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晏词才开口:“白老师,我遇到一个朋友,我今天和朋友在一起,所以....” “所以晚上又不回来了?” “对,唔....” “你怎么了?” “没,我...”电话里沉默了会儿,又急促道,“白老师!我朋友有事我得挂了!” 通话结束。 既然电话能保持通畅,白晓逸也不再担心,收起电话两三分钟,褚卫来到他房间,道:“小白,晏词今晚不回来,有个角适合他,我让人带他过去试镜了,你不用联系他。” “......”已经联系过的白晓逸,“卫哥,你来之前我刚挂电话,他说他和朋友在一起。” 与韩助理通过气却慢了一步的褚卫:“.......” 做经纪人真是有不完的心! “他和朋友一起试镜。” “。” 彼此互瞪。 另一边,房间里的电视已从古偶剧播放到综艺,嘉宾和主持人频频互动,观众笑声不断,而所有声音都被亲密的两人自动屏蔽。 专心致志时,什么也听不见。 晏词偏着头,与从身后拥住他的许少淮接吻,怀里死死抱着枕头,没一会儿枕头被走,怀里空没什么依仗,只好反手攀住许少淮脖颈。 ..... 窗外余晖落幕。 最后一丝金悄无声息镀过散落地板的两件睡袍。 房间完全浸入黑夜时,终于开了灯。 晏词在洗手间洗脸,主要是用凉水泼嘴巴,因为真的被亲肿了,上下嘴一碰,能觉到肿和麻,手指摁了摁,有种没破皮都是万幸的赶脚。 走出洗手间。 许少淮躺在上,单手枕在脑后,眼皮半阖,不知是在看电视还是有些困了准备睡觉,只听到晏词出来,才转过眼,可那眼中哪有半分困意,明明还是如野兽般极具侵略。 晏词快速捂住嘴。 “呵,”许少淮轻笑,“要不是你咬了我,也不至于只用嘴。” “......”晏词回转身。 嘭!脑袋不小心磕到了身后洗手间的玻璃墙。 好痛!!! 他倒退两步,跌入悉的怀抱。 许少淮帮他了额头,抱他坐下:“以后别这么躁躁,走路的时候看着点。” “不是我不看着。”是受不了你一本正经说榴芒话,后半句话他咽在肚子里,问道:“许先生,你不忙吗?公司没有要处理的事情吗?” 这一晚再接吻的话他明天不用见人了。 “公司没我一天塌不下来。” “那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不节制?” “我节制了28年,还要节制多久?” “......也是。” “觉得在房间里闷了?”许少淮垂眸看他,自己也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会和一个男生在房间里厮混一天也不觉得无聊,甚至比极限运动更让他兴趣。 “没有,”有句话即便害臊晏词也想说,“很喜。” 喜两个人腻在一起,而且没有烦,甚至觉得怎么也不够。 “可是现在有个问题,”许少淮说。 “什么问题?”晏词问。 许少淮往身侧一瞥:“我们得叫客房服务了。” “?”晏词将下巴搁在他肩头,看向面,那叫一个凌不堪,白被子奇怪地团成了一条虫,单皱皱巴巴,有好几处可疑的污渍,枕头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靠! 此情此景,他无法面对打扫的阿姨。 所以得出去走走,当然还要带上许少淮,他换好衣服等在门口,许少淮多拿了件小一号的外套出门,行头方面韩助理准备得很充足,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影视城有不少景点开放给游客参观,好吃好看的都有。 “要不我们走过去,就当散散步,然后在那边吃晚饭,吃好后可以接着逛逛景区?”晏词提议。 许少淮没意见。 两人步入夜。 景区有一条古古香的街道,两边一溜儿的全是门面,有不少小吃店小饭馆,有卖零食干果,也有售各种新奇小玩意儿的,服装、帽子、玉器....琳琅目。 晏词买了两顶球帽,一人一顶,他帮许少淮戴上。 