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混 。 宿醉好似还没有结束,这酒 模拟出来的效果过于真实,连症状都像喝多了酒,但至少不会伤及器官,只是很 晕。 有人褪去你的衣服,解开了头发的绑带,有人帮你洗澡,温柔的抚摸让你 到舒服、让你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宣 式的疯狂遗下的唯有干涸,雪崩般的快乐席卷过后,你还是那个枯槁的灵魂,什么也没能改变。 每当这个时候,你都怀念起迪亚波罗,想念苏小怜,想念米莉拉,因为他们一定能再度带给你快乐,让你崩盘的心灵重新得以启航。 你抱着面前的人哭,问他到底去哪了,真的好想他,没有他你 觉自己就要死掉了。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低下头,鼻间的呼 穿过你 漉漉的头发,蹭过你的肌肤,他抬手拥住你,说自己哪里也没有去。 很低沉的声音,不是迪亚波罗,但是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又好像没有。 你问真的?他说嗯。 你不相信。 他就是走了,他们都走了,好多人、有好多人,你不认识他们,又好像认识,他们总是抛下你,一遍又一遍,死的死、分离的分离。 你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记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情绪,你突然推开他,大喊他是个骗子。 他们都是骗子。 总是要离开的,你又接受不了这样的离开,如果注定要别离,那就不要相见、不要相遇,否则你只能用余生去纪念这份记忆,终 不得解 。 人与人之间为何会相遇呢? 你缩成一团,头抵在膝盖上,抱着双腿。 好累。 你再也不想动了。 酒 逐渐被沐浴 洗涤,你被抱上 ,被盖上被子,有那么一瞬间清醒,你半睁开眼,看到一双黑红 的眼睛,黑 的眼白,红 的眼珠。 你想着是不是外神来带你走了,可是外神只会摧毁你,不会给你盖上温暖又软绵绵的被子。 你含糊地说谢谢,他说,不必对他道谢。 他在你身边躺下,银 的短发纠 着你,两颗头颅挨得很近,发丝与呼 轻挠着你的脸颊,你 到莫名的悲哀、怀恋又很是难过,身体里积 了水,从眼眶的边缘顺着眼珠溢出。 你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意识涣散,你好像还有一个家,一个昏暗的、破败的、不再有人的家。 他捂上你的眼,你合上眼帘,顺应这 悉的温度坠入那悠久遥远的 梦之乡。 你独自坐在太 伞下的室外餐椅上,干灼的光线刺眼,桌子上摆着一杯冰 凌,浅尝了一口,没有味道,是梦。 你久久地坐着,太 的倒影逐渐被拉长,隐于建筑的蝉鸣知知响,你找不到哪里有树,你也不想去找。 好像什么也调动不了你,心绪停留在这里,久久地停留,寂静,稳定的平衡。 一个垂着金发小辫、额头有三个卷的男生走过来,十多岁的样子,舔着冰 凌,坐在你对面。 他的坐姿并不拘谨,向后靠着手臂搭在凳子的扶手上,没有与你说话。 男孩也没有看向你,只是用他明亮又带有欣赏的目光望着路边的建筑与盆栽,平稳而沉静地吃着冰 凌,你在他身上 受到同质的 觉,这样放松也不尴尬的无言似乎贯穿了你们的始终。 待他吃完了冰 凌,你杯子里的冰 凌也都化了,你一口未动,他终于看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问回哪,他又不再讲话。 少年明绿 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你,也许他也不知道答案,但又或许知道。 他站起来,要你跟着他走,你不想跟。 他问你能去哪,你自己也不知道。 最后你还是被他拉走了,半强制 的,他以前没有这么强势,可能是现在没耐心了,也可能是觉得烦躁,用力攥紧你的手,快步向前,扯着你不让你回头。 