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咱们不单单是为了我们家,也算是为了家乡的父老乡亲!”陈天松道。 陈天柏连连点头。 两人说来说去,倒是说出了一股子要为京东诸地老百姓谋幸福谋未来的崇高使命出来,这也让他们浑然没有了半分又当了反骨仔的觉了。 当年反宋归辽, 如今反辽归宋。 在宋辽之间反复横跳, 只要时机把握得好,那他们总会有一个不错的结局。 至于刘豫如何,嗯,那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 连续多雨绵绵,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架不住时间长,河道里的水,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平不过几十米宽的水面,如今差不多已经扩充了快一倍了。 两间木楼原本是搭建在岸上的,因为地势的原因,对长长的河道一览无余。如今因为长水,两间木楼也有一半被淹到河里,变成了河道之中的两座孤岛。 两座塔楼之上人不多,只有两个人,下面拴着一条小船,每天都会有人来换班,任务就是负责警戒。 从这里往上五里左右,便是辽军水师的水寨。 也是宋军水师一直在寻常的对手的大本营。 江淮水网密布,对于现在的宋辽双方来说,其实是机会均等。 数次锋,由江雄率领的宋军水师虽然占了上风,但刘整的指挥艺术倒也不容小觑,虽然正面锋输了,但他跑得也是极快,极大地保留了舰队的元气。 接下来,便是辽军扰了, 这个时候,四通八达的水网,倒成了他们的优势,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从那里钻出来给你一炮。 江雄一门心思地想要找到刘整的大本营,将其一举全歼。 前一段时间,宋军水师终于发现了目标,可是因为河道狭窄,硬打的话,只能一艘船一艘船地上,而且两岸的辽军陆师闻讯来援的话,宋军水师,那是要吃大亏的。要是被困在狭窄的河道之中,两岸的辽军别说搬来火炮,就是用投石机、弩机来强攻的话,也是要吃大亏的。 现在河道变得如此这宽,机会就来了。 宋军最新打造的潜水船犹如幽灵一般的在河水之中向前划行。 从水面上看,这种船就像是一艘倾覆的船只,只出了一个肚皮朝上,正顺着河水一路向下飘。 但是如果你能在水下的话,便会很惊恐地看到,那船的两边,居然伸出了数条船桨,随着每一次的划动而游鱼一般的向前。 站在塔楼之上,雾气蒙蒙之下,即便是哨兵睁大了眼睛,也完全注意不到这两艘正在接近的潜水船。 靠近了塔楼,船顶突然被掀开了一个盖子,几名宋军从内里站了起来,手中举着的神臂弓,瞄准了塔楼上的辽军,哧哧数声响过之后,两名哨兵从塔楼之上一个倒栽葱卟嗵一声掉落到了水中。 另一边,结果同样如此。 两艘船的盖子又被盖上,船续续向前,而在他们的身后,更多的这样的船驶了过来,怕不是几十艘之多。 雾不大,恰到好处,朦朦胧胧,犹如雾里看花。 而此时,江雄的主力舰队,亦正在远处缓缓向前近。 临时的水寨里,数百艘大大小小的战舰延绵十几里,一片灯火辉煌。 潜水船愈发地小心了, 静悄悄地靠近到一艘大船的尾部,背上的舱盖打开,出了一个人影,一扬手,一截带着锚钩的绳索被抛上了船,用力一拉,那人便如同猿猴一般地爬了上去。 然后便是第一个,第二个,片刻之间,那潜水船之内,居然有十来个人都上了船。 然后是第二艘潜水船,第三艘潜水船靠上了这艘战舰。 一路向前,甲板之上居然没有人。 上船的宋军之间颇有默契,打了几个手势之后,立即便分了开来,向着不同的目标摸了过去。 耳边突然传来了轰然的爆炸之声和惊呼之声,示警的鼓号之声也顷刻之间响了起来,辽军水师之中一艘战舰突然火花冲天,船上无数人影来回奔走,有人站在船舷边,正举着弓箭对准水中击。 是有同伴了形迹。 而这艘船也动了起来,船舱里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领头的宋军从上摸出一枚手炮,旁边的同伴晃燃了火筒子,点燃引线,宋军抬手便扔进了船舱里。 里头传来了惊呼声。 手炮,对于双方的士兵来说,可都不陌生。 一不做,二不休,外头的宋军又连二接三地向内里扔了好几个。 而此时,这艘三层战舰的上面两层,也传来了爆炸之声。 舱里爆炸之声连接响起,熊熊大火亦同时烧了起来,数名宋军士卒执刀持弩,守在舱门口,而另外几个,已是奔到了船头,一把掀开毡布,出内里的一让柞木炮。 清膛,装药,夯实,瞄准,然后点火,一系列的动作如同行云水一般地自如,显然事前是做了专门的培训的。 几个人半蹲在地上,捂住了耳朵,片刻之后,轰然一声剧响,柞木炮开火了,与这艘战舰近在咫尺的另一艘战舰立时便遭了殃。上面大群的士卒刚刚奔上甲板,便突遭横祸,爆炸声中,纷纷惨叫着倒地。 二层的柞木炮也开火了,不过他们瞄准的是另一艘战舰。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