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携手来到园子里,小径上的积雪已被清扫,假山、湖泊边犹有许多残雪。 江年安此时才出几分顽童天,将雪裹成团儿,笑嘻嘻地朝明月扔来,后者不甘示弱,很快反击回去。 两人嬉笑追逐着,打起雪仗来。 打闹一会子后,明月脸颊红扑扑的,眼角眉梢挂着浅浅水珠,盈盈泛于睫上,梨涡浅浅,看得江年安心口直跳。 他捉住少女的手按在自己口,“姐姐你看,它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掌心下的膛坚硬紧实,隔着厚厚的衣衫,明月都清晰地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下似乎震动在她心尖上。 她抿轻笑:“怎么赖上我了?还不是因你一直追着我跑?” 两人此时立在一片假山后,明月被他倚在假山石上,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江年安被那双水汪汪的杏眼了心神,不自地低下头来,薄在触到粉之前,少女垂眸低颈,轻轻推开了他。 “大白天的,也不知羞。” “这样天就黑了。” 少年抬手遮住她的眼睛,薄吻了下来。 掌心犹带有融雪后的微凉,明月眼睫轻颤,指尖紧捏着他的衣襟。 ** 除了偶尔出稚气外,江年安看上去与之前并无二致,甚至铺子里的账本也翻看得利索,仿佛从未失忆一般。 见孙儿如此,外祖母心里也放松许多,身子也一地康健起来。 到江年安成亲那时,已然恢复如初。 江家作为陵城富户,少主人成亲,排场自然煊赫非常。 成亲前夕,明月被安置在一处别院中。 翌,江年安一袭红衣,骑着高头大马前来亲。 不过是一夜未见,他却想念非常,只想快些行完礼,他想好好抱抱姐姐。 亲队伍绵延数里,绕城一圈后,方将花轿抬入江宅。 江家二老端坐堂前,笑地受礼、饮茶。 在“送入房”的声音响起后,江年安按捺不住,在一众宾客的惊呼笑语声中,径直将明月拦抱起,直奔新房。 鸳鸯盖头下,明月的脸红得几乎滴血。 喜娘的吉祥话终于说完后,江年安掀开了那方遮挡他视线的红布。 少女姣好妩媚的面容一点点出,柳眉如月,鼻尖翘,樱泛着淡粉,较平里多了几分明,看得江年安不屏住了呼。 房里的丫鬟婆子早已退下,他有一整夜的时间慢慢欣赏姐姐的美。 “姐姐今真好看。” 江年安低声夸赞,忽地又庆幸有那方红盖头在,若不然岂不是叫旁人看了去? 明月抬眸打量着少年,他今穿了一身红衣,非但没显得有半分轻佻,反倒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身姿颀长,剑眉星目间溢柔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她心尖一颤,轻咬朱,“你方才也太急.了些。” 今的事传扬出去,外人还不知会怎么拿他们说笑。 “旁人如何议论与我们何干?”江年安猜透她的心思,笑着取下她头上沉甸甸的凤冠,牵起她的手走到桌边,“姐姐想必饿了吧?咱们先吃点东西。” 明月一大早便被叫醒沐浴、更衣、梳发、施妆,之后便端坐在上等候,又在轿子上坐了半,滴水未进不说,身心还一直紧绷着,此时松懈下来,方觉腹中一片饥肠辘辘。 江年安体贴周到,为她斟茶倒水夹菜剥虾,直将她喂后,他才快速用了些饭。 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意图明显。 明月有些紧张,“要不我先洗个澡?” 虽没出汗,但脸上施了浓妆,身上的衣服也格外束缚人,她想换上寝衣,或许能放松一些。 “好啊,我和姐姐一起。”说着,江年安揽住她的细,径直走到隔壁房间,“喏,我还特地叫人在房里造了浴池,十分宽敞,保证姐姐洗得舒舒服服。” 明月却被那方宽敞的池子给惊了一下,热气腾腾,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山上林中的那片温泉池,旎暧昧的记忆随之在脑海中翻涌。 她咬了咬,他不会是想在池中就…… 江年安却没想那么多,衣踏入池中认真清洗起来。 明月慢地解着喜服…… 虚惊一场,少年只是温柔亲了她一会儿,便细心为她清洗、擦拭,怕她着凉,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后,方抱回上。 体贴周到的,一点也不像失忆。 明月面红红,手指抚上少年英俊的眉眼,渐渐滑落至脸颊、鼻梁,最后落在薄上。 少年眸光晶亮,依恋地蹭着她的手,薄轻启,轻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见她杏眸微微闪烁,耳越发红,少年越发兴起,湛黑的眸子直凝着她,缓缓将细白的手指含入口中。 明月的脸越发绯红,被他炽热的目光盯得浑身发烫,想垂眸躲开,少年却十分霸道,抬起她的下颌着她与之四目相对。 眸中泛起一层水雾,少年舌尖舔尽指尖的水光,眼尾泛起红。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