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裁判没有大荧幕播报,看样子就是富家子弟租用赛车场自己玩儿的。 他又往前挤了挤,看到了不远处的许少淮,正和人什么,周围太吵本听不见,他们说话时看着赛车,不难猜肯定是在谈论车子相关的问题。 晏词也双眸发亮地盯着赛车瞧,他不懂车,但看外表就觉得炫酷,包红结合彩绘,在一众赛车里特别惹眼。 以前还有点不太理解别人把车当老婆。 现在他敢说,他要是也拥有这么一辆,他也把车当老婆! 轰—— 油门轰鸣,如野兽怒吼。 许少淮已上了车,驱车上赛道,喊声沸腾却不住躁动鼓膜的引擎声,晏词只觉热油浇火点得自己体内血跟着瞬间燃起。 “啊啊啊——” “许少上场了!!!” “哦哦哦哦哦——” 尖叫、呐喊、口哨不绝于耳。 “哥们,哥们,”晏词向身边双手做喇叭状的男子喊话,问道,“是不是比赛要开始了?” “不一定,”男子大声回答,“他们有时候就来试试车,有时候比,看心情,反正来的次数多了肯定能见着比赛,兄弟你第一次来啊?” “对,头回在现场看赛车。” “那你运气好,今天八成要赛几场,上回许少的车报废了,现在这辆是新的,他拿到新车当天一般都会比赛。” “这么说他经常换车?” “可不,上次是辆白,贼他妈拉风漂亮,可惜了,玩一次就被他玩废了,”男子一脸惋惜。 晏词发了会儿怔。 一辆赛车玩一次就废掉,那得怎么玩啊? 身边男子聊天旺盛,滔滔不绝:“你不用惊讶,私人比赛没多少规定,玩的就是一个心惊跳,最疯的就属无限循环,谁先把车跑废谁先输。” 晏词捂住口,有点要命。 男子哈哈笑,撞了撞他肩膀:“没事儿,不用怕,有心脏病的肯定看不了,可咱们年纪轻轻身强体壮,刺刺还能加速血循环,多好。” “.......” 直觉不太好。 晏词苦笑,想到许少淮让他在车里待着的叮嘱,所以他跑出来干神马! 可来都来了,不看又特别可惜。 现场看和隔着屏幕观赛的视觉效果相当不一样,气氛也是迥然不同的热烈。他脚粘在地上挪不动,男子向他介绍场上的赛车手,什么傅公子、方二少,反正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一辆辆赛车在眼前呼啸而过,惊险刺。 确实好看。 他时不时跟着人群吼叫,几场比赛下来,又有新的人加入。男子凑到他耳边说那人是许少对头。他点点头,反正和他关系不大,嗨过看过比赛,第二天他们八竿子打不着。 旗帜挥下,两辆车并驾齐驱。 正常两圈之后两辆赛车的角逐越来越明显,一方极力抢道撞车,许少淮也不落下风。晏词屏息观望,车辆在不远处驶过,带起的尘土几乎可以眼,擦过耳膜的轰鸣在下一秒又迅速远去。 速度快得和风一样。 赛车再次绕圈而来,就在晏词眼前,一声巨响碰撞,红赛车翻转,360度翻车后车轮重新落地。 轰—— 全场惊呼未散,红赛车再次隆隆作响,一个甩尾急追而上接着跑。 这回不是自己屏住呼,是用力呼都觉得气困难,他捂住口快速退出人群。 受不了受不了。 刚才那一瞬,他差点以为许少淮要死了! 这是玩赛车吗,特么是玩命吧! 远离了人群,周遭空气顺畅不少,他靠在宾利旁休息,拿手机一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三点多。 微信有消息。 [你安全回宿舍了没有?没出什么事儿吧?] [回了宿舍记得告诉我。] [我手机一直开着,有事一定要打我电话啊,我一定会飞奔过来。] ..... 一连串的消息全部来自安玉溪,最近一条就在几分钟前。 晏词发语音:“我离开酒会了还没回宿舍,但是你放心我人没事,我现在....” 话语一顿。 有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忽然扎入耳朵,他转过身,在宾利另一边,站在一名穿黑牛仔马甲的男人,看动作像是在..... 划车?! 语音还没发送,话只说了一半,晏词死盯着他,提高音量对着手机继续:“我现在看见有人在划、车。” 他是故意说给对方听。 马甲男听到了,却不停手,同样看向晏词,目光不闪不避甚至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挑衅意味十足。 做坏事还敢这么嚣张的吗?! 晏词揣好手机,活动了一下脖子,扭了扭手腕。 第6章 马甲男扔掉石子。 晏词也活动好了手腕,五指将头发往后捋,45度斜睨,poss摆到位:“来吧。” “嗤,”马甲男啐了口,眼神发狠,“老子以前拿过市里散打冠军,我看你是找死!” 十分钟后。 “你赶紧给我撒手听见没有!不然我掐死你!”马甲男双手掐着晏词脖子。 晏词面孔涨红,死死拽紧两把头发不放:“凭什么让我撒手,要松开你先松,否则我把你头皮薅下来!” 手中一用力。 “啊——”马甲男一声惨叫,被迫歪着脖子,“你是不是要我动真格,我还练过武术,你别我啊!” “就你这样的还散打还武术呢,我跆拳道黑带你要不要试试!” 马甲男咬牙:“不如咱俩一起松手?” “一起就一起!” 马甲男数三、二、一,双方松手,但晏词只松开了左手,右手接着一拽,马甲男大叫,想重新去掐人脖子时晏词已转到了他身后,结结实实往他上来了一脚。 马甲男踉跄扑倒,嘴里大骂:“草啊!你他妈不讲武德!” “跟你这种划车的卑鄙小人讲什么武德!”趁着对方扑倒,他迅速把人摁地上,“划人车就是破坏人财物,你有病啊!” “又不是你的车!” 马甲男挣开,反扑,两人滚在地上接着撕吧。 晏词拿膝盖顶对方肚子:“所以你知道这是谁的车你才故意划的?” “那又怎么样!”马甲男吃痛,龇牙咧嘴,“我就是看不惯有钱人,用得着你来管闲事,你算哪葱!” “你仇富你自己挣钱去啊!”晏词又一把揪住他头发。 马甲男:“啊啊啊啊——” * “怎么样,受伤没?”好友询问。 许少淮下车,晚风吹拂起微发丝,吹不散那一身野,散漫道:“没。” “没有就好,”傅寒松笑说,“你那一个跟头还真有点吓到我,还以为你跑的拉力赛呢。” “在组车队。” “什么?”傅寒松一愣。 “我是想去跑跑拉力赛,试试挑战五千多公里,受一下国际赛的赛道,已经在组车队了。”许少淮说,语气仿佛谈论天气般轻松。 相对比,傅寒松表情夸张:“我去!” “要不要算你一个?” 傅寒松啧了声,敬谢不:“玩刺可以,艰苦的运动不适合我,穿群山过沙漠的我盛世美颜还要不要了?” 嘭! 方才比赛的对手驱车至场边,摔门用力,沉着脸扫他们一眼后,将车丢给了检修团队径直离开。 “这家伙,次次要来挑衅,次次都是输,不如下次和他赌点什么,让他输得衩子都不剩?”傅寒松出主意。 “下赌注我不兴趣,”许少淮道。 傅寒松一琢磨,也是,他们要什么没有,赢来的东西也无趣,示意了下自己的车:“拿我车再赛几场?” 正答应,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话。 是丁家的老幺,丁陆。 “许少许少!”丁陆急匆匆跑来,又向傅寒松打招呼,“傅哥。” “什么事儿这么急?”傅寒松问。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