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挑开话题。 霍雁心疼,拿眼瞪向许思华:“都怪你,过寿就过寿,非要提前还非得挑今天,存心不让我儿子休息好?” 许思华冷哼:“慈母多败儿。” 霍雁捶他:“老登西,你再说一遍!” 趁他们斗嘴,许少淮抬脚离开,负责宴会的酒店经理相当有眼,陪同他去酒店最上层的总统套房,只是经理刚走,韩助理便重新送过来一张新房卡,改换了房间号。 “许少,我按照您说的,都已安排妥当。” “好。” 代完,韩助理离开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片刻后浴室传来水声,许少淮洗完澡随便擦了擦头发便睡觉,没有倒时差是真,一会儿,呼已渐渐均匀。 同样是亿晨酒店。 张副导以看重晏词为由邀请一起吃饭。 此刻三人正在酒店餐厅。 “小晏呐,你的条件是真不错,即兴发挥也好,诶你不是科班出身是吧?”张副导问。 “是,我大学学的计算机,”晏词说。 他大学成绩不错,一毕业就进入了一家规模不小的私企,可是那会儿有个追债的人来他公司闹,说他爸欠钱不还,因为收不到钱心里气愤,以至于在公司上下诋毁他人品,搅得人事部不得不在试用期就辞退了他。 张副导招服务员点酒,还不吝啬夸赞:“你要是正规学过表演,能力一定比现在更好,不是我瞎说,你们公司稍稍包装你一下,以后肯定能在圈里混出名堂。” 晏词应付似的笑了下,总觉得对方像在给他灌魂汤。 能不能混出名堂他不知道,眼下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喝酒。 “张导,吃个便饭而已,不用这么盛情款待,红酒就不必了吧。” 张导一时语,愣了下,到底是做贼心虚。 赵成誉及时抢过话,恰到好处训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张导本来就喝点红酒,你还以为是专门为你开的?” 话是这么说,可张导还是给他倒了杯,说意思意思。 晏词看看红酒,量倒不多。 见事情进展顺利,只要晏词喝掉眼前的一小杯酒,后面的事基本不用再废力气,赵成誉叮嘱晏词好好陪张导聊天,自己要去外面接个电话。 等他一走,晏词开始随口瞎诌:“张导,我刚才在餐厅外面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盯着您看,好像是偷拍,您要不要去看看?” “偷拍?”张副导一怔,神情莫测,想起外面的小情人和家里的母老虎,当即起身,“我去看看,八成是狗仔记者。” 张副导离开座位。 待人走远,晏词将没喝过的红酒倒入张副导杯子里,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相信酒杯和红酒都没问题,但倒酒的时候能掩盖不少不易察觉的奇技巧。 张副导在餐厅外排查一圈,没发现可疑的人,于是重新回到餐厅,心思放回晏词身上,没察觉到杯里增加的那一点点量。 “小晏,你怎么不先吃啊,别拘着,该吃吃该喝喝。”张副导招呼他。 “您没来,我哪敢先动筷子。” 晏词也装装客气。 赵成誉打完电话回来,当着他的面,晏词与张副导碰杯饮了一小口,赵成誉笑起来,心头舒畅,遮掩着发消息报告:[已成。] 吃菜聊天不到十几分钟,张副导开始昏昏睡。 晏词心下了然。 果然,赵成誉这王八羔子没安好心,张副导估摸也不是个东西! “赵哥,张导,你们慢慢吃,我去趟洗手间,不怕你们笑话,我来的时候憋了一路没好意思说,”他灵活找借口。 “行行,你去,”张副导撑起神。 晏词站起来。 赵成誉也没怀疑,想着等晏词回来药效也该起作用了,到时再喝两杯一睡过去他就把人带进安排好的房间,只是余光瞥到空空如也的座位,蓦地神经一紧。 上洗手间还带着帆布包? 咚!一声响,坐对面的张副导一脑袋栽桌上开始呼呼大睡。 赵成誉脸变化。 糟糕,该死的臭小子又要溜! 晏词是往洗手间方向走,但是没进洗手间,径直路过门口从另一边走向酒店出口,但没来得及穿过洗手间外的走廊,赵成誉已经追来。 “晏词,你给我站住!” “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我不要面子的吗!”他拔腿就跑。 