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川也不是吃素了,忍无可忍后也反 相讥,拿了温喻之的烂糟事来说。 他俩吵得不可开 ,萧祁便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忽生了些坏心思,便往萧祁那边歪了歪身子,往他耳朵上吹气。 “萧祁,上回那一遭……当真 快呢。” 此言一出,吵架的俩人齐齐住口,皆看向了萧祁。 黎楚川:“你?” 温喻之:“你偷我小叔叔?” 萧祁抬眸,冷冷地看着他们:“怎么,阿之与我情投意合,情难自 ,有什么问题么?” “……” “……” 二人静了一瞬,而后拿出比方才还要热闹的架势围攻萧祁。 萧祁起初还能回两句嘴,可他是望山寺里长起来的,没学着那么些混话,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没了还口的力气。 我听了好一会儿,抬手叫起了停。 “谁再多嘴,就给本尊滚下去。” 我打了个哈欠,往萧祁身上一歪,抬手捏了捏他红玉似的耳朵,“本尊乏了,给本尊靠一靠。” 萧祁容易生闷气,却也好哄。 听我这么一说,立刻软下了声音,伸手将我捞进了怀里。 我躺在他怀里,眯 着眼看向温喻之,“乖些。” 温喻之不甘地瞪了萧祁一眼,终是不情不愿的点起了头。 轮到黎楚川,便只有一句话。 “再闹就滚。” 黎楚川听见这话很失望。 我不懂他失望什么。 他比我还大上好几岁,难不成还要我去哄么? 妄想。 第96章 终是一 故人归 这仨人就好像犯冲一样,谁跟谁都不对路子,谁看谁都跟乌眼 似的,而且他们仨之间还有一种堪称诡异的平衡。 萧祁看黎楚川不顺眼,黎楚川看见温喻之就气不顺,温喻之更是逮着萧祁一顿说。 起初看这几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因为我争得面红耳赤,还 有意思的,可听多了,到底还是觉得聒噪。 忍无可忍之下,我清了清嗓子,把他们仨归拢到一块骂了个狗血淋头,才叫他们安静下来。 但没安静多久。 不过吵嚷的不是他们,而是一队从南疆追来的人马。 领头的是个身着红衣的美 女子, 下乘一匹高头大马,瞧着神气,只眉宇间含着股戾气,昭示着来者不善。 我眯起眸子细瞧,忽嗤了声。 萧祁问:“阿之可知来者是谁?” 我点了点头:“不光知道,还十分相 呢。” “那她怎么是这么副要吃人的模样?”温喻之从小窗往外瞟了两眼,问道。 “想来是为了她的旧友而来。”黎楚川淡淡地答。 温喻之又问:“不知是何方旧友?” 这回黎楚川没再说话,只抬眸看我,示意我自己说。 我心下明了,只是还未等我开口,外头的人便又叫起了阵。 怕钦北遭不住 ,在他们手上吃什么亏,我理好了衣袍便走出了车與。 我朗声笑道:“许久不见,齐灵前辈风采依旧。” 是了,最首的那个正是连曲轩的师尊,天下称医毒双绝的齐灵。 齐灵冷哼:“少恭维我。” 她瞪着我,冷冷地问:“我问你,方止行可是你杀的?” 果然是为了那个老匹夫来的。 我挑了挑眉,面上笑意更盛:“前辈这是哪里的话,他于晚辈有恩,晚辈敬他还来不及,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 话落,齐灵还未说话,钦北就先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将他踹到一边,仍是气定神闲地扯谎。 在我嘴里,方止行是天上有地上无的顶顶好的人,给他修座庙都够格。 当初的谢镇山都没让我这般倾尽赞美至此,只是齐灵不买账,冷嗤一声,将我剿了玄天殿的事点了出来。 本来她若是不提,我还能安安生生的做个晚辈,可她不想留体面,我便也没给她留面子。 “前辈既知我清剿玄天殿,想来是也该明白其中缘由,怎么还来兴师问罪呢。” 闻言,齐灵皱了皱眉:“不知是什么天大的缘由,能叫你下如此狠手。” 我捻着指节,慢条斯理道:“玄天殿私劫我的胞弟,磋磨了他十数载,不知这理由可够格?” 话落,齐灵的面 有些缓和,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无他,只是因为她也是个受过与骨 兄弟分离之苦的,自是能明白个中滋味。 只是她终究不是我,不能将我当时的气恼仇怨体会个十足十,虽是有所松动,但还是咄咄 人, 问我为何要杀方止行,一定要我给个说法。 说法我给不出来,毕竟人不是我亲手杀的,但是还是得将我自己摘干净了才好。 我展开血扇摇了摇,悄悄回头去看钦北。 见钦北不着痕迹地朝我摇了摇头,我便放了心,脸不红心不跳地同齐灵玩起了死不认账。 毕竟方止行已经死了,我如何说,都是个死无对证的局面。 “前辈有所不知,玄之当时虽是肝火大动,但仍惦念着方爷爷的大恩大德,所以并未对他下手,只将人 晕了放在了客栈之中。” “果真?”齐灵狐疑地看着我。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