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热意都在攀升,炙烤着他,让他心脏如擂鼓一般,砰砰砰跳个不停。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封承霄才好,索推了推被子,打算逃到下去。 可谁料一条腿还没有伸到下,男人的手掌便落在了他间,炽热的温度透过宝宝的一层布料传了过来,烫的他睫都在轻颤。 “宝贝。”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他耳侧,带着热意的呼扫过他的颈侧耳畔, “刚刚的时候,宝贝是打算自己偷偷做坏事吗?” 姜洛洛眼皮抖了抖,吓得不敢回答了。 他太尴尬了。 脸皮又薄,人又可怜,纤细的肢落在男人掌中,穿着棉袜的脚尖悬在边。 “如果刚刚不被我抓到的话,宝贝打算睡在我的怀里,偷偷做什么呢?” 被戳中了心事的姜洛洛越发心虚,修剪圆润的指尖都蜷缩在了一起,他的声音磕磕绊绊,连狡辩都没有力气, “没、没想做什么……”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和以前的时候一样,明明知道他脸皮薄,却还是要逗他让他脸红, “没想做什么?如果我再发现的晚一点,老婆的内都该透了吧。” “说不定还要趁我睡着,然后半夜偷偷爬起来洗衣服……” 他的声音点到为止的停了停,话里的含义却语还休,留足了让人遐想的空间。 羞红了脸的少年似乎听不下他这些孟浪的话了,纤长浓密的睫抬了起来,又那种似羞还怒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这种悉的鲜活表情让封承霄足足愣了好几秒,脑海中浮现万千画面。 恍惚间,他又看见了半年以前那张悉的脸。 心头像是被小猫尾巴轻轻蹭过,整颗心都在轻颤,他恨不得把人抱到怀里,一遍一遍的亲着他的脸颊嘴巴,可是他又怕吓到了对方。 于是只好低声音,嗓音里是拨的意味, “老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谁想要啊!” 对方急匆匆的反驳,可惜发红的耳朵暴了他所有的真实想法, “我才不会想要,你看错了!” 他又抓着自己的裙摆往中间堆了堆,似乎这样就能盖得更多一些,就能把他的尴尬也一块儿盖住了。 封承霄没有深究,只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些微不可察的哑, “我不进去,老婆。” “你别怕。” “只要你舒服就行了。” 姜洛洛飞速捂着他的嘴,又在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摸过什么之后,赶紧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他挣了对方的手臂,软乎乎的调子在那里小声咕哝, “你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混账话,你一定是睡糊了……” “快别说了,封承霄,你好奇怪啊……” - 晚上10点,两个人才吃晚饭。 桌面上摆的的,大多是厨师做的营养餐,但最中间那几个致的盘子里面摆的东西却有些糙,量也很大,是咱们之前在学校里的时候经常吃的晚餐。 姜洛洛伸着筷子夹了好几次,悉的味道在口腔中迸开,一时让他的眼睛有些发酸。 他依旧很想老公。 可是那块儿裹了酱汁的烤冷面放进嘴巴里的时候,他还是会微微愣神,被他刻意忘记的往事一幕幕在脑海浮现,像是被飓风撕毁的沉船,一次次的海浪冲刷着沙滩,汐退去之后,沉船上携带着的宝藏静静地躺在岸边。 光芒璀璨。 那是很忙碌也很快乐的高中时间。 现在想一想,他依旧会觉得心头发颤。 - 晚饭吃得很开心。 封承霄没让助理进来,他哄着姜洛洛去玩九连环,然后自己在那里收拾东西。 他从来都不是会主动收拾东西的人。 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碰过这种用脏的碗筷,他连厨房都没进过,他讨厌这种琐碎的事情,觉得浪费人生,毫无意义。 可是这一刻,他收拾着姜洛洛用过的盘子,只需要稍稍抬过头就能看到那个趴在上玩东西的小小身影,整颗心瞬间就被填的的。 他好喜姜洛洛。 喜到愿意为他收拾一辈子的房间。 如果洛洛喜,就算让他下一辈子的厨,让他做一辈子的饭菜他都心甘情愿。 那双光溢彩的桃花眼里含着的笑,他将收拾好的东西递给了助理,又回来陪着姜洛洛玩。 那个九连环他果然解不开,有些气的盘在手里玩。 封承霄挨着他坐下,修长的手臂将人抱在怀中,两只手握着对方的手指,格外耐心的教他, “要这样,宝贝……” 玩了半个小时的九连环,姜洛洛被哄着去洗漱休息。 他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并不困,封承霄就抱着他给他讲故事。 不是悉的童话故事,而是一些民间怪谈。 脸颊雪白的少年偶尔会轻轻地“啊”一下,表示自己的震惊,听到害怕的地方,他还会主动牵着对方的衣袖,催促着对方把这部分讲快一点。 一墙之隔的走廊里,傅寒洲身形萧索地站在铺天盖地的冷白中,凤眼半垂,看着屏幕里监控上的景象。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