你讨厌他这样,甚至讨厌他,他是个骗子,一个入侵你安全领域的强盗,盗走你的安稳、偷走你的生活,每当他一出现,你平静的生活就会被打破,所有的平衡都会被颠覆,他的梦想就是基于摧毁你的家。 你用力挣扎想要甩开他的手,他却越发的使劲,这是在梦里,你却觉得骨头都在疼。 终于,他停下来,转过身来看你。 你还想要挣 、想要逃,他就静静站着,用他那带有 力的眼神注视你,手里仍是紧紧相握,手都捏红了,你挣 不开。 为什么要这样,你哭得上接不接下气,单手捂着脸,身体在 泣中起伏。 他抱住你,抚摸你的后背安 你,说自己是你的朋友,你唯一的真心朋友,所以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瞎想,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也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 你被他拥着来到一间教堂,他说是来参加你家人的葬礼。教堂里摆着九个棺材,还站着几个人,除了你认识的特里休,其他的五人你都没见过,都穿着奇装异服,表情担忧地打量你。但他们又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有人别过眼去,也有人一直在悄悄看你。 除了特里休,在场的人都是杀害你家人的仇人,你不明白这群人怎么有脸来参加这场葬礼,可若是没有他们,也许连这场葬礼都没有。 自己该恨还是该 谢?你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在一遍接一遍地崩塌,连重塑的力气都没有。 你就在这里站着,沉默且麻木地被少年按在这里,被迫听完神父枯燥亘长的悼词,看他们在这里默哀。 你没有,你不愿低头,不想去凝望那些无言无名的棺材。 不遵守仪式,他们也没有说你,因为你才是唯一的受害者,他们摧毁了你的生活,也毁灭了你短暂又不易得来的家。 你突然抬起手臂,砸向身边的少年——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与他们相遇、不会有回忆,也不会 到痛苦。 少年被你打得退后一步,其他人警备起来,但少年就认命似的被你打,也许他自知理亏,因为是他亲手杀了你 的人,尤其是在与你有约定的前提下——他才是那个背叛者,为了自己的梦想,踩毁你托付予他的信任与友谊。 打累了,你收回手,对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丧失了兴趣。 这只是梦,而梦境里的情 太过强烈,你险些忘掉自己是在做梦。 所以这是个什么梦?自己的朋友把自己全家杀了?还有为什么会有九个棺材,难道自己除了父母还有七个亲人? 有点搞不懂这个剧情走向,不过梦境本身大多就是片段式的,搞不懂也正常。 葬礼结束,那几个人过来与你身边的少年说话,也可能是与你说话,反正你没有听,不想理。 你被少年带进一间看起来装修豪华的房子,跟你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接着他就走了,看起来很忙。 除了特里休会来找你玩,其他人也会过来,梦境慢慢给你补充这个剧情设定,那个少年是你唯一的朋友,也是这个黑手 的老大,在黑帮权利斗争中你的家人都失败了,而他怕你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就派他的手下来监视你。 你很想吐槽,这又是哪门子狗血电视剧,自己好像没在白天看黑帮电影吧。 总之那些手下过来,你也不搭理,只有想出去散心的时候才会跟他们说,他们会向少年报告,经过少年的同意,你才能在他们的跟随下出去玩。 这和软 有什么区别? 无语,又醒不过来,你尝试去撞墙,看看能不能卡BUG,把自己撞醒或者换一个有意思点的梦,结果还没撞上,你就被监视者拦下。 梦境太过模糊,你只能认出对方裆部 着一把手 ,很离谱,为什么要 在那个地方? 不过这些你都不关心,这场梦无聊透顶,参加完葬礼之后 本就没有剧情发展,一直被关着! 