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项维青正在盯着绝萨的那条点评樊立案件的留言,一百个赞已经涨到九百个,回复里还有不少催更的。 她搭着耳朵听项英虑和名枫讨论,这个月要接哪个高官的委托,下个月要去解决哪个毒枭。 “这次的目标是约翰·阿什,联合国大会前主席,委托人要求做成意外。这次委托凶险,上台的总统容不下丑闻,记得找个干净的人做,情绪一定要稳定,那些天生反社会人格的就不要选了,表演望强烈,恐怕会出差错。”项英虑对名枫吩咐道。 彼时,安诚送来一个消息,一名外籍男子被抛尸洢江*。 “是那天那个男人。”安诚说。 项维青仔细想了想,终于找回了记忆:“哦,你是说秦瑞找的那个?”高大健壮的布朗尼蛋糕,除了干净,没什么特别的。 起码没有牧嚣有趣。 不知为何会想起自己藏在郊外别墅里的玩具,项维青继续听安诚报告。 “外籍,独自来这里参加会议,没有仇家。” “或许是被劫财呢?” “尸体有被阉割的痕迹,茎被藏在他入住的酒店屉里。” 项维青看着正在给名枫手里文件签字的项英虑,突然生起玩闹之心,“你说会不会是女杀手?” “小姐为什么这样猜?” “茎嫉妒?” “青青,”项英虑从一堆文件中抬头,和蔼可亲,眉眼弯弯:“放你爹的!” 项维青心中偷笑。 项英虑讨厌“茎嫉妒”这个词,每次提到都像踩了尾巴的猫,她也乐此不疲地欺负姐姐,因为唯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摘掉那副微笑假面。 想到这里,牧嚣的脸不浮上眼前。 初次见面时,他故意关了灯,后面又展现出胆大妄为的冒进,会不会也是在故意惹恼她? “我爹也是你爹,还不是一样。”项维青思绪万千还不忘还嘴。 “他的劣质子怎么可能生出我这样的女儿,我一定是妈妈和别人生的。” 尽管只是姐妹间的拌嘴,但项维青才不相信这赌气的话。 她和项英虑百分百是亲姐妹。 她她的姐姐,如果姐姐是妈妈和别人生的,那她肯定也是。 站在一旁的安诚仍不忘汇报情况:“如果排除专业人员,大概率是男,据说是徒手扭断了脖子,那个人的体格我见过,一般女人不容易做到。而且……” 他补充了一条重要信息:“目标在酒店的头摆了一本地藏经英译本……” 一扫刚刚的霾,项英虑语气轻快起来:“青青,这手段可比你杀樊立时残酷,但看书的品味和你很像,很难不认为是你的慕者在模仿作案。” 抛尸水上,昭告天下,还徒手窒息,这个人自信又优越,手法也足够残忍。 如果当真如项英虑所说,那这个“慕者”可比她有趣得多。 项维青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情。 “对了,有件事要给你去办。” 接过项英虑递过来的文件,项维青瞬间变了脸,文件被立马扔回桌面上。 “项英虑,‘茎嫉妒’只是玩笑,有必要这样做吗?” 她神凛然,气势威,但在项英虑这里完全施展不开。 “舍不得了?”项英虑仿佛在提一只宠物,“叛徒不能留,让你去是为了见最后一面。顺便审一下她的下线是谁,用什么方式我不管,你做不了的就让安诚做。” 柔和的目光投来,项维青都快信了她的体贴。 起身走文件,不再在此逗留。 每个人的一生都要面对无数选择,只是对于项维青而言,她的选择永远是姐姐。 简单的选择不会令人痛苦,唯有真的开始思考的时候才会。 项维青走后,名枫关切道:“二老板生气了。” 项英虑冷着脸阖眼,“她没有生气,她只是悲伤,这比愤怒更加无用。” —— *洢江:杜撰地名,勿考究。 BTW,青青有很多女前任,对她们并不是玩具的态度。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