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他需要你表现出愤怒,极致的愤怒。要很生气,但是不要怨恨,不要痛苦,只是愤怒。要强烈的像海浪拍击岩石。” 柳苇:“……” 很好,这也是个 像派选手。 但是,上一个法国人要求的形象是云雾般轻盈,她想像中就是天使这种 灵般美丽,带有神 ,喜怒不形于 ,比较淡泊的形象。 这个 本人又要求愤怒,还要极致的愤怒。 这也太分裂了吧。 本人说完,连鞠两个躬走了。 陆北旌连消化的时间都没有,化妆那边来拉人了,要给他试妆了。 虽然今天只是试镜,不需要全妆,可能也不需要做得太周全,但是他化好妆就要在镜头前表演了。 两个摄影师,两个要求。 柳苇觉得她今天下午也不用走了,她真的很需要看一看这照片要怎么拍。 第266章 30-11 由于法国摄影师的形容,柳苇想像中陆北旌的妆应该打造得出尘 俗,而场景设计也应该更加天然一点,比如整个山谷海边稻田什么的。 当然,摄影棚里这么搞是不现实的。 但四周整整有一面墙高的绿幕不就是用来扣图的嘛。 她是这么想的。 但是,她想的跟摄影师想的注定不是一回事。 她就看到场景中,道具们搬来了一架铜 。 然后开始往上铺厚厚的羽 被。 旁边的道具师也开始拿香槟酒和酒杯倒酒了。 …… 怎么说呢? 铜 和香槟跟法国摄影师是很搭的。 但跟他刚才的描述就不太搭了吧? 在 上或靠着 ,怎么表现出“云雾般轻盈”,又要像“云霞般光彩”呢? 吗? 柳苇小心翼翼的跑去问路 关于这次拍摄有没有“罗楼”(音译)的条款。 路 条件反 的抬头,马上看到了 。 他拿出平板调出合同条款一条条看,再指给她看,说:“只能 脚和手,以及衬衣的第三颗扣子的部分”。 柳苇:“……这么细节啊。” 她好奇的去找孔泽兰要自己的合同,想看看自己的“罗楼”条款是怎么签的。 孔泽兰马上调出来了。 她拿过来一看,在《汪汪汪》的合同里,她的服装要求是“膝下裙十公分”、“衬衣锁骨之上”、“袖长最短五公分,肘部以上十公分至十五公分”、“可 脚”、“服装必须符合公序良俗,不可有异装、动物化、萌化、过大、过小、紧身、 身、 体等不合适宜之服饰”。 甚至还有“不得强迫或误导演员无内衣表演”。 柳苇服了。 这里面甚至连她的表演道具里有没有 都有详细约定。 分为有 ,无 ,以及有 而她是躺着还是坐着,是穿正常衣服还是睡衣,还是没有穿衣服,全都有约定。 她亲身体会到了演员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商品是什么意思。 她带着新奇体验的兴奋又跑回去看化妆,然后就看到化妆师给陆北旌用的粉底 号要比他的真实肤 深两个号。 就是陆北旌用的粉底 号大概是四号到六号 ,而化妆师给他用的是八号 。 陆北旌换了个背心方便化妆师给他的脖子上粉底。 化妆师助理在给他的手臂和手上 。 还有脚和小腿。 而且,妆面并没有化成瓷面。 她也算化过很多次妆的了,假如化妆师在底妆上下很多功夫,是能把她的皮肤修饰得没有一点瑕疵的,连 孔都会给填 ——就是拿刷子使劲戳脸,把粉底 全戳进去。然后再拿海棉扑砸脸,最后再拿刷子抛光,最最后用散粉盖。 那粉底,能厚二尺。 因为盖完散粉还要上腮红和修容,最后她都 觉这腮红和修容并没有上在她的脸上,而是上在了粉底上。 不过真演戏的时候化妆师不会这么上妆,除非是特殊表演。她这么上妆的时候都是拍广告的时候。 可是陆北旌这回的妆却跟她以前不一样。 