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和你相处吗?” 李锦屏走后,南燃从门口走进来,她早就回来了,却因为听见两人说话而不方便进门。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南燃补充道说。 柳思南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李锦屏刚和她约好时间地点后,一通电话又把她叫走了。 “李锦屏以前很少这样直白,”柳思南也没藏着掖着,“她也不怎么吃醋。” 南燃给柳思南递来一杯热可可,靠在一边的软垫上,听柳思南说话,她知道现在柳思南只需要倾听。 “如果醋意不大,她就会自己捂起来慢慢消化,在我面前也不会出来,后来相处久了,才能发现一点点端倪,”柳思南回忆到这里,忍不住弯起眼睛笑起来,“比如,我和其他演员的亲密戏上热搜之后,她就会在公司磨蹭到晚上八点才回来,然后说自己在公司吃了饭,实际上气得午饭晚饭都没吃,还是我半夜起听见她肚子叫才知道。” 柳思南笑着笑着,又沉默下来,“可要是醋意大起来,她就会惩罚我。印象里只有一次,那时候我刚才美国回来,开放的,在酒吧里玩嗨了,和凑上来邀请我共舞的人一起跳了一支舞,当时气氛很热烈,那人也很动,一曲跳完,她突然扑上来,抱着我亲了一口。虽然我躲了一下,她只亲到下巴,可李锦屏却要气死了。” 后面的细节柳思南没有说,李锦屏生气起来吓人的,一连整整两个月没和柳思南说一句话,家里的气低到柳思南都快窒息了。 等到李锦屏的火气终于消下去一些,换句话说,李锦屏等自己的怒意沉淀到可以掌控的范围后,才一股脑都爆发出来。 当天晚上,李锦屏存心让柳思南疼,让她长记,柳思南哭得嗓子都哑了,整个人像一条水的鱼,求饶的话语颠三倒四说了好久,最后晕睡过去的时候,还在一一地哭。 据说那个亲她的舞女,在一年后被一辆劳斯莱斯拦住,李锦屏从车上走下来,对她的外表进行攻击,言语幼稚,还威胁人家不准亲人,否则就让彻底失业。 柳思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气笑了,整整一年,李锦屏还在醋。这口陈年老醋吃得她不痛快,还要去找舞女的麻烦,隔了这么久的旧账,估计舞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一年前的一个吻而被人追着威胁。 南燃说,“占有这么强,怪不得她的反应这么大。” 柳思南笑了笑,不好意思道:“抱歉,晚上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吃小蛋糕的。” 南燃摇头,“小蛋糕什么时候都能吃,你还是去赴约吧,我觉得你们两人之间,还有很多事情要说清楚,斩不断理还的。” “南燃,你人真好,”柳思南忍不住慨,“等我晚上回来哦,我觉得我应该还能吃下一个小蛋糕。” 南燃轻轻挑眉,忍不住宠溺地笑了起来,学着柳思南可的语气,“好哦,一定给你带你喜吃的小蛋糕,等你哦。” 后来谁都没说话,两人在和煦的午后,安静地喝完杯中的热可可,光温暖,海风咸凉,旷野舒的风从她们之间徐徐穿过,没有惊扰任何人。 - 约定见面的是一个有名的面馆,菜中西结合,既有老陕西臊子面,也有意大利通心粉,柳思南尝过一次,味道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有点奇特。 比如在臊子面里加油,结果味道神奇般还好吃。 柳思南后来思考好久,才把这种现象同麻辣烫的牛底联系起来,油会让汤更加浓郁香醇。 可人家臊子面是麻辣口的啊,麻辣加香醇,奇妙的碰撞。 柳思南拿出手机划拉,提前把这家店里其他的面条都看了个遍,想好自己要吃什么。 左右剧组里面无事,今天也不需要她补镜头,来之前还顺便去海边散了个心,她抱着椰子看街头表演,又在沙滩上躺尸一下午,四点的时候才去饭店等李锦屏。 她去得早,也不想在店里等人,就在店门口拐角处的路灯等着。 美漂的四年,柳思南不在佛罗里达州,也很少去别的地方,虽然说对美国比较悉,但毕竟四年不见,还是有些新鲜和好奇度,她在街上慢慢走着,光打在身上的触,像一大块细绒长毯,的温暖。 此时此刻,柳思南觉到王云正从自己身体里慢慢离开。 她是天赋型演员,沉浸度却并不高,她能分清戏里戏外,可毕竟这三个月里她都是王云,现在走上街头,柳思南反而觉得用王云的视角走路、看路才是最舒服的。 一下午的放风终于让她找回自己的觉。 柳思南停在一个造型夸张的路灯面前,面走来一只大猫咪。 猫咪看上去应该是这个街道的原住民,身型小巧,浑身曲线畅,像一头紧实的小豹子。 当即,柳思南就迈不动步子。 竟然还有这样苗条的小猫咪。 她去旁边的宠物店给猫咪买了罐头,谁料罐头一开,再抬头,面前又多了一群小猫。 一样的花,肚子圆滚滚的,一瞅就是小猫的崽。 幼猫看上去刚月,会走,但走不稳,会叫,但声音很软。 柳思南扭头回店里,买了一大包幼猫专用主食罐。 一群黑白花纹的小猫凑过来,每个都很努力地撅着尾巴抢罐头,柳思南顺势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安静地看它们吃饭,顺便拍了几张照片。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