你试着去踹监视你的人,他下意识反抗,却又忍住,站定着像 木桩被你踹。你殴打他十几下,梦境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每天你都变着法子试图从梦境切出,虽然每次都被拦下,但你仍不气馁,再醒不过来,你都要怀疑这是犹格制造的幻境,或者自己抵达到克苏鲁体系里的幻梦境。 终于,那位自称是你唯一真心朋友的黑帮老大亲自过来,金发甜甜圈的面 非常不好,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很想告诉他自己想醒过来,但这梦境似乎不让你说出违背梦理的话,于是你只能沉默。 此后,少年时常 时间过来陪你,然而他作为黑帮老大相当的忙,很多时候陪你到半路就会被叫走,又换成黑发妹妹头或是裆部手 来陪你。 是谁都无所谓,这梦真的无聊得要命。 你无法控制地烦躁,这样的负面情绪几乎笼盖了梦境所有的场地,不管去哪里都很心烦,又堵又闷。 这次你真心想揍人了,谁陪你就要挨你的打,可能是你力气轻,又或是他们都心有愧疚,也可能因为你是梦境的主人,他们全都任你又打又踹。 可你宁愿他们能反击,跟你打个有来有回,而不是像个假人在那里杵着,没个回应。 这什么破梦,不如来个奥特曼打怪兽,至少围观还刺 。 焦虑愈发的严重,少年带你去医院,医生给你开 神药物,他们每天都 你吃药,又限制你出门,你觉得比起梦里的自己是个 神病,他们更像一群 神病。 尤其是这位黑帮老大——你唯一真心朋友的少年,居然还跟你表白,在夜晚亲吻你,又特别伤心地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原来的相处,什么时候才愿意接纳他。 你老爷爷地铁看手机, 觉这位仁兄更需要去医院看看脑子,每次见面你都打他,他居然还喜 你? 梦里的自己肯定不是斯德哥尔摩,但这位金发甜甜圈铁定是个抖M! 一时不明白这到底是哪种频道的片,属实太过离谱,放电视上你不仅会看睡着、还会看智熄的程度。 金发甜甜圈甚至要对你霸王硬上弓,梦里的你不知为何不反抗,居然还是个小白花! 你受不了了,急需呼 机给你上氧,快让你醒、快让你醒! 你从 上猛地弹坐起来,四下张望,里苏特猫猫正躺在你被窝里,布加拉提兔卧在窗台上,这是自己的卧室,你已经回到现实里。 梦里的负面情绪还在困扰你的心,你习惯 调出系统页面,手指反复点击清除,直到你彻底忘记那个奇葩梦。 梅洛尼与福葛还在你身上挂着,你移一下腿,在你大腿中间还有一只 茸茸,掀开被子,被你夹着的居然是兔兔伊鲁索。 你赶紧把伊鲁索拿出来,摸摸晃晃,检查它有没有被闷死。 兔兔鼻子动动,睁开血红豆豆眼,下巴撒娇似的蹭起你的手,你松口气,没闷死。 常惯例,起 给小动物做清洁与早餐。 加丘与霍尔马吉欧不见了,你没做那两只的饭,旧成员们吃完早饭就跑了,家里只剩下新成员们。 你翻了下工作群,好多人都请假,上班的没几个,公司干脆给后勤B部全员放假一个月,没人指望E等公民能正常工作。 好的,出门的理由又少了一个。 可在家里又很没事,昨 与小姐妹狂嗨一天,今天还是很想出去,你问有谁想和你一起,乔鲁诺“咪咪咪”地蹭过来,在你脚下打滚翻肚皮。 绒绒的小肥橘猫 出白橘斑纹肚子,你狠狠 一顿,又手 去摸它的猫铃铛,乔鲁诺猫猫夹了下腿,对你可怜怜地“呜喵喵”。 你把乔鲁诺抱起来,怒 猫头。它的尾巴松松圈住你的手臂,还在蹭,这分明就是在勾引你! “木啊木啊木啊木啊木啊木啊木啊……” 你又亲了它几百遍,对它上下其手,猫铃铛自然是没有放过,小橘猫咪呜呜咪,你差点就要伸出舌头舔它,好在理智及时回归,不然 嘴都是猫 。 放开乔鲁诺,猫爪稳稳落地,乔鲁诺仰起小猫头看你,尾巴悠悠摇摇,等着开门出去。 乔鲁诺是只 捷又自主的小猫,不需要你多加照看,它就能跟上你,也不会在街上 跑。 你仍旧与小区里晒太 的大爷打招呼,乔鲁诺是第一次与你出门,小猫头扭来扭去,对外界很是好奇,与第一次出门的大白鹅一个样。 “乔乔,来。” 到了传送电梯门口,你蹲下身,让乔鲁诺到你怀里。 乔鲁诺配合地“喵”,蓄力起跳,轻盈地落在你的膝盖上,虽然它是只肥猫,但胜在体型小,比布加拉提那只大兔子轻多了。 