关键时刻赵成誉哪能让他这么轻易逃走,同样脚下生风,拿出了高中运动会短跑冠军的速度,一把揪住晏词领子:“想跑没那么容易!” “你有病吧,不干缺德事你会死是吗!”晏词扭头大骂,手伸进帆布包里。 “干嘛!”赵成誉注意到他动作,“想拿面包打人?!” “面包你妹!” 啪,一个仙人球砸赵成誉脸上。 第13章 “啊啊啊——” 赵成誉惊天一声惨叫,后背拱起,脸上传来阵阵刺痛,他还没把脸上的仙人球拔下来,晏词又飞起一脚。 啊哒—— 踹在赵成誉□□里。 你不仁我不义! “啊——”赵成誉两腿一夹,捂住裆,曲起膝盖跪地上,疼得面容扭曲,但脸部表情一动,更加刺痛,“晏词,我一定要、要...” “想死我是吧,自己做事太龌龊太卑鄙还总怪别人,我怀疑你就是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晏词拔掉他脸上的仙人球,高高扬起。 赵成誉抬手捂左眼。 啪,这回砸的是右脸。 “啊啊啊——”又是惨叫。 赵成誉边嚎边伸手去抓晏词。晏词又踹他一脚,抓回仙人球就跑。 这里的动静不小,很快引来服务生,因为不明所以,谁也没有拦晏词,赵成誉也发了狠,顾不得脸上的刺和腿中腿的痛,推开几名服务生朝外追出去。 晏词一路跑到酒店外的马路上。 他招手拦车。 一辆的士停在他面前,他正要打开后座车门,身后有人揽住他肩膀,上传来抵触,毫无防备之下突然全身一阵发麻痉挛,霎那间脑海混沌失去口语能力,揽住他的手臂收紧,司机只觉要上车的男生忽然像喝醉酒似的倒在另一人身上。 “他不打车,不好意思啊,”男人对司机说。 司机没多想,一脚油门走了。 “你....”晏词想说你是谁,可话未说完整,痉挛再次袭遍全身,随之而来的是严重无力,垂落的指尖微微颤抖。 如果料的没错,他是被电击了。 狗的,什么违法犯罪的手段都用上了! 另一名穿休闲装的男人走到他身边,扶住他手臂,说了几句掩饰的话,什么以后少喝点、叫你别喝你就是不听,在路过的人看来他就是喝醉。 看似扶,实际是架着他走。 他被送进了一间房。 嘭一声,房门被推开,赵成誉摆了摆手,两个男人缴了他手机退到一旁。 他们是一伙儿的。 “晏词啊晏词,我看你还,嘶....”赵成誉脸上还有刺,一说话就痛,他深了口气,愤怒地扣着眼皮上的刺,摸得到却又拔不出来,一边扣一边用怨毒的目眼神看晏词,“我他妈看你还往哪儿跑!” “你跑啊!你再跑啊!”他一脚一脚踹上晏词小腿肚,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被电了好几下,晏词摔在沙发上缓不过神,脑神经短暂麻痹,被踹也没觉得有多痛。 赵成誉不解恨,脑海又中冒出极其歹毒的念头,上前就把晏词的包拽了下来,扎他的仙人球还在。 他毒地冷笑一声。 赵成誉什么心思,晏词很了解,无非是想事后扎回来,十倍奉还那种,但更重要的是替眼下的状况想办法。 此时处于劣势,不能呈口舌之快,否则就是白白遭罪。 “你想把我送给谁?” 又是卑鄙下/药又是酒店,不用细想就知道是哪档子事。 “送给谁?”赵成誉心情愉悦起来,“当然是送给叶老板,你以为我会把你送给许少淮?你特么做梦!” 昨晚看到叶静保姆车时,他就联想到了叶健伯,连夜一打听,叶老板果然在剧组,而且还待了好几天,这就是个把人玩完就扔的主,他就是要晏词被叶老板玩成破烂货,不然不能心头之恨。 至于小花总那边,他也想好了说辞,就说不小心送错了房间,真要让晏词见到许少淮,保不齐又要冤枉自己什么,再说许少万一吃了壮/药也不顶用,岂不是又被晏词顺利逃。 现在这么做,就是铁了心也要鱼死网破! 谁都别想讨到好。 晏词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目光扫过守门的两个男人,他记忆好,在片场见过,就是护在叶健伯身后的保镖,没有手机他还有眼睛,一个个都得记下来回头就把这些人渣都送橘子里。 就是拿钱办事儿也不能办违法的事啊! “赵成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叫绑架!”他尝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既往不咎,我发誓。” 那是不可能的!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