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说,“我也不知道上层是怎么想的,反正不算是好消息。” “这当然不是好消息,”笙歌直从上坐起来,从躺尸变成诈尸,“不是我说,我们就想安安静静老老实实拍个节目,认认真真乖乖巧巧跳个舞,总把注意力放在我们柳老师身上干什么啊,你们没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那种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联想到自己身上的恶心,可以称之为世界上最恶心的社。 笙歌以己度人,她超级厌恶那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大家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好奇了看几眼,再收回去就行了。 哪有专门盯着一个人往死里坑的啊。 柳思南已经不太想和他们沟通了,但还是耐着子礼貌道:“这是节目组临时改变想法,还是和我个人有关。” 导演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笙歌抢答道:“我就不信换个人你们还要改规则,怎么,柳老师就多特殊多好欺负了?” 笙歌挽袖子就要出门干架,气得她鼻子都红了,“一天天的柳老师不发火你们当她是软柿子是吧,本来不关我事,可你们的做法也太恶心了!” 实习生忽然哭了,“对不起!” 她猛地鞠躬,一脑袋栽下去,带着哭腔道:“我们真的没办法。” “我们人微言轻,没办法动摇上层的决定,”实习生哭得一一的,肩膀都在耸动,“节目组恢复正常剪辑,是因为恶意剪辑不仅损害了柳老师的名声,也连累了节目组。但让柳老师打擂,并没有触及节目组的利益,我们最后没能商量下来,我们也不知道上层为什么要为难人。” 笙歌一口气卡在嗓子里,憋闷成哼哼唧唧的气音,“你说话就说话哭什么啊……” 实习生抬起头,一脸鼻涕眼泪,笙歌嫌弃地了一张纸给她,“我又没说是你们的错,也不是骂你们……” “算了,”柳思南左思右想,觉得这件事只能是赵启冉办的,真是没想到,在李锦屏穷寇往死里追的行事作风之下,她竟然还能腾出手来为难自己,看来打得还不够狠,“这事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柳思南最后还是给导演和实习生道了谢,“你们能帮我,我很,这次改规则也怪不到你们,以后大家互帮互助,有什么问题我能帮忙的,可以和我说。” 导演和实习生连连摇头,他们已经觉得非常愧疚了,柳思南这番话说得他们汗颜无比,忙不迭地逃走了。 笙歌兀自生气,柳思南在上坐了一会儿,去台打了个电话。 杨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柳思南直接询问,“我的手腕还没有长好,觉伤口愈合情况很慢,如果在将来的一个星期内,我要练三首舞蹈,手腕能支撑住吗?” “我劝你不要尝试,”杨雅的话语又严肃又专业,“我看过热搜,就算没有撑地的动作,就算古典舞甩手的动作比现代舞要少,但手是肢体躯干的末端,动哪里都会动到手腕,一个星期一首舞都已经把你的伤势拖延到现在都没恢复,再加大训练强度,很可能会导致伤势恶化。” 柳思南握着手腕处的绷带,咬紧牙齿,两腮绷出两条利落清晰的线条,“伤势会恶化到什么地步?” 杨雅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会增生、会歪、会不对称、会手抖等等,你是艺人,手也是能拿来吃饭的东西,好好保护不好吗?” 柳思南沉默几秒,无可奈何道:“节目组临时更改规则,让我一个人守擂,一周内要出三支舞,不然算守擂失败。” “那就失败啊,”杨雅不懂他们这些只看得见眼前名利的想法,四儿尔二伍九伊丝企“你因为手腕伤势才没有准备好三支舞蹈而已,并不是不努力不熬夜态度不好,而且就算失败了,这和你的手腕健康比起来又算什么?” 柳思南是一个听劝的人,虽然杨雅和她内心真实想法南辕北辙,但她还是在电话最后保证好好养伤。 挂掉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蓝齐的未接。 这一晚上,她和好多人都打了电话。 第二天,柳思南准时出现在练舞室。 第七天,公演舞台,柳思南将《大风歌》拆成三段,用不同风格进行演绎,与对决出的3位选手进行battle,守擂成功。 现场气氛达到节目举办以来的最高点,网络热度居高不下,柳思南一跃成为当月的网络热词。 而有关她对《大风歌》悲怆、扬、凄美三段式的演绎,经过百万次转发,成功出圈,甚至在油管上都获得了大量观看。 最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来自白梅老师的一段采访。 其中,记者采访问到,“听说白老师最近在《跨界舞后》这档节目中担任评委,还将宝贵的一票投给了柳思南,请问白老师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白梅双鬓如染雪,清净而立,闻言轻声开口,眼中不乏赞扬之,“她是一个有想法的舞者。” “舞也,以形动人,以神立人,形神兼备才是上乘。柳思南,当得起‘舞者‘二字,”白梅老师静静看着镜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补充说明,“我对柳思南的评价被节目组剪掉了,但现场有一些观众应该有录制,兴趣的可以去网上找一下原版视频。” 采访结束后,等在后台的王婉儿连忙过来给白梅披上大衣,笑嘻嘻地给她整理好,“哈哈哈老师你也太坏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