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观时一直给他做着思想工作,说道:“其实很多人都是 过去的,特别是这个段渊也不是你喜的那个段渊,然后他做的事也不能算在另一个段渊身上,咱们要明事理,一码归一码,记住了吗?” “什么跟什么?”楚宁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他们弯弯折折走了半炷香的时间,观时终于说道:“到了。” 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殿,而是一座阁楼,楚宁皱眉:“那个阿宁公子怎么住这儿?他不是受宠吗?” 观时眼神疑惑地看向他:“段渊宠别人你不难过吗?” 楚宁不在乎地说道:“都是过去的了,我计较有什么用?几十上百年他怎么可能一直没遇到过能让他上心的人?再说了,那个宠说不定是他对小琴的那种宠呢,而且,我提前知道这个人是谁,以后遇到他也好有所准备啊。” “你记住你现在说的。”观时望了望通往这里阁楼的路,它说:“那个段渊要来了,咱们准备好离开这里,省的被看到。” 观时拉着楚宁躲了起来,段渊行匆匆地近了,楚宁死死地盯着段渊的神情,段渊变得及其陌生,他的脸上写了喜,关切和焦急,他觉自己方才对观时说的话有些不自量力了,他心里有些堵得慌。 他喜段渊啊,就算这个不是他所识的段渊,他也是段渊啊,喜一个人的话,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对方心地着另一个人?纵使那是过去的,在现在他又是未来可能发生的,一想到有一个人得到了他的真心他就觉得痛苦。 这会不会是段渊前世对他若即若离的原因?他没有忘记心的那个人? “阿宁!”阿宁还未出现,段渊便先喊出声了,他似乎已经急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了。 楚宁看着他的神情,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把,又酸又痛。 阁楼里一个身披黑裘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内,神情淡然,望着段渊,说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楚宁看到那人的脸的一瞬间如遭雷劈,怔在了原地,那个阿宁披散着长发,脸苍白,好似大病一场,气血皆耗了个干净,连站着都是一件体力活,但这不是让他到震惊的地方,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那个阿宁,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观时时刻注意着在场的所有人,并已经整个抱住了楚宁的胳膊,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段渊听到阿宁的话,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他走到阿宁的身边,轻轻抱住他,低声道:“你终有一天会离开我的,我不能再忍受这样的孤独了,你能明白我的对吗?” 阿宁神情动容了一瞬,只是一瞬,他又冷下了脸:“我问你在做什么?” 段渊丝毫不在意楚宁的冷漠,脸上依旧温柔:“我在准备一面镜子,待它铸造成功之际,我让你为它取名。” “你不敢回答我还是不愿意回答我?”阿宁对段渊的回答十万个不意,他推开段渊,又抓住他的衣襟,怒火冲天:“你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瞒着我?我不配知道吗?” “……”段渊沉默许久,面对阿宁的怒火,他怆然而笑,泪水却猝然落下:“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阿宁,这么多年我真的很累,你当年抛下我,有没有想过我会难过?你如今又以此模样重新回来,你还想剥夺我与你相处的这段时光吗?你太自私了……” 阿宁愣住,他未曾想到段渊竟在他的面前落泪,心一下揪了起来:“不是的,段渊,我……” 段渊吻了吻他的,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解释,在剩下的时间里陪着我吧。”说完他对阿宁一笑:“我不会让你看到我最后的样子。” “……”楚宁木然的站起来,观时脸大变,直接一个猛扑,将自己和楚宁撞出幻镜。 但却不知在他们二人离去后,幻镜依旧存在,段渊向他们存在过的地方投去了一个视线,然后他看向神情呆滞了的阿宁,捧着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双,神莫测地笑了起来:“阿宁……楚宁,你们的到来是必然的,这意味着谁也阻止不了我。” 阿宁渐渐出震惊的神:“他……竟是这样……” 段渊无声地笑着,腔微微颤动,他亲吻阿宁的眉眼:“好好享受吧,原谅我也有私心,我不想我们之间总是如此悲惨结束。” 阿宁沉默许久,终于再难掩心中地悲痛:“我看着你死去太多次,你不该这样惩罚我。” “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了。” …… 观时觉这一次亏大了,自己好不容易获得了一点力量竟然耗费得一干二净,还把楚宁刺到了,它泪眼婆娑,摇了摇楚宁,哭喊道:“楚宁啊,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呀!” “……”楚宁觉很抑,心里堵着一块大石头,让他呼不过来,他现在脑子都是段渊主动亲吻了那个人,睁眼闭眼都是段渊落泪的样子,他在为什么而哭泣,阿宁吗?他是谁?为什么他们会长得一样,连名字都如此相似。 如果他先遇到阿宁,那自己又是什么?段渊在魔对他暧昧不明的态度是因为他吗?他在通过自己看阿宁吗? 他想不明白,也得不到答案,所有的真相好像已经不重要了,这一次段渊似乎没有遇到阿宁,现在他与段渊之间在意的只有自己,段渊甚至不知道阿宁的存在……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