他的粉底看起来像是只给他改了个 ,然后化妆师就拼命给他脸上刷修容,先 再膏最后粉,全是修容和高光。 眉 也加浓了,看起来过于浓眉了,而且因为妆上得很重,修容颜 太深,这会儿她已经能看到粉斑驳了,脸看起来也变脏了,她站得地方远,甚至觉得陆北旌像被改了个人种, 发都变重了。 除了妆不一样,口红用的也不一样。 以前他的化妆师很喜 给他用橘调和粉调的 膏,有时候她都不会用的粉紫 ,化妆师都敢给他用。 但今天的化妆师给他用的是 的,还是接近肤 的浅 ,配上今天的深肤 ,刚刷上去就看起来大病一场了,上完后, 纹巨显无比。 化妆师还拿着 刷给他做了个渐变, 线笔勾边, 型画得有棱有角。 反正这个妆,跟轻盈是没什么关系的。 全妆化完也才半小时, 觉化妆师像个 放的画家,涂完就行。 妆化好了,就是发型。 化妆师拿起发腊就给他抓头,头发抓得发 都立起来了,头发也抓 了。 然后再用发腊把头发全都 成一缕一缕的。 这大概是 发造型吧。 哪里轻盈了啊。 搞完发型,化妆师就 意了。 这个发型也就五分钟吧。 这样倒是很节省时间。从坐下来不到一小时化妆就搞好了,陆北旌就去换衣服了。 衣服就是一条睡 和一件睡衣。 睡 和睡衣都皱巴巴的,服装师还在给它抓得更皱。 睡衣只有下面两个扣子是扣上的。 换衣服也只用了五分钟,甚至 本没有一个房间,就是一个屏风,陆北旌进去换,出来就直接上场了。 路 就站在场外,摄影师和工作人员的后面。 这里不是他们的主场,所以他们这些无关人等都不能靠近。 也因为这里是中国,这个法国摄影师没有要求路 和柳苇这些人出去,还让他们留在这个房间里。 不过这回就真的只有陆北旌一个人在场上任人宰割了。 柳苇无端端有一种凄凉 。 唉。 不过想想看,也就是她从进公司后就一直在公司自家的剧组打转没出去过,陆北旌刚出道的时候混的都是别人家的剧组。 要说惨还是他惨。 法国摄影师就站在 前指导他的动作,翻译在不停的翻译。 陆北旌按要求坐到了 上, 上的羽 被堆在一旁,他一脚曲起,一脚直在 下的地板上,道具师上来给他一杯香槟,气泡很足的,她刚才看到道具师往里兑了气泡水来保持气泡,又因为颜 不够还往里兑了点茶。 法国摄影师指导完退出来,对着陆北旌 呼般做动作,应该是在夸他、赞美他。 然后翻译跟着就翻了:“他让你给他一点 彩。” 柳苇:“……” 能不能说人话? 什么叫 彩! 她小声问路 :“这翻译是不是有点不太会翻?” 或许是翻得太书面话了?法国佬说的可能是法国方言?可能词是这个词,但意思会更生活化一点? 路 小声说:“不知道。这翻译是合作方自己请的。我也听不懂。怎么你听懂了?他说得哪里不对?” 路 一脸发现自家孩子是天才的惊喜。 柳苇忙解释:“不不不,我是觉得他翻得……让人演不出来啊。” 这路 就茫然了:“陆哥一直没问题的。他一直演得很好,广告方还没有不 意的。” 他对陆北旌的演技从来没有怀疑过,认为他什么都能演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担心陆北旌演不出来。 柳苇跟路 都茫然了,因为不知道谁说得对。 柳苇先认怯:“相信陆哥能演好吧。”她绝没有怀疑陆哥水平的意思! 路 :“对对对。”他应该没有坑过陆哥吧! 两人一起看场中。 场上,陆北旌靠着 头在发呆——离太远只能看到妆了。别说,这妆远了看还真 好看的,刀凿斧刻般的面庞,这就是最贴切的形容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