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 又累又困,一场 要了他太多力气,想着明早再来收拾也不迟,便圈着孟亦舟的脖子,安心地依偎在他可靠的怀抱里。 依偎的姿态不是示弱,而是暴 那点轻易不肯示人的渴求,全身心依赖他。 两人去了楼下的淋浴室,卫生间几乎是全开放式的,跟卧室只隔着一扇磨砂玻璃。 才进去没多久,两人又擦 走火了,只是这次全程仅仅靠着一扇门。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 砸在地上的声响、被撞得七零八落的闷哼,一只白皙的手牢牢抵住磨砂玻璃,手背青筋隐现,指尖时而僵硬时而蜷缩。墙壁上的挂钟从20:50分转到22:14分,那只手才卸了力道,缓缓舒展,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玻璃门再度打开,孟亦舟抱着大腿轻轻 搐的沈晚 ,将人投在 上,孟亦舟单腿屈膝,跪在 边,打算掀开浴袍看看沈晚 的后头。 沈晚 无力地抬手捂住,身体立马绷紧了。 “不来了,”孟亦舟低声哄他,“我给你上点药。” 沈晚 不让,手掌移了个位置,将那片雪白袍角 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孟亦舟眉眼下弯,脸上挂着面对小孩时轻松又纵容的笑,他投降似的后退一步,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晚 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撞散架了,他仰起脖颈,对孟亦舟做口型:“太凶了。” 说得是浴室这次,那侧 出来的耳朵留有红印, 这么一瞧才察觉到适才当真咬狠了,孟亦舟抬起手给沈晚 了 :“受不了?那我以后轻点。” 沈晚 被捏着耳垂,轻声嘶气,他抬起眼眸,说:“要不咱俩换个位置试试?” 孟亦舟笑起来,将沈晚 的手拉来浴袍的 带上:“来啊,我没意见。” 沈晚 看着孟亦舟在昏黄光线下柔和的脸庞, 含笑意的眼睛,身体里最软的地方仿佛有一只蝴蝶轻轻煽动翅膀, 水改变了它的方向,尽数 经心脏。 暧昧的余韵经久不散,声声回 。 怕再下去,气氛又失了控制。 沈晚 撇开视线,想要往后躺。 “睡觉。” “头发还 着呢,孟亦舟用手臂揽住沈晚 ,“吹干了再睡。” 沈晚 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懒洋洋地靠着他,控诉道:“我 酸腿疼,没力气,起不来。” 孟亦舟撑着他半边身子,伸手够来吹风机,先对着自己试了试温度,才对朝沈晚 :“不是你要求一晚上的么?两小时就受不了了。” “两小时?你那是两小时?”沈晚 反手揪住孟亦舟的衣领,将人拉近,在那咫尺之距里说:“纵-- 太多会死的。” 孟亦舟笑了,用下巴轻轻蹭蹭他的额头:“那我以后全听你的,你叫我停我就停。” 两人对视着,沈晚 明显不太信,扬高一侧眉锋:“说话算话?” 孟亦舟双膝分开,跪在沈晚 身后,说:“我孟亦舟一诺千金,下次你可以试试。” 言语间就有了下次,沈晚 知道他的意思,笑着不回话,也不往坑里跳,松开了抓着孟亦舟衣领的手。 吹着头发,两人的对话零零散散的,等头发吹干,孟亦舟憋了好久的烟瘾憋不出了,他小声申请能否 支烟。 得到允许后,孟亦舟拉开旁边的 屉,里面整齐码放着烟盒和青柠味的含片,酒庄聘请了一位生活管家,管家会定期购置一些需要的生活用品,不管孟少爷来不来酒庄,都会如期更换。 香烟是他惯用的牌子,白金相间的包装盒。 火机擦亮橘 星火,灰白 的浅淡烟雾他们之间在袅袅升起。 沈晚 从来不碰烟,也不喜 烟味,但看孟亦舟 烟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赏心悦目。 见沈晚 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孟亦舟问:“看什么?” 沈晚 坦 又直白:“你 烟的样子好看,就看看。” 孟亦舟嘴角很轻地弯了弯,他将半支烟递到他 边。 鼻尖嗅到一丝焦香味,沈晚 问:“什么味啊?” 孟亦舟不答,反而将烟蒂挨得更近:“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沈晚 不动,就这么看着他。 两人被困卧榻,彼此相视,眸子里 淌只有他们才懂的 惑。 孟亦舟抬手,浅浅 了一口,俯身过去奉上一个温柔而绵长的烟吻:“marlboro,薄荷爆珠,怎么样?” 万宝路的滋味浓厚,沈晚 不免呛到,偏头咳了一声:“太烈了。” 孟亦舟伸手拍沈晚 后背,待他缓过那阵,又问:“烟太烈,那吻呢?” “很 ,”沈晚 似在回味,抿了抿 ,情-- 还未完全从心头消散,他抬脚轻轻蹭了蹭孟亦舟的小腿,“再来一口。” 卧室避光,只余一盏昏黄的台灯,浅淡的光晕下余烟袅绕,孟亦舟用另一只没碰过烟的手抚摸着沈晚 的脸颊,用 把白雾一口一口地渡给他。 少年们一人一口,将这支烟分食完了。 孟亦舟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他抬手,刮了刮一动不动望着他的沈晚 的鼻梁,说:“困了吗?” 沈晚 仰高脸颊,摇了摇头。 夜 掉进他的眼睛里,他整个人被月辉包裹,沈晚 安静地凝望着孟亦舟,看起来灿烂而单薄。 沈晚 不知道为什么 腔 ,也许是这一晚太过浓墨重彩,以至于轻飘飘的触碰也让他觉得无可抑制的、难以自持的悸动,可脑子里仍然绷着一 弦——孟亦舟马上就要去德国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