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松了口气,反身大步走了出去,慌得同手同脚都没发现。 热得很!燥得慌!李介丘反身走出院子,在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兜头淋了下去。 呼……还是很热啊…… 可真是畜生,自已三十岁的人了,叶小尘才多大?他怎么就……! 李介丘深了一口气,可越呼越觉得难耐,气声都了几分。心脏深处好像有一座活火山,安安分分了好多年,今天突然发了,熔浆在心口卷沸滚涌,火焰熊熊翻腾。 清心寡好多年的李大夫终于按捺不住了,丢了手上的水瓢。 不多时,黑漆漆的院子里就传来几声隐忍的闷heng,平时清越温柔的嗓音突然低沉起来。他就站在月亮下,月光映着他的膛,有未干的水滴顺着滑下,沿着透的衣襟滴了进去。李介丘不自觉皱起眉,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嘴,只觉得口干舌燥。 白皙的皮肤、乖巧的发旋、水灵润的杏眼,在此刻,都变得极具惑力,无声地引着他。 叶小尘,小尘……他现在应该还乖乖缩在被子里装睡呢?傻乎乎的小猫崽子,如果自已与他和离,他要是又找到一个人渣怎么办?又欺负他,折磨他怎么办?不行!得让,叶小尘喜上他!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自已绝对不会欺负他! 刚刚还骂自已是畜生的李介丘已经被情占思绪,做下了一辈子的决定。 一辈子,无疑是长的。只是某件事情,似乎……有些短。 李介丘越想,心里的火就烧得越旺,那口活火山嘭地爆出大涌的熔浆,烧得整只手都在发烫。 李介丘:“???” 完了???这么快???!!! 这是什么破身体??!! 养生达人备受打击。 第19章 后娘 叶小尘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似乎看到李介丘坐在边,右手探着左手的脉搏,一脸认真,神深沉得耐人寻味。 叶小尘:“???” “你,怎么了?”叶小尘蒙在被子里,悄悄问了一句。 李介丘右手一抖,飞快收回了手指,像是在做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了一样。 他脸上烧得慌,心虚得支支吾吾,“没……没什么。我,对,我去找赵婶,有点事要问她!” 说完就急匆匆掀开被子,大步星往外走,急慌慌的,好像背后有鬼在追他一样。 他刚刚是……脸红了?叶小尘还没睡醒,整个人都还是懵的,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已睡眼朦胧看错了。 再说刚出门的李介丘,他一个心理年龄三十岁的男人,硬是被一个刚成年的少年看得红了脸,臊得他夺门而出。 不行,这事得瞒着!要是被叶小尘知道我快如火箭,就不肯和我好了!某位李姓大夫一朝老房子着火,脑子都是些情情,心想着,得给夫郎治结巴,得给儿子治哑巴,还得给自已治不举! 就气!他,中医界中砥柱,昔养生达人,一觉醒来,不举了! 李介丘提着放在院门口的背篓,闷闷往隔壁的赵家去了,等走到人家门口,脸上的红晕才慢慢淡了下来。 敲了门,果然又是赵田氏来开的门。妇人像是正在做早饭,上系着罩衣,手上还沾着面粉。 “咋啦,李小子?”赵田氏像是问了一声,偏头又看到他肩上挂着一个竹编背篓,愣了愣,“你这是又要上山啊?” 李介丘点了点头,问道:“婶婶知道村里有谁木工活不错的吗?” “木工啊,村南边靠白茅河,黄文贵家住在那儿。他一家就是做木工的,你要做就去找他家吧。”赵田氏回答完才觉得好奇,又问,“你要做什么?是家里的桌子凳子都摔烂了,想做新的?哎哟,不着急这些,你家里现在过得紧巴,要用凳子我家先借你两把凑合着用,等你有钱了再去做!” 李介丘却是摇头,也不解释只说,“不是为这些,我自已去找他就好了,谢谢赵婶啊。”说完就匆匆离开。 他按着赵田氏指的方向,一路走过去,路上遇到了好几个村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最近做的事情传了出去,村里言纷纷说他改归正浪子回头了,不少人已经不再那样嫌他怕他,偶尔有过路的还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一直到了黄家。都说土农工商,工人的地位也并不高,但想来黄家靠木工赚了不少钱,竟然住着青砖瓦房,在整个四甲村都是数一数二的气派。 他叩响了大门,又等了一会儿门才打开,是一个才四、五岁的小豆丁开的门。小豆丁和小差不多大,但个子已经比自已儿子高出好大一截,不过这个头还是够不到门栓,所以才踮脚使了好久的力才成功打开了门。 李介丘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了爹的缘故,他如今看了小孩儿就不父泛滥。笑着蹲下去,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轻声细气地说道:“乖崽,你家里大人呢?” 小豆丁睁大了眼睛盯着李介丘看,然后又乖乖扭头指了指屋子,朝他笑得眯起眼睛,然后把家里的人口挨个数了一遍,“爷爷在里面喂妹妹吃糊糊,阿娘和摘菜去了,阿爹上工了!” 真乖,李介丘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温柔说道:“好孩子,下次不可以给陌生人开门,知道了吗?”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