳桥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才刚刚凭军功当了官,在京城又没有 基,接下来的时间必定是要好好经营的,再者,他这次回京也要处理跟他父亲的事情,而我这边的生意也要处理,所以我们约好了明年再去京城。” “明年?!”张氏面 微白,“为什么要明年啊?就算忙,可你是他的 子,总不能将你丢在这里这么久吧?阿桥,你老实跟娘说,他真的对你好?” “李伯跟白义一直跟在我身边,娘若是不信,问问他们不就成了?”柳桥笑道,“娘,我真的没说谎。” “可是明年……” “现在也十一月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明年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柳河 话道,“很快就过了的。” “可是……” 柳河握了握她的手,“放心,阿桥有分寸的。” 张氏未完的话在柳河的目光之下咽了回去了,然后看向女儿,有些担忧,“好,娘信你,娘不说了,不过阿桥,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你一定不要瞒着娘!” “好。”柳桥点头应道。 柳河看了看母女两人,又道:“阿桥暂时不去京城也是好的,那小子要跟他父亲清算旧账,必定是要闹腾一阵子的,对方有是那样的身份,阿桥如果去了 子也过的不好。”说完又对张氏道:“昨天你不是说了女儿又瘦了吗?还说这个冬天要给她好好补补,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阿桥要是去了京城,哪里能好好养身子?” 张氏一愣,随后想起易之云生父的身份,还有当年的那些闹腾,心头一紧,“对!阿桥还是先不去的好!留在家里,娘好好给你补身子。” 柳桥看了一眼柳河,笑道:“好。” “我这就去给你买补品去!”张氏风风火火地起身。 柳桥也站起来,“娘,李伯跟白义这一次受了不轻的伤,如今虽然好了,不过也是需要好好疗养,你也给他们买些。” “好!”张氏点头,叮嘱了柳河好生照顾女儿,便出门去了。 待张氏走了之后,柳桥看向已然敛去了笑容的柳河,“爹,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阿桥,你长大了,爹也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做事也都有分寸。”柳河认真道,“爹只要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跟你娘都会在你身边。” “嗯。”柳桥眼中有些酸涩,“我知道的。” “好了。”柳河笑了笑,“在外面好几个月,生意上的事情不要急着管,先好好休息几 !” “好。”柳桥点头,随后,又道:“爹,你跟娘真的就打算这样下去?” 柳河一怔。 “我们在州府这些年了,你们也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大家都将你们当成了夫 。”柳桥缓缓道,“爹,你们希望我好,我也希望你们好。” 柳河笑了笑,“爹知道,不过……这事我跟你娘有分寸的!而且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你的事情!虽然你给那小子说好话,可是那小子……”咬起了牙,“等我见到了他非揍他一顿不可!” “好,到时候他要是敢还手的话,我就休了他!”柳桥笑道。 柳河心里的那莫名的闷气在听了这话之后终于消了,“爹知道还有些事情你没跟爹说,不过你不说,爹也不问,阿桥,只要你好就成!” “爹,我会好的。”柳桥认真点头,“就算为了你跟娘,我也一定会让自己过的很好!” “好。”柳河抬手抚了抚她的头。 “那爹跟娘为了我,能不能……” 柳河咳嗽了一下,“这事以后再说,我去看看你娘,省的她稀里糊涂的让人给骗了!你好好在家里休息!”说着,便转身快步往外走。 柳桥笑了,这般的反应便是不是真的没事,也罢,只要他们觉得好便成。 柳河出去没多久,白禾便跑进来了,一见到柳桥便红了眼睛,“东家……” “这是做什么?”柳桥一愣,“是不是你大哥……” “大哥很好!”白禾忙道,“是……是我听大哥说了……” “是我不好。”柳桥打断了她的话,“我没考虑周到,让你大哥受伤,不过你放心,大夫说他的伤势好了,往后再好好调养,不会落下病 的。” 白禾神 着急起来,“东家我又不是说这事!大哥是护卫,当然要保护东家了!我是听了大哥说营海的惊险,若不是姑爷及时赶到……”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正 道:“东家,你以后不许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了!就算要去,也得带上我!我也可以保护东家!” 柳桥失笑出声,心中却是动容,“好,以后都带上你。” “我已经跟大哥说了以后让他叫我习武!”白禾一脸认真,“这样我就可以贴身保护东家!” “好。”柳桥点头,“不过习武很辛苦,到时候可不能哭鼻子。” “东家!”白禾跺脚嚷道,“我哪里哭鼻子了?!” 