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值得更好的。 这天下男人又不是死绝了,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段勋看了他一眼,明明他是蹲在许声寒边的,气势却比站着的向半安更强。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 他和向半安从来就做不成朋友,从他不顾许家父母的警告硬生生足的那一天开始。 段勋就只能和向半安做情敌了。 向半安抬脚要踢他,被段勋轻松的躲过了。 他的手机正在震动,段勋低头看了一眼是医生的电话,不再理会眼愤怒的向半安直接转身出去了。 医生还没到,许声寒的烧却渐渐的退了。 他刚刚清醒一点,就开口道:“什么东西好烫。” 向半安连忙把他手底下垫着的热水袋拿走,许声寒一脸无奈,“哪有人用热水袋降温的?” 向半安也有些尴尬,他纯粹是急糊涂了,想都没想就拿来了,好在许声寒没出什么事。 许声寒被向半安扶着半坐起来,低声道:“有点饿。” 觉得饿是好事,向半安立刻去给他拿准备好的粥去了。 他那边刚走,许声寒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皱了一下眉,身边没有其他人,许声寒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直接挂断了。 没想到那个电话非常执着,竟然又打了回来。 许声寒顿了一下,干脆接通了。 那边传来一个悉的声音,“许声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霖霖简直要疯了! 鬼知道许声寒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半个月之前,段勋就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了,前几天竟然把手里的股份全转让给另一位股东了! 吴霖霖在dl过的这么舒服全靠段勋,她手里的股份也是段勋给的。 如今他一走,那些股东就开始明里暗里的各种给吴霖霖使绊子! 她又没有参与过公司的管理,被一坑再坑,手里的股份眼看就保不住了。 第三十二 许声寒身上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冷淡道:“吴霖霖,我说过了,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电话那头吴霖霖的声音发颤,“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很无辜?” 许声寒眉心微皱,隐约升起一股不妙的预。 “我和段哥从小就订了娃娃亲,所有人都知道我将来要嫁给他!是你横一脚,”吴霖霖非常动,几乎是声嘶力竭的道,“我就是讨厌你怎么了!我凭什么不能讨厌一个小三!” 她这几天情绪一直游走在崩溃的边缘,没有段勋的庇护,麻烦事一桩接一桩的找上门。 这一切都是因为许声寒! 吴霖霖在电话那头崩溃大哭。 许声寒却仿佛听不见,他因为发烧嫣红的脸颊瞬息之间一片惨白,握着手机的手缓缓放下,脑海里一片嗡鸣。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五年的婚姻活像是个小三。 原来不是像。 他真的是个小三。 许声寒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公司的投资,段勋也不会和他结婚吧? 他全身都发起抖来,如坠冰窟。 许声寒活这么大,从没有做过一件愧对良心的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当了小三。 那他这五年来到底算什么? 他的怨愤不平算什么? 从其他的人的角度来看是什么?一个厚颜无的男小三,用钱迫段勋娶了自己,足别人的恋情之后还自怨自艾,因为段勋不在意自己而不足。 连许声寒都要觉得未免脸皮太厚。 这种人竟然是他自己。 一阵恶心的觉涌上来,许声寒趴在上几作呕。 许声寒这五年的婚姻,彻底沦为了一场笑话。 从头到尾,本没有人承认他的身份。 哪怕他拿到了那一本结婚证,也不过是证明他可行径的罪证。 他所以为的因为纯粹的情而结成的婚姻,扒开纯白的婚纱,底下全是肮脏污秽。 许声寒一字一顿、字字泣血的道:“段、勋……” 因为情绪太过动,他的呼越来越急促艰难。 向半安一进来就看到他痛苦的趴在上,大惊失的跑过来,“怎么了?深呼深呼……” 他扶着许声寒坐直,急声道:“别动,放松放松……” 许声寒细瘦苍白的手指死死的攥着心口的衣服,本听不进向半安的声音,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段勋的名字。 向半安脸一沉,快步走到门口大吼道:“段勋!滚过来——!” 段勋就在走廊尽头接听电话,听见声音想也不想的挂断了手机,快步走过来,“怎么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许声寒痛苦的模样,顿时心头一紧,匆忙的走到许声寒边,“许声寒,怎么……” 段勋下意识的想抱起许声寒,却在即将碰到许声寒肩膀时生生停住,“别害怕,医生马上就到了。” 许声寒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掌,段勋一愣,难以置信的握着许声寒苍白的手掌,张开手臂小心翼翼的虚拢着许声寒。 他几乎是受宠若惊的,不敢用力的抱紧许声寒,怕突然又引起许声寒的反。 段勋终于说出了,他在许声寒第一次发烧时就该说的话,“我在,别怕……”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