许少淮不是很意:“你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怎么可能,”晏词赶紧拍马,“许先生,是你长得太帅太好看了,回头率巨高,别人看你一眼容易撞电线杆子,你得为别人的生命安全着想。” “会说,还有呢?” “被人认出来容易上热搜,集团大少陪同小艺人逛街,不会给你惹麻烦吗?” “你觉得我是怕麻烦的人吗,有麻烦就解决,”同时更正,“不是陪小艺人,是陪你,陪喜的人。” 晏词一笑,甜到心底:“许先生,我怀疑你是不是以前谈过恋?” “没有,怎么了,不信我?”眼神斜睨过来。 晏词赶紧说:“当然信你,但你好像恋无师自通。” 许少淮失笑:“喜一个人自然而然就想对他好,这还需要教?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也不是青期拉小姑娘辫子的时候了。” “你还拉过小姑娘辫子?” “比喻。” 晏词笑。 身后有对男女急匆匆朝他们走来,说话大声,在吵架,男生拉扯女生,女生甩开男生的手。许少淮将晏词揽到身侧,男女疾步走过,擦着晏词的袖子,差点被撞到。 嗯,许先生也很细心。 晏词近距离抬头去看许少淮,入目是线条利落分明的脖颈和对方凸起的喉结,他又低下头,悄悄勾起许少淮的小拇指,拉手。 许少淮直接牵起他往前走,不紧不慢。 两侧挂起的灯笼,灯牌上的霓虹,店门内散发出的光晕都笼罩着他们,也映着他们的脸颊缓缓划过。 晏词紧握了下许少淮的手掌。 “我没想过,有天竟然还能这么轻松自在地逛街,你不知道我检查出心脏不好那会儿把自己想得有多悲惨,觉得以后的生活暗淡无光。” 晏词说着,像小孩子似的晃了晃了手。 “我爸找你谈话,有聊起我小时候吗?”许少淮侧目,视线落在晏词侧脸。 晏词看向他,点头:“聊了。” “那你知道,我喜的东西会一直保存妥当,人也一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一直走下去,随时都可以陪你逛街。”他放慢脚步,同样轻松惬意。 晏词煞风景:“要是我变得面目全非呢?” 许少淮莞尔:“毁容?” 晏词蹦了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格变得糟糕,蛮不讲理,动不动耍脾气,甚至到处惹祸,当然杀人放火是绝对不会干的,这样你还会喜我吗?” 许少淮几乎没花时间思考:“蛮不讲理可以不让你讲理,不开口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今天,耍脾气论情况而定,兴许是我惯的,惹祸就替你擦股,为什么要不喜?” “这样不会没有原则吗?” “我的原则是,别给我戴绿帽。” “这算什么原则,本只是恋中的最低底线好吧。”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包含了的宠溺与纵容,一个人真被纵得无法无 天,被纵成了习惯,也习惯了被纵容,会变得依赖而无法离开。 这也是一种可怕。 他的许先生真可怕,瑟瑟发抖。 天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短促呼啸,随后炸开烟花,五彩缤纷的泽闪烁在夜空中,一声接着一声,一簇烟花熄灭又有另一簇烟花燃起,漂亮至极。 点点星火的光也跳跃在两人脸上。 晏词看了会儿,又去看许少淮,然后垫起脚去亲他,结果球帽帽檐撞上许少淮的,人没亲到反而哎呦一声。 擦!偷袭不成功。 糗大了! 许少淮垂眸看来,边似有若无地溢出声笑,也可能没笑,晏词不是很清楚,因为俊逸的脸顷刻在他眼前放大。许少淮摘了帽子,俯身亲过来,而他头顶的帽檐也因挤入另一个脑袋而微微掀起。 边上有阿姨卖豆腐花,看完烟花时正好瞧见路中间接吻的年轻人。 发现是一对男人。 “咳...”阿姨瞥开眼,“豆腐花豆腐花,走过路过尝尝豆腐花咯~” 他们没亲多久,许少淮尝了滋味便分,晏词将帽檐低,羞于看周围路人,他抓住许少淮袖子,急切说:“许先生!帽子帽子!” 许少淮戴上球帽,角始终扬着弧度。 又走了一段,晏词放下心,看见他们接吻的路人应该都已经走远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