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南觉自己的瓣都失去知觉,整个人糊糊地失去力气,脑袋浑浑噩噩的,伸手环住面前人的脖颈,像是在往后缩,又像是小猫舔人般往前凑,李锦屏噙住她害羞的舌尖,不让她躲开,掌心的力度一收再收,几乎要把人碎在自己怀里。 彼此的体温,温暖的心跳,慌的呼。 这一切都在证明怀里的人是活生生的,有呼和心跳,能跑能跳,能朝她笑。 她还活着,而她们差一点就失去了彼此。 这个认知让她们都情动不已,一再加深这个吻,彼此渴求宛若大漠跋涉的旅人,干渴濒死之际碰上清泉,掠夺,侵/占,索取,绵,直至彼此再也无法呼,气吁吁地分开。 柳思南/息了好一阵,才从刚才的烈中清醒过来,一想到李锦屏刚醒还没见医生呢就和自己厮混一通,忍不住更加脸红。 “我,我真的要去叫医生了。”柳思南像一只小猫缩在李锦屏怀里道。 李锦屏笑着问,“不怪我了?” 柳思南憋着一张通红的小脸嘟囔道:“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见她不承认,李锦屏忍住好笑把人放开。 柳思南连忙去按头的铃,然后从李锦屏身上飞速下来,整理自己得皱巴巴的病号服。 只是脸颊的红怎么也下不去。 杨雅来的时候还看了她好几眼,“你发烧了吗,脸很红。” 柳思南站在窗边,汲取窗户儿里漏出来的凉风给自己的脸降温,“没有没有,我没事。” 李锦屏已经从上坐起来,一圈医生围在她身边给她进行检查。 “情况好,”杨雅同医生们讨论过后,冲柳思南笑了笑,“你下午是不是还有一个全身检查,正好这个医生要走,让他带你去吧。” 柳思南依依不舍地看向李锦屏,那人刚醒,她一步都不想离开。 可碰上李锦屏含笑促狭的目光,柳思南又浑身烧起来一般后退半步,觉自己整个人燥热又憋闷,真应该出去透透气。 李锦屏笑着哄她,“快去检查吧,听话。” 等柳思南走后,杨雅关上门,对李锦屏道:“李总,情况有点棘手。” 她脸上的表情很沉重,“我接下来会如实给你汇报我们的治疗方案,希望李总尽早抉择。” 历经生死的考验,为这个女人增了风霜不动的从容淡定,李锦屏平静地望向她,“说吧。” 64 ? 助攻 ◎助攻◎ 全身检查耗费大约一个小时, 柳思南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多了很多人。 王婉儿扶着白梅站在李锦屏前,白梅才几天不见, 鬓角就长出很多白发。 李锦屏安静温顺地回答白梅的问题,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上一丝愧疚,“让师姐担心了。” 白梅摇了摇头,欣地笑笑,“醒过来就好。” “师叔保重身体,好好养伤,”王婉儿把带的营养品放下,顺嘴慨了一句, “这些营养品终于可以送到师叔嘴里啦。” 李锦屏笑起来, 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对啊, 之前的都进了思南的肚子。” 之前?王婉儿有点惊讶,“师叔知道?” “我能听见,”李锦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着看向缩在人群后面的人, “喏, 就是那人, 天天在耳边像个小仓鼠一样,吃一口就要说一句。” 柳思南刚进门就被南燃扶了一把, 还没坐下就被李锦屏打趣。猝然抬头, 和李锦屏对视的瞬间,耳尖飞速红起来。 她哪里是吃东西会说话, 她干什么都在絮絮叨叨。 给李锦屏打的水凉了热了, 她会絮叨;送来的饭太清淡, 她会絮叨;晚上的检查太多耽误她和李锦屏的独处时间,她会絮叨;就连给李锦屏念的书里出现生僻字和莫名其妙的情节,她也会在絮叨中加入很多主观批判。 这些都还好,起码和李锦屏无关。 可到了晚上,柳思南钻进李锦屏的被子,身边摸着的人是她,闻到的气味是她,受到的心跳是她,絮叨的内容就全部变成她。 “李锦屏你是天底下最难伺候的女人。” “李锦屏你说我遇见你到底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你的脖子真好看,我能啃一口吗?” “肩膀的吻痕怎么还没消下去,你新陈代谢不行啊李锦屏。” 李锦屏每天晚上都会被她吵得睡不着,好气又好笑。 “你要吃的东西,”南燃把柳思南电话里提到的东西都带过来了,“豆浆和小笼包。” “我在电话里听见李总醒了,也给她带了点好消化的米汤,”南燃把另一个饭盒拿出来,“里面没有米,不会增加肠胃负担。” 南燃一直照顾着柳思南的一三餐,听见李锦屏醒了,也顺道照顾一下自己“闺”的前。 一个手握权柄多年的豪贵商人,看起来很离群众,应该住着平房千米的豪宅,坐拥几十个佣人,抬个手都有人伺候,无一处不致心巧妙。 但实际上李锦屏很需要这种“顺便”照顾,比如她醒来到现在,南燃是第一个把热腾腾的饭送到她面前的人。 因为李锦屏身边的亲信几乎都留在公司坐镇,没有人守在她的病前嘘寒问暖。 李锦屏昏的时候,公司高层都来看过,本家的人也来了不少,差点给她转去高级私人医院,还是李锦屏早就不过问世事的母亲来了一趟,住场子,让所有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允许柳思南照顾李锦屏,柳思南这才没和他们打起来。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