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清稍点点头,斜了周羡安一眼,离开并带上了门。 门扉合上的声响刚起,周羡安便又退去外衣,想再钻进被褥间,却被白榆抵住了 膛。 白榆扶着他坐起身,望进他的眼中时有好些忧虑。 “他到底说了什么?” 周羡安抓紧了还虚扶在心口的小手。 “是我太过一惊一乍的了。”他垂了垂眸,复又看向她,眼中已然敛去焦急,“吓到星儿了?” 她只是怕他会太过在乎她的过去。 顶着白榆二字的她从来算不得什么好人,现在亦然。她的眼里,只有她想得到的东西,仅此而已。而周羡安,正好是她现下想得到的,之一。 白榆微微一笑,摇摇头。 周羡安把她揽进怀里。宽厚的臂膀牢牢笼罩着她,可两人身上却只有寒意在 织。 “周怀。” “嗯。” “你的身体,怎么一点都不暖和了。” 周羡安愣了会神,圈着她的劲臂微微松开,“是不是凉到了?我去烤个火再来。”他说着就要起身,白榆眼疾手快勾住了他的脖颈,倾身吻了上去。 还没等他启 回应,她离开了些,俯脸抵住他的额。 “我是说,你...”声音有微不可查的颤抖,“你是从何时变得这么凉...” “星儿不喜 ,我便好好调理就是。” “是因为我吗...” 周羡安没再回答,掌住她的后脑,继续方才那个还没进行到高 的吻。可已尽在不言中。 两人双双闭上眼,先将所有杂念融化在对情 的诉说中为好。 白榆嚅动着 瓣,配合舌尖的节奏, 受到他的 越来越柔软, 受到他的躯体越来越炽热。吻愈深,勾在他后颈的手开始上下抚动,一只手游至他 前,绕着紧实的 肌摩挲。 有津 在换气的空隙里偷溜出嘴角,周羡安松开 ,舔去她溢出的水渍后,又想吻住她,白榆却躲开了。 她抱住他的肩背,侧脸搭在他的肩窝,顾自 着气。 “周怀,对不起。” 长指穿过她发间,五指轻拢,又松放。她的后颈上落下一吻。 “是我欠你的。” 真心可鉴,却有所保留。 白榆想要他知道的,是她全然依赖他,并且因为从前的枷锁,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他。 她想要营造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幻境,在那里,岁月静好,再无他扰。 “周怀,我想自己做些小器物。”她靠在他肩上平静道。 “什么小器物?” “那 上街,看见东市铺子里的女子首饰都好看极了。” “夫人想要什么,只说一声,全长安的至宝自然会捧至你跟前。” “我在这府中总得有些事做。” 周羡安侧头看她,还是不明白。 “我不想白吃你的俸禄。” “说什么呢,你是我的 子...” “我从前,每天期盼着的便是嫁给你,可现在不是了。” 周羡安为这话怔住。他怕她突又出口什么绝情的话。 现在不是了,来世十八载,此前种种往后件件,都决定了她的生命里不可能只有情 。 “我只待在你身边就好。至于我是什么身份,真的不重要。” 最终说出口的是这样一句情话,至少在她看来是情话。 他虽松了口气,可还是因这话黯然神伤。 “星儿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白止回到自己的宅邸,坐在那张白榆曾经躺过的 边。被褥还是他走之前的样式,他伸出手掌在 铺间轻抚。好像还能抚摸到她的温度,她的曲线。 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更没有人曾去探究所谓的“周先生”,来自于他的名字,周祁。 他在白礼身边长大,却从来都知自己的生父姓甚名谁。 周羡安看他的眼神里,只有对男人的敌意,而没有对身份的探究。 他便知道,他的堂弟,果真对他的存在没有一丝印象。 也是,谁会记得一个三岁前见过,后就因家庭关系断绝往来的人呢。 也绝非是想跟周羡安攀附什么亲戚关系,只不过他的身份,能让这出好戏更加 彩些罢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