你把它抱起来,乔鲁诺可可 地躺倒在你怀里,只是这姿势可能不舒服,它又翻过身,趴在你手臂上。 ‘ 太大了……挤得我没地方。’(乔鲁诺) ‘……我能听到你的想法,乔乔。’(福葛) 乔鲁诺眯起眼蹭你,电梯里都是与你一样戴着项圈的E等公民,没有怪异的视线,你的心情还算平静。 你挠挠乔鲁诺的下巴,小橘猫昂首呼噜噜。 在外边,你的情绪要收敛许多,没有像在家里 小动物那样癫狂,垂着眼微微笑着,乔鲁诺睁开小猫瞳,贴着你 前的波澜壮阔看你。 ‘很舒服,很美。’(乔鲁诺) ‘?’(福葛) ‘我可以考虑一下。’(乔鲁诺) ‘考虑什么???你什么意思?!喂,乔乔,说话!’(预 情敌 1の福葛) 到达超市门口,只有你一个人下电梯,超市里人不多不少,算是在可接受范围内。 乔鲁诺下来自己走,你在货物架前纠结,在你封闭的几年里,超市的商品已经更新到你没见过的样子,不仅有新的牌子,老牌子的商品也都在竞争中出了好多新品,零食都是一堆你看不懂的口味。 选了一些 常用品,路过甜品架,乔鲁诺喵喵叫,挠你的腿,用 垫指里面的各种甜品。 “你想吃吗?” “喵~” 乔鲁诺拿脑袋蹭你,你把它抱起来,问它选哪些,小猫咪表示全都要。 好吧。真贪心啊。 “小馋猫,麻麻要养不起你啦。” 你捏捏乔鲁诺软乎乎的腮帮子,乔鲁诺“喵~”着回应你,你玩 它几下,放下它,将每样甜点都拿一份。 自家小猫咪,你不宠谁宠呢? 这下买的东西就太多了,大部分都是乔鲁诺的甜品,幸好超市有提供免费的小型收纳袋,可以将物品缩小放进去,不用担心拿不动这么多东西。 去收银台排队扫描扣款,人与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是公民都在遵守的社会秩序,你不会觉得自己的安全范围被侵犯。 只是在前面排队的三个人个子都很高,又高又壮,看着像是格斗游戏里出来的角 ,让你有些恐慌,下意识低头寻找自家小猫咪,乔鲁诺就立在你脚边,见你在找它,就用尾巴蹭蹭你。 后面过来几个人,笑着吵闹着排队,其中一人撞到你,你往前倒了一下,但你更关心自己的猫。 “乔乔!” 你蹲下身抱起乔鲁诺,检查它有没有被人踩伤,撞到你的人有些惶恐地跟你道歉,在前面排队的三个壮汉也扭过来看你。 乔鲁诺些许无奈地“喵~”,晃晃自己的胳膊腿,表示它没有受伤。 你松口气,跟后面的人说没事,后面的人也松口气,毕竟踩伤小动物的话他是要全款赔偿的。 你摸摸乔鲁诺,前面的三个人还在看你,你 到生理不适,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直盯着你。 福葛跟你说其中一个人是上次带你去特殊部门的牛排头,你才敢抬起头,离你最近的人还真是那个牛排头。 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看上去涂了很多发胶、前发横着翘起来的二次元 气发型,脖子上围着绿 黄条纹的长款围巾,以及短款的漏 黑 背心,可以说是把 体的强健与 展现得淋漓尽致,但这完全踩中了你创伤恐惧的雷点,你宁愿没有看见。 另一个是戴着白帽子穿着白大衣与白 子、穿的相对正常的人,头顶的帽子镶有大写J以及中心有手掌凸起的 心金属装饰,是三个人里最收敛的有个 的服装表达。 他们都在看乔鲁诺,乔鲁诺晃着尾巴,悠闲惬意的样子,不像你会因为受到多人的注视而 到窒息。 有的时候你真羡慕小动物,不同于人类,它们不在乎那么多,活得简单。 “哦~是你啊~” 牛排头也不知是对你打招呼还是对你的猫打招呼,作为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他可能也见过乔鲁诺。 牛排头自顾自地做起了介绍,他叫仗助,白帽子的是承太郎,戴围巾的是乔瑟夫,他们看起来都对你的小猫咪 兴趣,牛排头说真是巧啊,他们的昵称也都是乔乔。 实际上你完全没记住他们叫什么,记人名对你来说有亿点困难,毕竟工作以来一直都是通过对方挂着的工作牌来认人,这个社会很少有人会真正关心对方叫什么,更多的是关注公民等级与公民编码,名字反而是身份的次要。 