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止下午打过许多电话,手机从铃声调到振动,许延声一个没接,点亮屏幕看时间时又发现了其他的未接电话,除了宋承悦,还有三个陌生号码。 环形卡座只坐了他一个人,着装单薄身形消瘦,从哪个角落看过去,似乎都很孤独。许延声了口烟,缓缓吐息,眼神离地望向舞池。 他其实没有想很多,只是心情有些不好,被人骗的觉很不,至于别的,酒侵占大脑,意识混,什么都没空想。 单人卡座太过显眼,很快就来了新一波搭讪者,许延声长得好看,醉眼朦胧,不管是要钱还是要人,他都是不错的对象。 “你好,一起喝一杯吗?” 许延声看都不看他。 那人径直坐下来,打起空酒杯要给自己倒酒,许延声不冷不热地说:“一百一杯,只收现金,先付钱。” “......” 那人摸摸口袋里的钱,没有“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的觉悟,酒杯哐当一点倒在玻璃桌上,连滚带爬地溜了。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只剩嘈杂又悦耳的响乐。酒杯里的冰块随着晃动碰撞着杯壁,冰冷的温度渗透到每一滴酒中。 安静了没多久,又有人过来,头顶影许久不散,许延声不耐烦地抬头,视野晃动。 来人身形高大,身后背着五彩斑斓的光,许延声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莫名悉。 许延声不悦地看着他,嫌他挡光又嫌他不说话,捏着酒杯喝了口酒,慢慢垂下了头。 那人于是在他身旁坐下,不等许延声一百元的言论,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又拿了一瓶酒过来,问:“怎么在这喝闷酒?”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许延声意识迟钝地转头,十分疑惑:“冯景和?” 三年前的冯景和仍然有傻子的雏形,讲话好像很正经,实际上刚刚打的响指都是无声的,酒吧震耳的音乐掩盖了他的失误,才能继续装模作样下去。 “你认识我?” 许延声点点头,半晌又摇摇头,在冯景和再次开口询问前说:“我认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冯景和想说哦肯定没我帅,话还没出口又听许延声说:“是个傻子。” 冯景和:“......” “你才是傻子。”冯景和气笑了,端着酒杯和许延声放在桌前的碰了碰,“醉成这样还骂人,我真是服了。” 许延声咯咯的笑起来,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傻子骂谁?” 冯景和:“我骂傻子。” 许延声一本正经:“原来你也不是一直是傻子。” 冯景和:“......” 单人卡座多了一个人后气氛就开始变了,搭讪的人没胆子再来,许延声突然就有点无聊。喝醉的人没轻没重,踢了踢边上的人:“你怎么在这?” 冯景和把酒当水喝,很快就和许延声一样离了:“你说什么——” 许延声给了他一巴掌,一样的语气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 冯景和被掀的莫名其妙,摸了摸脸:“周攸攸让我来找你的。” 许延声无声地瞅着他。 冯景和啧了一声,他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家待得好好的,周攸攸突然发了张男人的照片给他,拜托他去f市找人,没说怎么回事,只说对方人不错,帮了她的忙。 冯景和万事以周攸攸为主,她说什么就做什么,虽然纳闷但还是来了,找人的事他不干,时间到了就来酒吧混子,结果就看见了许延声。 许延声听完扯了下嘴角,慢慢地笑了:“她找我干吗?” 冯景和也想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喜她吗?” “?”许延声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我要是喜她的话,还有你什么事?” “......”冯景和:“怎么说话呢你。” 许延声只是笑,心情突然好了一些,从闷酒变成花酒,喝的还是痛快。 两人不讲话,忽然开始拼酒,你一杯我一杯,闷头喝。冯景和经常在风场上混,私生活干不干净不知道,反正是个能喝的,许延声却是个标准宅男,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不和人沟通就沉默是金。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景和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不是振动也没有铃声,屏幕朝上放着,突然自己亮了。 许延声不关心他人的私生活,冯景和却眯着眼看他,许延声不耐烦地瞥过去,冯景和凑过来讲悄悄话:“周攸攸打的。” “......” 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许延声就被冯景和拖走了,跟在身后的保镖替两人付了钱,许延声叹了口气,化被动为主动,郁闷地跟着走了。 远离酒吧的小巷子里,一站一蹲待着两个人,许延声蹲在墙边,一只手被冯景和扣着,嘴巴里叼着冯景和给他点的烟。 “找到人了啊,”许延声觉得冯景和的声音有点恶心,做作的不行,“酒吧里抓到的,喝多了吧,现在被我带出来了。” 冯景和多少有点病,打电话就打电话,手也闲不住,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拽着许延声的手摸着他的脑袋。 “,你有病啊。”许延声忍不住了,他都忘了冯景和大了他将近十岁,摸摸脑袋好像也够辈分了。 “没事,”冯景和拍了拍他的脑袋,继续说:“发酒疯呢,没和别人一起。”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