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平直的站着,嘴里憋着笑。 伙计拿来了两盏油灯,跟随老板娘走进了顾笙平住着的那间屋子。 顾笙平如愿了,耳边想起了尖叫声,老板娘开始咆哮,说的全都是她的那些破碎的家具,还有被人掀翻了的房顶,可是一句都没提那一地的尸体。 辛三娘三人也听出来了,这老板娘的确不简单,这位的惊吓没准是装出来的,没准还是个高手呢。 “老板娘,你帮我们把道解开,我赔你银两便是。”暗卫言语温和,一副商量的口气。 “钱,自然是要赔的”老板娘走出房间,却直接走到了顾笙平的面前。 “这个客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一地的尸体,我可这乡下人,可是说不清的,要报官。” “报官好”顾笙平点头说道:“那就劳烦老板娘,跑一趟,我等,不尽。” 只有逮人才不愿见官,顾笙平可不是,见了官,没准还能保命呢! 此话一出,老板娘那贪财的模样明显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再次打量四人几眼,说道:“奴家乡下人,不会功夫,你们,还是等上一个时辰吧。” “既然不会武功,为何会知,要等上一个时辰?”辛三娘问道。 老板娘不慌不忙,走去了三娘处,笑了“我就说,两个大男人要住在一起,原来是个小娘子,敢情是看着那位公子。” 南辕北辙的,摇曳的身姿在夜中扭动,顾笙平看着这人渐渐走远,长出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个不愿管闲事的人。” “三子,在这陪着四位客官,咱们这有,别让那些个畜生把人走了。” “是,当家的。” 那女人回了屋子,伙计倒是听话,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这里,真像是老板娘说的那样,看似的。 “嘴硬心软的女人,有趣,有趣。” 顾笙平抿嘴笑道,回味着手臂搂过的那个柳,忽觉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凉意。 大晚上的,顾笙平起初以为是萧瑟的夜风作祟,抬头看去,不仅心头一颤“三娘,还要等多久,才能动呀?” “顾公子,应该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咱们就可以动了。” 回话的是离着顾笙平较近的暗卫,对面之人,还在散发着寒意,只怕是不想动嘴,想动手的。 果然如三娘所说,四人在夜里站了一个时辰,道就自动解开了,可以活动自如了。 顾笙平一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她只觉浑身都麻了,两条腿仿佛不像是自己的。 恢复了自由,辛三娘可没时间去搭理顾笙平“怎么办,账本丢了,咱们回去,怎么跟殿下代?” “此事,咱们只怕无能为力了”暗卫摇头,叹息道:“那几人武功不低,他们也为账本而来,只怕,背后之人,是冲着主上来的,咱们还是快些赶回去复命的好。” 没做声的暗卫伤的不轻,咳嗽着,还吐出了大口的鲜血,身子摇摇坠着。 人家商量正事,顾笙平便去了一旁,找个三子“兄弟,这是给你们的赔偿,若是方便的话,可否把你们老大叫出来,我有话与她说。” “客官,这只怕不好,我们老大歇息了,不能打扰她睡觉的。” 三子拒绝去叫人,却没拒绝顾笙平递过来的银票,看了下数目,揣进了怀里。 “诸位现在是想继续住店?还是离去?”三子问了句。 辛三娘扫了眼四个人此时的状况,说道:“麻烦了,帮我们再准备两间房。” “那四位就跟我来吧。” 三子不决绝,不是因为他好说话,只因顾笙平给的银票足够他们折腾的,一百两的银票,就是把这客房拆了,老板娘都不会说什么的。 反正他们这里也该翻修了,门窗桌椅破的破,坏的坏,简直不成样子了,好多的桌子上,还留有武林中人打架砍出来的痕迹在上面。 若不是老板娘抠门,三子早就拿那些破木头当柴火了。 重新换了屋子,拿出行李中的金疮药,两个屋子中,快速的处理着伤口。 “三娘,要不,我先帮你吧。”顾笙平看着辛三娘被血染红的衣裳,心疼不已。 “我的没事,伤口不深,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顾笙平这肩膀的伤口的确很深,了很多的血,她现在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了,在这嬉皮笑脸的,都是她硬撑着的。 既然三娘知道自己女子的身份,顾笙平也不扭捏,直接褪去了外衣,把伤口给了人家。 三娘包扎手法娴,金疮药洒在伤口处,没一会的,就好了。 “这个,只能先暂时帮你止血了,想要更好的治疗,咱们得尽快进城,找药铺。” 顾笙平的处理完毕,转看三娘的,一处在背后,只是擦伤,还有两处在手臂,伤口也是不浅。 帮三娘上药,顾笙平早就驾轻就了,对于这个玉体,她也没有什么念,没一会的功夫就处理完毕。 要上这两间客房只是为了处理伤口,既然好了,四人也不再耽搁,牵着自己的马匹,连夜上了路。 途经一处城镇,四人买了些处理伤口的伤药,连续赶了两两夜的路,一路再无追杀者,直至四人回了王都。 马匹畅通无阻的入了城,顾笙平到疑虑,询问道:“这怎么回事,怎么没人盘查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