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瞧见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下意识蹙了蹙眉。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成了年的儿子,德妃缓了缓脸 ,道:“起来吧。” 四阿哥直起身,坐到一旁的官帽椅上,双手放在膝上,看向德妃,“额娘身子可安好?” 面对儿子的关心,德妃难得 出温和神 ,“还好,乌拉那拉氏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那乌拉那拉氏向来请安请的勤,却有些 子没来了。 德妃心里不高兴,却未表现出来。 到底是小孩子,没什么定力,她若置气,不免难看了些。 四阿哥皱了皱眉,道:“福晋病了,不能来给额娘请安。” “病了?”德妃面 诧异,“太医如何说?” 四阿哥垂眸,“不过是累着了,没大碍,额娘不必挂心。” 德妃颔首,“那便好。”又劝他,“毕竟是你的 子,有时间多关心一下,别一天到晚只惦记着读书,也别老板着脸,你福晋年纪小,经不起吓。” 心知这儿子是个脾气木讷的,不懂风情,未必会关心自个儿的福晋,德妃觉得自己有必要劝一下,让他改改脾气。 四阿哥神情恭顺,“儿子知道了。” 德妃 意地颔首,话音一转,“对了,那李氏进阿哥所也有一阵子了,可有动静?” 四阿哥薄 抿了抿,道:“并未。” 德妃叹了口气,“到底你那福晋年纪小,不能尽早为你诞下嫡子,此事本 无法替你做主。好在这李氏 子好,懂得伺候人,若能为你生下个一子半女,本 也能安心了。” 四阿哥道:“劳额娘挂心,只是福晋尚无子,儿子也还年轻,子嗣的事不必如此着急,待过几年儿子再给您 个嫡孙。” 德妃面上闪过不悦,耐心劝道:“额娘知晓你有分寸,额娘也盼着嫡孙,只是你皇阿玛还盼着皇孙,你若能早 给你皇阿玛生个皇孙,你皇阿玛也能高兴。你那福晋是个懂事的,想必不会介意。” 四阿哥沉默片刻,颔首应了,“儿子知道了。” 又坐了会儿,四阿哥起身告辞。 等四阿哥走了,德妃吩咐玉容,“拿一些布料去阿哥所,打听下怎么回事。” 玉容应了声,退下了。 一个时辰后回来,禀道:“回主子话,四福晋的确病了,但奴才听说是受了气。” 堂堂嫡福晋,能受谁的气? 德妃一瞬间便明白了,冷了脸,“到底年纪轻,不通透,不过一个妾,有什么好气的。罢了,四阿哥内宅的事,本 也不好管,随她们去吧。 不过,这李氏也算得宠,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德妃对此很是不 。 如今皇子成亲的少,大福晋连生了几个格格,不知被多少人笑话。 太子也尚未有子嗣,若四阿哥能早 个子嗣,即便是庶出,那也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孙。 想必皇上也会龙颜大悦。 偏偏四阿哥是个倔的,未必会听她的话。 “但愿那李氏能争气些。”德妃叹了口气。 李氏是从她 里出去的,有几斤几两她清楚,自是有几分信心。 若非如此,也不会选了李氏过去。 …… 英珠正在廊下逗鸟,给鸟喂食。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心情愉悦。 此时银簪匆匆过来,屈膝行了礼, 脸 喜,“主子,奴才瞧见皇上来了。” 英珠略一顿,准备好 驾。 不到一刻钟,银簪脸 难看地再次从外面进来,迟疑道:“主子,皇上去了承乾 。” 英珠哦了声,没什么反应。 想来是她误会了,皇上 不是来钟粹 ,而是去承乾 的。 好在她未曾 出去,否则就显得难看了。 见她表情平静,银簪咬了咬 ,愤愤道:“主子,奴才听小栗子说了,方才皇上正要来此,却被过来的良嫔娘娘拦下了,不知说了什么,皇上这才转道去了承乾 。” 小栗子是她 里的一个小太监。 金铃担忧地看向英珠,“主子,也许只是巧合。” 银簪小声嘀咕,“什么巧合,这是知晓皇上来了,特意来拦人的,这不就是截胡吗。” 金铃立刻瞪了她一眼,“没谱的事儿少 说,不是给主子 堵吗?” 英珠若有所思,未理会两个 女的反应。 她自是不信什么巧合。 若说良嫔有此心思,这并不奇怪,她倒不至于反 或生气。 皇上想来自然会来,既然良嫔有本事把人劝去承乾 ,那她没什么好说的。 为此计较无济于事。 总不能去把皇上抢过来。 那太难看了。 英珠也就未再理会,径自转身回了殿中。 金铃和银簪面面相觑。 银簪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良嫔虽不再年轻,但风韵还在,偶尔还是会 引皇帝前去。 原以为皇上今 不会来了,谁知不到半个时辰,皇上就来了。 英珠匆匆 了出去,康熙伸手握住她的手,携着她进了殿,“方才在做什么?” “没什么事,就写写字罢了。” 她平 里除了写字,给十五阿哥绣衣裳,逗逗鸟,也没别的事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