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努力的不去想那个该死的女人。 可为什么总是有人在自己面前强调她? 她就这么魂不散吗? 大抵是他们这边的动静太大,门口立刻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白子衿的声音: “洛洛,你怎么了?” “我听到豆豆大喊的声音了,他没事吧?” “洛洛!开门啊!” 他敲了又有几下,门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白子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被推了出来,随之还丢出来几件衣服。 姜洛洛把白子衿拉到门里,然后鼓起勇气看着门外的男人,大声道: “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我不想见你!” 然后“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楼道里静悄悄的,身材高大的人男人脸铁青,眼底都酝酿着积已久的风暴。 他宴寒什么人? 声名烜赫的顶级世家,在帝都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多少人敬着他捧着他,为他马首是瞻。 他甚至不用做什么,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多的是人眼巴巴的赶上来为他鞍前马后。 就连当初他把沪上熊家的小儿子的半死不活,除了老头子之外,也没人敢怎么他。 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 像个被赶出门的夫,又像个被抛弃的妒夫。 修长双腿穿了条西,上身还光着,外套和衬衫都被丢在了地上。 像是丢出门的垃圾。 那双淡漠的凤目遍布着狠厉的情绪,带着山雨来的平静。 不多会儿,他拨出了一个号码出去: “让人都过来。” - 客厅里,豆豆在地上玩的小汽车,偶尔往厨房的方向看一眼。 爸爸和白叔叔都在里面,两个人不知道说着什么悄悄话。 还专门告诉他,不让他过去。 只是偶尔白子衿情绪动的时候,豆豆能隐约听到厨房里面的声音。 “对不起洛洛,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白子衿万分懊恼地看着姜洛洛。 昨天的时候,他竟然还说了那种话,主动撮合他们俩。 可宴寒看着人模人样,怎么能办出来这样的事儿啊! 姜洛洛在那里打着蛋,又用筛子过滤了一遍给豆豆做蛋羹,长长的睫垂着,眼眶微红。 “不能怪你的,子衿哥。” “他这种人,我也被他骗了。” 两个人又在那说了一会儿话,不过大多数时候是白子衿在说,姜洛洛在旁边听。 等早饭做好的时候,白子衿帮忙往外端着碗,又提醒道: “洛洛,要不然今天你别去店里了。” “我自己去,你在家休息休息吧。” “这几天你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也太累了。” 姜洛洛往外倒着豆浆,又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的,子衿哥。” “咱们先吃饭吧。” 饭刚吃完的时候,姜洛洛去洗碗,白子衿在客厅陪豆豆玩小汽车,突然就听到了外面“砰砰砰砰”的敲门声。 白子衿高喊着“来了”,然后打开了门。 一群穿着整齐的保镖站在外面,为首的那个抬手就制住了白子衿,然后挥了挥手,后面的保镖鱼贯而入。 姜洛洛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赶忙把豆豆护在了自己身后,惊惧着看见这一群身材魁梧高大的保镖,不断往后退着。 一个小时后,被捆起来的白子衿终于挣,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整个出租屋里空的,客厅的地面上还散落着小朋友的玩具。 夹杂在玩具中间的,有只已经空了的注器。 静静躺在被踩的玩具里。 - 而一个小时前,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区外面,柏油马路上赫然停着五辆身价几百万的豪车。 清一水的黑,肃穆又庄严。 隐隐的给人迫。 为首的那辆车旁边站着一个极为高大的身影,目测190公分还要多,换上了一身质地良的烟灰西装,脸庞格外冷峻。 身旁的保镖站的笔直,高高举着黑大伞。 飘飞的雨点落在伞面上,又很快坠下汇入到脚下石板的隙里,然后消失不见。 没过多大会儿,楼道里传来小孩的哭声,还有规整急促的脚步声。 有惊扰到的邻居打开窗户往下看,但又被这个阵仗吓得不敢吭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几个保镖的身影簇拥过去,黑的大伞撑开,密不透风地遮着楼道里出来的人。 不过眨眼的功夫,黑的大伞和车旁的大伞汇合,被人搀扶着带出来的姜洛洛,成功移到了宴寒怀里面。 他抱着怀里的人上了车。 车门关上之后,为首的保镖迟疑地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来,保镖对上了宴寒冷漠而幽深的眼睛。 “少爷,那个小孩上哪辆车?” “随便找个地方一。” 宴寒漫不经心地扔下这句话,然后无情地关上了车窗。 车玻璃升起的间隙,惊鸿一瞥之间,眼尖的保镖看见他们来时还震怒不已的少爷,无比温柔地抱着怀里的小美人,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对方的脸。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