三大只壮汉的接近让你冷汗直 ,白帽子看上去表情冷峻的肌 男问你在害怕什么,牛排头也纳闷又好奇地看着你,因为你上次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 你深刻地 受到自己可能是恐壮男了,毕竟这么强壮的人,一旦想要攻击侵犯你,你是不可能逃掉的,光是这样想,自己的呼 系统就 不上气。 乔鲁诺在你怀里立直身子,大声对他们喵喵喵,他们好似都听懂了,瞬时不再好奇,转过身去,像是从未与你搭过话,不再与你 。 他们付完钱就走了,紧接着是你付款,牛排头出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你一眼,但你希望他赶紧忘了你,不要对你产生好奇。 太恐怖了,你走出超市,不 这样想。 腿还在发抖,衣服也被汗水浸 ,不知这样的症状还要持续多久,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吃点药?或者喝点魔法药水什么的,应该可以 制住,只不过这些药物估计不便宜,你不一定买得起。 你不是有里苏特的卡吗?福葛蛇蛇提醒,你可以刷小动物们的钱。 “可我还是想把这些钱用在你们身上。”你说,“总觉得用在我自己身上很自私,我又不是不能赚钱,而且我才是照顾你们的人,反过来花你们的钱,会觉得很奇怪、不应该。” 乔鲁诺抬起头,身子在你小腿上蹭蹭。 福葛跟你说,没什么应不应该的,他们给你钱就是想让你花,想报答你对他们的照顾,上次伊鲁索还在生气,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花卡里的钱,他们都很不高兴,觉得你不重视他们。 “啊?是这样吗?” 你有些惊讶,又恍然大悟。 难怪有的时候旧成员们看上去想跟你闹脾气呢,尤其是普罗修特和伊鲁索,找你贴贴的次数明显增多,表现得还有点别扭,又想和你亲近又想对你发 不 的样子。 小动物的想法真单纯,相比之下,你忧虑的就太多了,也许是因为你对自己要求高、总想让自己有价值,而不是依赖别人,所以你以前就卷得很厉害,每天都在焦虑。 放轻松、放轻松,这是你应得的,你已经做得很 了,福葛蛇蛇鼓励你道,你为了照顾他们牺牲那么多,又一直努力让自己变好,坚强又充 关怀,你值得这么多钱,不如说这些 本抵不上你的付出,不管多少钱也抵不上。 “哪有那么夸张。”你不好意思,“你对我滤镜太厚了吧,我只是在尽力做而已,还经常逃避,没一件事做成功的。” 正因为你尽力了,这才是最珍贵的,福葛说,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你的心意、你的意志——面对危难时的冷静与坚强、愿意牺牲自我保护他人、关 弱小、即使是绝望的险境也挣扎着不放弃一线希望——这些足以打动人。 “可是我一直都在害怕啊……恐慌啊……不安、摇摆不定……” 但你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不再恐慌、努力想办法让自己变好,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福葛重复,最重要的是过程,是你追求勇敢与责任的意志,正因为这条道路对你而言极其艰难,你所做的一切才显得如此耀眼夺目。 “……” 亲娘啊,蛇蛇的这一通夸夸讲得你都害羞了。 既然这么说,那你就放下心理负担去刷里苏特的卡啦,你也觉得照顾它们 费劲的,当然,你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喜 。’(被你 染到の福葛) 潘纳科达·福葛是一个除了IQ152以外,浑身都充 着缺陷的人。父母拿他当家族荣誉的工具,从不给予他正常家庭应该给予的关 ,13岁就进入大学的他也无法结 到对他真心的朋友,而敬仰的教授还对他做那种事,所有的事都成为点燃柴火的蜡烛,他的内心充斥暴躁与怒火,痛苦、狰狞,不正常的家庭与不正常的生活让他无法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他没有选择,生活从不给予他选择,而在崩溃的那一刻,他选择释放。 