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面对诸部之时,一点脾气也没有,只晓得打哈哈,像田氏、杨氏这样的大头领,有时一点颜也不给他,他也毫不生气,反而陪着笑脸与他们说话。 这样的官员,你让黄则怎么能对他心生尊敬呢? 而皇宋在黔州的驻军,就更不必说了。 当官的与本地诸部头领称兄道弟,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即便有想做些事情的,这些年下来,也早就被这些人合力给做掉了。 天高皇帝远,像黄则这样的头领,早就不将皇宋王法看在眼中。 左右汴梁的那位皇帝,也不过是在每年的正旦大朝会之时,看到他们这些羁索州诸部头领的贺章、贺礼也就心意足了。 一个商人,即便是有些背景的商人又怎么样了? 到了自家地盘之上,也得老实做人。 老子连皇帝都不惧,还怕你们的后台? 只取了钱,没有要你们的命,已经是自己给了他们偌大的颜面了,也是为了让自己在黔州做参军的那个兄弟不太难做。 十万贯,对于黄则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这意外之财来得如此轻松,自然要好好地花差花差。 曾经在田氏大头领那里看到的扬州瘦马,这一次黄则终于也买了一个回来,这些子以来,黄则留恋后室,滋味果然非同凡响啊。 “县尊!”外头的叫声打断了黄则听琴的兴致,有些恼怒地瞟了外头一眼,外头喊得人是自己的心腹黄功,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挥了挥手,让那个仅仅披着轻纱的弱琴女子躲到内里,黄则这才直起了身子,叫道:“进来!” 进得门来的黄功,鼻间仍然香气萦绕,但美人却不见踪影,心底不由暗笑。这扬州瘦马,还是他去买来的,这一路之上,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不过也难怪县尊宝贝的不得了,与本地的那些糙女子比起来,那扬州瘦马,的确得能掐出水来。 不过对于黄功来说,他更喜钱,至于女子嘛,不过是红粉骷髅而已。这一趟出差,他可是足足的赚了数百贯银钱。县尊甚少出门,对于这扬州瘦马的行情,自然是还清楚的。 “县尊!”黄功躬身道:“那几个汴梁商人又来求见了。” “他们还没有走?”黄则恼火地道:“是不想活了吗?” “小人也觉得他们是活腻歪了!”黄功笑道:“县尊,要不要干脆把他们做掉算了,隔几天便来聒噪,当真让人心烦。都说商人机灵,但这些人怎么就一个个死心眼呢?” “说得也是!”黄则摸着下巴上钢针一般的胡子,沉道:“这些人如此纠,倒也麻烦,不过他们终究还是有些背景的嘛,当真死在了我们的地盘之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麻烦。黄功,你安排一下,将他们先撵出咱们独山,等他们离开独山之后,就做了他们。只要不死在我们的地盘之上,那以后头痛的,就是别人你说是不是?” “县尊妙计!邦州上一次买了咱们的铁,最后却不给尾款,说什么咱们的铁质量不行。”黄功道:“这一次就在他们境内做了这些人,让他们头疼去。” “好得很。汪胖子仗着比我实力强,硬生生地讹了我一笔,能给他点麻烦,也是不错的。你去办,这些小事儿,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黄则挥挥手,道。 “是,县尊您忙,小的这便去办!”黄功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杨万富与鲁贵没有见到黄则,连杯水都没有喝上的他们在等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再一次看到了黄功那张高傲得令人生厌的枯树皮一般的脸。 再看到黄功的第一眼,杨万富拖着鲁贵就走。 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黄功的左右,还跟着七八个手持大子的汉子。 这些人当然不是来他们的,只可能是来揍他们的。 没走两步,后头的子已经夹着风声打了过来。 “快跑!”杨万富冲着鲁贵喝道,自己则落在后面掩护鲁贵。自己挨几无所谓,这鲁掌横的瘦弱身躯,挨上几下只怕受不了。 连接吃了好朵,杨万富心中的恼怒上升到了极点,虽然他现在只是随身带了一把短刀,但真要动手,回过身来,这七八个汉子只怕一个都活不成。 不过匹夫之怒,显然不是杨万富现在能做的了,抱着头奔鼠窜之际,耳边还传来了黄功嚣张的声音:“姓杨的,给你们一天时间给我们滚出独山,要不然,老子就埋了你们。” 杨万富转头看向身后大堂门前的台阶之上得意洋洋的黄功,深了一口气,在心底冷笑道:“好得很,回头,老子一定会把你埋了的。” 一行人狈地回到驻地,纵然有杨万富的掩护和遮挡,鲁贵还是挨了两,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 这一次,连对杨万富的行动计划一直有些举棋不定的鲁贵也不作声了。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摸着额头之上一个梨子大小的锃亮的包,怒吼道。 傍晚时分,范一飞回来了。 他居然还带回来了两个舌头。 一男一女! “抓活口也就罢了,怎么还抓了一个女的?”杨万富皱起了眉头。 “头儿,没办法啊!他们本来就在一起的,本来我也没准备动他们,但这家伙,居然是独山黄则身边的一个军官,手下带着几十号人呢!”范一飞笑道:“这女的,是黄家的一个侍女,两人偷情呢!钻林子的时候,恰好被我们碰上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