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起身准备离开的那一瞬间,钟 也强忍着痛从 上爬了起来。 她说到做到。 这让钟景头痛无比。 “ ……你别这样。” 可钟 只是想让他回来。 “我保证,就只是像以前那样。”她诚恳地看着他,“你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和我好好说过话了,不是吗?” 她所谓的的“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是指自上上周的那个夜晚之后。发生过的事情再怎么装作不知道,行为上却依旧会反馈出最真实的内心状态。 钟景这段时间的确没怎么亲近过她。他一直在反思自己以往和她的关系是否太近了些,超出了兄妹该有的程度,因此才给了她错误的判断。 他开始处处避嫌,除了最基础的关心,甚至不再与她多话。 可妹妹是聪明的,他们身上 着同样的血,他们本就是一样的,他知道的事情,她同样也会知道。 “求你了。”她小声说着。 这时候的她又脆弱了起来,裹着半截被子,整个人憔悴又可怜,显得毫无攻击 。可明明几分钟前,她还在那样咄咄 人地威胁他,像只团起来的刺猬,刺得他体无完肤。 钟景最后还是没能置她于不顾。 或许是那深入骨髓的兄妹情谊让他心软了,又或许是她真诚的保证让他多相信了她这么一次,他又回到了她的 边,按着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他的手刚从被子边上探进去,就听见她又来了一句:“陪我一起睡。” 钟景深 口气:“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这样我冷,透风。” 她看着他的眼神很是单纯无辜,仿佛在叙述一件非常简单明了的事实。 钟景不想去揣测她此刻到底是有几分真心假意,反正她的心眼与手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他掀开被子上 , 下所有躁动的情绪,反复告诉自己就只是像以前一样,照顾自己虚弱幼小的妹妹。 他宽阔的手掌贴上她的小腹,低沉的声音里仅存的耐心已经快到了临界点:“睡你的,真的别再跟我闹。” 钟景这两天被她折腾得够呛,又或者说,自那个夜晚过后,他这段时间一直就没睡好觉。他总是反复地做一些梦,梦到五年前的事情,或者是梦见那个夜里妹妹近在咫尺的颤抖的眼睫,甚至昨天晚上他还梦见了她的 体。 被反复强化的记忆画面,白天里折磨着他的心,夜里就化作梦魇,让他无眠。 小腹被轻轻地 动抚摸,钟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终于没再跟他闹脾气。她乖巧地贴在他的颈边,什么小动作也没有,听话得就像家里以前养的那只小白狗一样,安静又顺从。 那狗是五年前钟景送给她的,想要让她开心一点,转移下注意力。钟 也确实喜 那只小狗,只是养了没两年就病死了,尸体埋在了房子后面的一棵梧桐树底下,钟 哭了一场后家里再也没养过小动物。 也不怪钟 对他如此的依赖,家里确实是少了点人气,她太孤独了,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他。 “最近跟思悦关系还好吗?”钟景问。 钟 的痛 舒缓了不少,回话的声音开始懒懒的:“ 好的,怎么了?” “没怎么,就问问。”想了想,他又问,“没 其他的朋友吗?” 她的朋友一直不多,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偶尔跟人出去玩,也都是和那个叫裴思悦的女孩子。 钟景觉得,或许她应该多 一点朋友,把注意力从他的身上转移出去,而不是这样偏执地 着他,让错误的 情一错再错。 而钟 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什么朋友?男朋友?” 钟景垂下眼:“你这个年纪 什么男朋友?等你长大了一点……至少成年了再说吧,或者上了大学。” 看她眼下这个 神状态,他不觉得她能开始一段正常的恋 关系,她太小了,更不成 ,跟她相处实在是让人疲惫,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这样迁就她,包容她—— 钟景思绪一顿,恍惚好像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问题就出在他身上,他对她太好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他这样无条件地去 她,无底线地包容她。 这种基于血缘的羁绊是最无解的,也是最深的隔阂所在。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钟 闭着眼睛,态度依旧没有改变。 她在他面前不需要掩藏什么,她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她不需要跟他绕弯子,更不需要跟他打哑谜。可偏偏她的直白与冲动,最是钟景无法承受的东西。 年轻不懂事的女孩只顾眼下,不在乎任何的 言蜚语,可他不行,他总要为她的以后着想。 过往他纵容过她的事情有千千万万件,可唯独这一件,他退让不了一点。 这两天,两个人吵的已经够多了,钟景不想再与她吵架,他只是淡漠着声音再度告诫她一遍。 “那我也再说一次,那不可能。”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没人再开口说话,可钟景却听见钟 的呼 声越来越重。 他看向她,对上的是一双清亮却不服输的眼睛。他们是亲兄妹,他不肯屈服,她同样也不会让步。 下一秒,钟 朝着他的脸贴了过来。 钟景猝不及防,他甚至腾不出手来制止她。 他想偏过头,却被她的手掌推回来,直到那柔软的触 再度浮现在他的嘴 上。 钟景从来不知道年幼的妹妹身体里也会存在着这么大的力气,她 在他的身上,用膝盖抵住他的手臂,用手扣紧他的手腕 在枕侧,然后在他的 上肆意妄为。 论接吻,钟 自然是不会的,对付剧烈反抗的哥哥,亲一亲舔一舔的手段显然不是什么太明智的选择。 她用上了牙齿。 她用力地咬他的嘴 ,像发 ,也像是不甘心。她给他印上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牙印,直到铁锈的味道顺着两个人 错的 齿弥漫进她的口腔。 虽然她的力气不小,但于钟景而言,挣 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她一直挣扎,钟景只能 住她 动的身体,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反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钟 看着他剧烈起伏的 口,还有 角漫开的血迹,眨了眨眼睛。 “你可以咬回来。”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