没有人能理解他,连他自己都无法真正理解自己,他的人生 是困惑,却一直都在被 着走,他不想伤害别人,别人却总是 着他去伤害。他厌恶自己,恐惧自己的一部分,不愿意接纳自己,也不愿意接纳别人,只要身边没有人,就不会有人被他所伤害。 即使有人接纳自己,他也难以全然去接纳,仍然恐惧、暴躁,充 着不安。他并不是想要成为这样一个人,他也在努力成为一个温柔包容有耐心的人,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 神,也控制不了自我厌恶。于是在命运的抉择中,他理所当然选择了放弃,因为他不信任自己,没法掌控自己的能力,也不相信自己能赢,没有觉悟,亦没有决心。他始终犹犹豫豫,对待自己的人生就像对待自己,试图保持冷静与清醒的同时又自暴自弃,想要值得,却又觉得自己什么也不值。 听闻纳兰迦的死讯,他有后悔吗?或许有,或许没有,他的内心弯弯绕绕、 神浑浑噩噩,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一个拥有 神疾病的人如何搞清楚自己?即使是高智商天才也无法理得清。 自出生起,他的人生就 给别人。 给父母, 给布加拉提,随后又 给GIOGIO。GIOGIO接纳了他,与布加拉提同样,不仅因为他是朋友,更因为他是他们需要的人才,他有这项能力,而他们不想浪费。 他向教父宣誓,将余下的生命献给GIOGIO,为乔鲁诺·乔巴拿伟大的梦想而存在,他仍然将自己的人生 给别人。 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连福葛自己都想不清,真实的自我就是一场混沌,无论如何凝眉苦思,抑郁与狂躁都无法让他正确地理清。 既然无法理清,那就索 不想了,为GIOGIO工作能给他带来平静,让他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所谓的自我与烦恼,而被普奇杀死后来到这个异世界,没了工作,他只能埋头于不同世界的知识,让自己从失控的焦虑中得以逃出。 都说天才与疯子仅有一线之隔,犹格·索托斯一眼就看中这样的人,为这困惑且渴望的渺小人类给予一次机会, 导他穿越银匙之门,窥见宇宙万物的终极。 他自然而然地癫狂了,彻彻底底的失控,却也是这样的一次巧机,让你们能够在此相遇。 人生可以不断顿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迟,灵魂的融合让他与你的意识相接,他以前从未在乎过你是怎样的,而在这一刻,他彻底明了。所有的缺陷都得以补充,你被迫承载他的 神,用自己本就残缺的意识将他弥补,他能够在你的心灵中得到长久的平静,能够清晰地思索、去理清。 其实那些一直以来烦恼着他的并不是多么难以解决的事,你正常的童年填补了他的童年,你记忆中的乐观自信与快乐也填补掉他的自厌与自卑,这简直是神迹、奇迹,犹格·索托斯带来的是灾难,他却庆幸这场灾难,能够让他与你相遇,让他成为一个正常且完整的人。 他开始用自己的知识去替你考虑,越是旁观,越是同 ,就越能明白你是个怎样的人——你总是拥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心理疾病让你患得情绪分裂与情 分裂,你的 神处境比他原本的处境还要糟糕,但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你也努力积极治疗自己,对待它们仍然温柔包容有耐心。你的身上全都是他向往的品质,这让他怎么不被你 引,在他心里,你就是全世界最好最完美的人。 如果现在再问他那些疑惑,他会回答——就如同你一直在努力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有价值,他也会一直努力掌控自己的人生,去接纳自己、包容别人,看得清自己真正的 情,而后勇敢去面对。 ‘………………’(全程暗中观察の乔鲁诺) ‘真羡慕啊,我也想和小姐心意相通。’(乔鲁诺) ‘是……嗯???’