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这一个小小的角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裴雪意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安静柔美的侧脸带着淡淡倦 。 邵云重想跟他说说话,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是“嗯”,声音懒洋洋的。 即便是如此敷衍,邵云重也乐此不疲,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劲,裴雪意的脸颊有些红,脑袋也摇摇晃晃的,就跟喝醉一样。 “阿季?阿季?” 他喊了两声,裴雪意都没答应,似乎睡着了,又摸了摸脸颊,有点热,额头却是正常的。 邵云重把车停在路边,凑过去在他身上闻了闻,又命令裴雪意张嘴,“我闻闻有没有酒味儿?” “疼…”裴雪意被他捏醒了,皱着眉喊疼。 邵云重闻到一股子带着果香的酒味儿。 他一下子想起来餐桌上的果汁,裴雪意不能喝酒,他特意挑的果汁,一定是服务生上错了,上成了果酒。 裴雪意这人喝醉的表现跟别人不一样,他不会吵闹,而且晕乎乎的状态也是后知后觉的,当场反而很镇定。 邵云重几乎立刻就想掉头回去,把那个服务生投诉一顿。但眼下赶快把裴雪意送回家才最要紧。 他们赶在雨势变大前回到家,车停稳之后,邵云重打开车门,抱裴雪意下来。 裴雪意在他怀里睁开了 蒙的眼睛,眼底泛着水光,有点稚气。 邵云重几乎忍不住,立刻就想亲上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把裴雪意按进车里,俯身 上去,在黑暗中亲吻他。 裴雪意的嘴巴里有果酒的香味,而那淡淡的酒 味道,差点让邵云重也跟着沉醉。 裴雪意被 得难受,又被强硬的吻堵住呼 ,难耐的呜咽声吊在嗓子里,被细密的吻彻底封存在喉间。 他 觉脑子很沉重,脸也很热,眼睛因为 不上来气憋出了生理 的泪水,眸光 转。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动,只是眨着眼睛,睫 上沾着细碎的泪珠,在被咬痛时呻 一声。 耳边有一个声音,彷佛是从过去的旧时光穿越而来,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 “阿季……阿季……'” 那么 悉,那么狂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被这么亲吻,被 暴对待,可还是太疼了。 裴雪意蹙着眉,眼泪也在一瞬间 下来。 “别哭。”邵云重托着他的脸,动作也随之变轻,小心翼翼的继续吻他。 他们就那么纠 在一起,彼此 换着空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裴雪意原本揪着邵云重衣袖的双手,已经挪到邵云重颈间。 他攀扶着邵云重,环着他的脖子 合。 邵云重只觉得浑身就像被点燃了,全身血管里的血 都在往头上涌,他一把抱起裴雪意,大步往房间走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一片漆黑。 邵云重把裴雪意放在 上,打开 头的一盏水晶台灯,又返回来热烈地亲吻身下的人。 他不知道裴雪意有没有清醒,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 他已经很久没碰裴雪意了。 更何况裴雪意今天太乖了,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被子里,还眼巴巴地看着他,那双漂亮 蒙的莲目里就像藏着两把银闪闪的小勾子。 邵云重又 动又紧张,就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他想尽可能的温柔耐心,使尽浑身解数的讨好。 …… …… 邵云重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 裴雪意还睡着,枕着他的胳膊,脸埋进他臂弯里。大概昨晚太累了,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邵云重清醒地享受了一会儿这种被依赖的 觉,同时心里又在后怕。 裴雪意昨晚的行为,大概率是喝醉了, 糊了,是意识不清醒时顺应生理本能的行为。 一旦醒来,今天还能太平吗? 虽然很担心,但邵云重还是把怀里的人来来回回亲了好几遍。 下午公司还有事,他不得不起来吃个饭,好准备出去一趟。 邵云重简单吃了一餐,回到房间换衣服的时候,裴雪意有要醒来的迹象,可能身体不舒服,他皱着眉哼哼了几声。 “阿季。”邵云重走过去,凑在 边小声叫他, 他的头发,“阿季?” 裴雪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糊糊地要水喝。 邵云重怕昨晚太累,对身体有损耗,刚才让斓姨炖了虫草汤。 他让人把虫草汤端上来,把裴雪意从被子里挖出来,含了几口汤哺给他。 裴雪意被这么喂了几口,又彻底昏睡过去。 邵云重离开前给他擦了脸,还量了体温,体温是正常的,没有发烧。 昨晚也简单清理过,他给裴雪意掖了掖被子,一个人上班去了。 裴雪意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身体就像一台破旧的机器,全身都很不舒服。 昨晚的事,他隐约还记得,他是糊涂了,但还没有糊涂到意识全无。一开始是恍惚,后来则是顺其自然了,他顺应身体的本能,寻求快 。 邵云重的脸和身材还行,昨晚也带给他一些快乐。医生说他应该放松,这对他的焦虑情绪有好处,做 也是一种方式吧,就是太累人了,他真的好累。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