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桥默默看着三人打闹,他比格腼腆的宋承悦更没有立场说话,冯景和一看就知道这场面有戏唱,结合许延声说的“他喜男的”,忽然就明白了。 情场失意四百回,冯景和什么不懂,故意问:“他是谁?” 他抬了抬下巴,一副正姿态,许延声不用转头都知道他在问谁。 蒋行止转转眼珠子陷入深思,谢逐桥喜他老板,他老板因为和谢逐桥的短暂离家出走,所以谢逐桥...... “对啊老板,他是谁?”蒋行止看热闹不嫌事大,决定为两人争取一个冰释前嫌又或者火上浇油的机会。 冯景和难以置信:“跟着你一起来的,你也不认识?” 蒋行止无言以对:“朋友,我觉得你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 许延声忽然短促的笑,声音清脆悦耳,很少见的模样,他没转头,笑意绵绵望着冯景和:“他和周攸攸关系不错。” 冯景和:“......” 从宋承悦手里接过狗绳,许延声问:“溜过了?” 宋承悦茫然地看向许延声,半晌,点了点头。 许延声和蒋行止通电话时曾说不想和宋承悦讲话,于是宋承悦往前走的一百米又缩回了五十米,怕惊扰到许延声,怕以后再也没有可能靠近。 许延声这会儿心情一般,知道宋承悦的病又犯了也懒得理,问:“吃饭了吗?” 蒋行止立马:“还没呢!” “叫点吃的吧,我饿了。”许延声说。 蒋行止:“好好,老板你要吃什么?” 许延声瞥向冯景和,面无表情:“你吃不吃?” “吃啊为什么不吃,吃我的睡我的这么久,也该......” 话没说完就被许延声打断了:“那他付钱就可以了,蒋行止把我房间号发他一份,外卖送到这个房间,你们过来一起吃。” 冯景和:“......” 吃饭时,冯景和也在,本着自己付了钱的原则,死活挤进了许延声的房间。 谢逐桥不在,许延声便问:“你不去陪周攸攸吃饭?” 冯景和没太大反应:“她还在拍戏。” 许延声:“拍戏就不能去了?” 冯景和不知道怎么说。 许延声没太大胃口,吃不下多少饭就说困了要睡觉,这边三人还在餐桌上干瞪眼,他若无其事去浴室洗澡。 “老板,”蒋行止随便扒拉了两口又来着许延声,他太久没见他了,有种老母护崽的觉,谢逐桥就是那只不讨厌的黄鼠,觊觎他老板的全部。 蒋行止磨磨蹭蹭地靠近,对着被子里那一坨:“老板,才九点不到你就睡啊。” 许延声揪着被子盖过头顶,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一个人住的原因了。 蒋行止伸着狗爪慢慢靠近许延声在被子外面的手,摸摸他的手背,又捏了捏,差点跳起来:“老板你发烧了!” 许延声不耐烦地踹人。 冯景和被蒋行止的大嗓门引过来,掀开被子用手背探着许延声的额头,他没说这方法还是从周攸攸那里学过来的,有一会他生病赖着周攸攸来陪他,周攸攸就这么摸过他的额头。明明当时他的额头更烫,却觉得周攸攸手心很暖还很软。 冯景和捏着下巴一脸深思:“不至于啊。” 蒋行止担心他老板:“什么啊!” 许延声要盖被子,冯景和不让他挡脸,光明正大嘲笑他:“许延声玩什么,我也玩什么,熬的夜不比他少,吹的风只比他多,怎么就他发烧,我一点事没有。” 许延声:“......” “烦不烦,”许延声拉倒了,随便冯景和冷嘲热讽,“说完了没,说完赶紧滚。” “发烧了要吃药,我去买体温计和退烧药。”蒋行止不理他。 宋承悦在他出门前打断他:“逐桥那里有,他都会备着。” 蒋行止:“那你找他?” 宋承悦才点头,余光里许延声已经炸了,坐起来,脸颊有点红,却狠狠地盯着他:“你敢!” · “......” 蒋行止确实不敢,许延声就算生病也不是什么纸老虎,到头来被捏的只会是他。 “那怎么办啊?”他皱着眉,好像真的被纠结到了。 宋承悦却不明白谢逐桥为什么不行,他隐隐有所察觉,受到许延声和谢逐桥之间与他人的不同,可他又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和许延声认识的更早。 那俩紧皱眉头的人在冯景和看来就是十足的傻子,打个电话给前台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一个两个在这想不开。 给保镖打了电话,又指挥宋承悦去烧水,踢踢蒋行止:“你去开门。” 许延声翻了个白眼,又把自己埋起来了。 门开时进来的却是程聿和谢逐桥,蒋行止顿时不好了,下意识望向卧室的位置,用超级小声的音量说:“谢先生,老板不会想见你的。” 程聿惊讶地挑眉,谢逐桥视若无睹:“叫我名字就可以。” 蒋行止疯狂摇头:“不不不,不至于这么。” 蒋行止觉得自己是有点奇怪的,他不怕见人就冷脸的许延声,偏偏怕谢逐桥和程聿。谢逐桥其实很有礼貌,而程聿更是见人就笑,两人对人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靠近和疏离,蒋行止其实适应不了这个。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