(惊觉被套话の福葛) ‘哦,我猜对了吗?’(乔鲁诺) ‘…………’(对BOSS有所隐瞒の福葛) ‘别紧张,现在我已经不是首领了,不必顾虑我。’(乔鲁诺) ‘只是……羡慕啊。’(乔鲁诺) 乔鲁诺·乔巴拿的人生有什么呢? 无边无际即使求助也得不到帮助的黑暗,与黄金般的梦想。 乔鲁诺·乔巴拿其实算是一个温和的人,然而越是内向 温柔的人,孩童时期受到的伤就越是难以复明。 他同样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生父除了一张照片以外没有任何线索,母亲从不给予他关 ,甚至连关注都没有。 自他幼年时有记忆起,他面对的就只有无助与黑暗,生存需求与心理需求都无法得到保障,他也曾大哭大喊过,但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寂静与母亲的无视,他早早就发现求助无用,于是只能沉溺于惶恐, 夜颤抖。 可以说他的人生成长中没有母亲、更没有父亲,生母的再婚对象总是 待他,而意大利的亚洲歧视让他在外也被排斥欺凌,警察对此无动于衷,他在这个社会没有地位、没有价值、没有承认,他时时 到无助,也无法求助,因为他自知求助无用,求助带来的可能是更让人恐惧的心理伤害。 乔鲁诺甚至无法做到正常说话,没有正常的社 能力,他能做到的只有尽力让自己活下去,尽力减少自己会受到的伤害,人对人的恶意有时甚至毫无理由,他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别人的出气筒,而他的内心则被世间遗忘。 如果没有那个黑手 的出现,他可能早早就死了,又或是成为社会的渣滓。无意间的共情与施救让他得到了回报,即使那个男人只同他说过一句话,也弥补了乔鲁诺生命中“父亲”的位置,让他明白自己的情 与所做的事并不是无用功,自己可以赢得尊重,也可以拥有正常的社 ,即使这个人是处于社会黑暗面的黑手 ,也比那些所谓正义的警察更坚守正义。 乔鲁诺的绝大部分人生课题得以解决,让他能往一个正常人的人 发展,能够正确认识自己、面对自己,并坚定自己最初的本心。 乔鲁诺·乔巴拿有一个黄金般的梦想,那就是去改变社会,让腐朽重新化为生机,让光芒去照耀被黑暗笼罩的大地,让那些受苦无助的人得以帮助,这个社会不再充斥绝望,而是洒 希望。 乔鲁诺喜 《悲惨世界》,那里面有他自己与理想信念的投影,每当他重温的时候,他都在一遍又一遍地观看自己的过去,一遍又一遍地剖析自己,更加坚定自己的梦想与本心。 面对自我的缺陷总是痛苦的,因为那里全都是伤疤。乔鲁诺一次又一次揭开自己的伤疤,在自 般的痛苦中一次接一次地重塑,他的忍耐与坚韧在不断地锻炼,也让他的 神有如古树一般扎 于梦想的土壤,顶天立地,坚固不催。 然而成长时期母位的缺失让他无法正常建立亲密关系,女 无法 引他,男 也不能,他没有办法与人建立更深层次的心理链接,生理需求也并不是需要通过人才能疏解,在他的认知中,梦想永远都是第一位,他不需要亲密的人,也不需要 情。 或许他曾经期许过母 、以及从未出现过的父 ,他始终都保留着生父迪奥·布兰度的照片,即使后来遇上自己的亲戚、消灭自己生父的空条承太郎,得知迪奥是个怎样的人,他也一直保留着这张照片。他知道迪奥不会是一个好父亲,哪怕幼时在自己身边也不会给予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不会因此就去否定自己的出生与身份,因为那是他成长的一部分,都是推动他前进的养分,就如同他对待忽视自己的生母,他既不怨也不恨,因为他已经不再期许,不再需要了。 乔鲁诺有自己的一套标准,他只会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但要问他后悔过吗?或许有,仅仅八天的友谊,就让他用几十年的余生去铭记。他明白这条路本就充斥着各种牺牲与死亡,他一直都在对抗,却也无从避免。或许是后悔的吧,后悔自己不够强大,没能救的了他们,没能保护。 