柳桥笑笑,没反驳她的话,“好了,不笑话你了,你帮我去酒坊传个话,就说我三天之后过去,有什么事情等我去了再处理,美食坊那边也一样。” “是!” …… 为了安张氏的心,柳桥三 之内足不出户,不过也没有闲着,重新调整往后美食坊的经营方式,另外酒坊也需要做一定的调整。 整整三 ,张氏将女儿当猪一样的养着,恨不得一下子让她身上多张一圈 似得。 柳河则继续试图从夏深身上套取关于易之云的消息,虽然收效不大,但是也未曾放弃。 三 转眼便过。 而接下来的 子,柳桥都在忙碌中度过,先是见了酒坊的各大管事,将这些 子挤 下来的事情都处理完,随后又见了各地前来汇报的美食坊掌柜,审核了今年最后一个季度的账目,同时还得拟定接下来五年的计划,重点侧重在美食坊,酒坊也需要作出一些调整。 这般一眨眼便到了十二月的中旬。 而考虑到年关将近,这时候若是有大的变动容易造成人心浮动,便暂缓了下来。 这般一个月的忙碌,张氏的养“猪”计划不但没有收到效果,相反,她的闺女又瘦了,可偏偏除了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而跟着着急的还有另一个人。 不是柳河,而是夏深。 当然,他着急的不是柳桥瘦不瘦的问题,而是自回来之后,柳桥似乎忘了要给易之云写家书一事,若是其他人,夏深觉得对方一定是故意的,可是到了柳桥这里,却不好说了,他 跟着她进出,自然看到了她有多忙碌。 不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也到了必须提醒提醒的时候了,“夫人,您回来钦州也一个多月了,将军那边一直在等着夫人的家书。” 柳桥从一堆的账目中抬起头,淡淡笑道:“他不也没给我家书吗?” 夏深一怔。 “况且,我的情况你不也是一字不差地禀报了?”柳桥端起了一旁的热茶喝了口,“既然都知道了,何必浪费这一封家书?” “夫人……” “还有。”柳桥打断了他的话,“以后在人前不要称呼你家主子为将军,我最近很忙,没时间应付其他事情。” 夏深面 有些不好,“夫人,将军心里一直记挂着夫人,他……”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 手。”柳桥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搁下了茶杯,“如果没事的话,下去吧。” 夏深看着又开始低头忙碌的女子,面 变了好几变,最终退了出去。 待人走了之后,柳桥却停下来了,真的忙的忘了家书这事?是还记恨当 的事情?自然不是,只是前几 接到的一个消息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还有,为什么只能她主动给他写家书,他若是这般在乎了,为什么不先来? 或许她是在钻牛角尖,也是矫情。 只是她心里不舒服,为何还要去 合讨好别人? 易之云,就许你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就不能让你不好过?! 可笑! …… 不知道是真的等的不耐烦了,就在夏深开口提醒之后的两 ,也便是小年夜这 ,易之云来了信了,夏深郑重其事地将信送到了柳桥的面前。 柳桥微挑眉梢,接了过来。 “夫人,除了这封信之外,将军还派人送来了年礼。” 柳桥看向他,“ 给我娘处理就是。” “是。” 柳桥见他还不走,“你放心,有来有往,你家主子既然来了家书,我自然不会让他空等一场。” “小人告退。”夏深低头,退了下去。 柳桥盯着手中的信看了半晌,上面的字迹 悉而陌生, 悉,是因为还可以看到当年的痕迹,而陌生……便是变了许多,多了气势跟凌厉。 笑了笑。 打开信。 信上的字迹却是有些潦草,显然是写的很急,语气也是焦灼的,也有些气急败坏,不过却没一句责备。 另外还解释了劫走云氏一事。 几 前,她接到了来自扬子县的消息,云氏在她回来钦州前两 便被人接去京城了,没有让人来说一句,便这般走了。 之前她以为是易之云做的,不过这次来信上说是太子直接将云氏接到京城去的,他事先也不知道,让她别生气。 生气? 柳桥挑了挑眉,的确是生气了,不过现在……放下了信,取了信纸,开始写回信,小半个时辰之后,唤来了夏深,将回信 给了他,“你应该有更快的办法将信送到你家主子的手里吧?” “夫人放心。”夏深接过了回信,松了口气。 …… 虽说对这个女婿有诸多的不 ,不过在见到他送来的年礼,柳河还是高兴,而张氏更是如此,不在乎年礼的贵重,而是在乎那一份心! 只要记挂着阿桥就好! 年礼不少,大多是补品,还有一些首饰。 补品张氏收着,给女儿补身子的,首饰则全送到了柳桥的屋子,看着那些首饰,柳桥倒是想起了当年他借她银子给她买银镯子跟银簪子的事情。 “看来是真的回本了……” 首饰各式各样,样样都是 品,凭她在外走动多年的眼光,要打造这些首饰估计需要几千两。 想至此,眼睛眯了起来,转头便问了夏深,“三品武将的俸禄有这么高吗?” 该不会真的贪了吧? “夫人放心。”夏深 出了笑容,“三品武将的俸禄不算高,不过皇上的赏赐却不少,另外还有每场战役的战利品,依照惯例,当场战役的将领可以得到缴获战利品的三成,还有如今将军是太子殿下的左右手,又跟威远侯世子 好,手里的银钱虽然不多,但是也绝对松动。”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