理智与情 时而割裂,明白是那么一回事,心里却仍残留 情,那些空缺让他在自省之时也在一遍又一遍地缅怀,直到来到这个异世界,原本世界的一切都结束了,重遇当年的同伴,他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没有像米斯达那样惊喜又失而复得地去拥抱他们,仅仅是僵在原地,直到布加拉提向他伸出手,他才刚反应过来似的,时隔十五年,再度握住布加拉提的手,他扬起曾经多少年前挂在嘴边的微笑, 伙伴们的回归。 也许他一直都在内心惩罚自己,只是从未与人诉说,心中仍有一个弱小脆弱的小男孩,在盘桓树 的包庇中无法获得成长。 你是一位美丽的女人,但他对美丽的女人并没有多好的印象,他的母亲同样美丽,而母亲的忽视总让他对美丽的女 抱有疏远的态度。可你并未对他做出让他反 的事,他甚至能在你身上看到自己——被社会排挤、孤独、无助,你的生命里找不到一盏明灯,在仿徨无依的野地里跌跌撞撞,而你又在跌倒之中不断爬起,与他同样的一遍又一遍自 式地自我解析,承受痛苦的同时也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塑。你所受到的磨难并不比他少,与此同时你又要为他们遮风挡雨,你做到了连他都没能做到的事,比他的意志更要坚韧,也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勇敢坚强。 你永远把痛苦留给自己,把温柔留给他们,乔鲁诺能理解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暗杀者为何会重视你,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也因此 到放松,不知不觉就躺倒在你怀里。 有时在你怀中醒来,他会意识朦胧地想,如果自己的母亲是个像你一样的人会怎样,他的人生会不会变得不一样,是不是就能得到那些他从没 受过的东西,从而变成一个更加健全的人。但当他清醒以后,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这样的假设 本没有任何意义。 在你身边美好得宛如一场飘渺而又美妙的 梦,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触碰,也不敢早早的提前去打碎。一边心硬地认为这迟早要结束,一边又难以舍得这种轻柔的 觉,黄金体验总是忍不住去贴近你,替身是使者 神具象化的投影,从前黄金体验喜 黏着他,现在喜 黏着你,等他真正意识到了之后,一切都来不及了——你已经在他的内心住下,在他的心田里建了一座小房子,种了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花田。 他总是忍不住想去看你在做什么,眼中各种各样的你都在填补他的内心,攒存于那座小房子里,越积越多。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心底从未有这样的 觉,这是 吗?他自己也不清楚。 越是了解你,就越是容易幻想,有时会想,如果以后与你走到对立面会怎样,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终究有一天会分道扬镳,届时他会狠下心去铲除你吗?把你从自己的内心连 拔起,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他又像是回到儿时的自己,得到从未有过的关 ,开始害怕失去。 恐惧与你分离的那一天会到来,患得患失。 乔鲁诺明白你终有一 是要走的,除非你能坚定地选择他,然而在你眼里,自己只是一只需要照顾的小猫咪,不会成为你心中的首选项,永远。 乔鲁诺·乔巴拿变得没有勇气,其它任何事情他都能勇于面对,命运也好,死亡也罢。唯独在这件事上,他不敢。 唯有在你怀里的时候,他会忍不住贪婪——如果这一刻能再长一点、稍微再久那么一点,就一点点、再一点点,一点又一点……就好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