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结账的时候,慕泽看见慕烟停在货架边,然后拿了两盒冈本丢进购物车,旁若无人地说,“你昨天是不是忘了戴套?” 慕泽垂下眸子,嗯了一声。 超市的收银员和后面排队的人都 出了异样的眼神。 他们自顾自地往前走。 有人如芒在背,有人不以为然。 两人出了超市,慕烟准备往公寓走,却看见慕泽拐进了一家药店。 大约是去买避孕药,她没跟上去,也没等他,一味向前走,不曾回头。 慕泽提着袋子走出药店,目光逡巡一圈,看着空旷寂寥的街道,低下头自嘲一笑。 期待什么呢? 从来等待的人不会是她。 公寓里。 慕烟洗完澡出来,便看见慕泽一袭黑 冲锋衣坐在 边,身上是未散的寒气。 “姐姐,来。”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罐药膏,慕烟看了看上面的小字,脸 一红,“不用了,其实没那么严重。” 她在胡扯,那个地方到现在还酸疼。 他自然不信,长臂一伸,将她拉到 上,拿出枕头垫在她 下,解开她浴袍的带子。 许是刚沐浴完,白皙的身体,每一寸都像喝 了水,丰沛而氤氲地勾着他。 他喉结上下滚动,眸子俨然黯下去,“姐姐,腿分开。” 慕烟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来。”说完便拿走慕泽手里的药,挤出白 的 膏,对着花 的位置轻轻 捻摩擦。 慕泽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动作,也不离开,手指却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只是擦药而已,慕烟觉得自己大概疯了,身体 得要命,她每动一下,下体就 出一汪 。 一定是慕泽盯着她的缘故,她想。 于是恼怒地看着眼前的人,示意他赶快离开。 慕泽却笑了,不容分说地拿走她手里的药膏,“我来吧,姐姐擦不到里面。” 粝修长的指腹抹了一点白 ,便往她 哒哒的花 里 。 “嗯啊——”慕烟忍不住嘤咛出声。 室内的气温陡然升高。 好舒服,冰凉的膏体被手指带入,滑过里面的层峦迭嶂,亲密地融合。慕烟忍不住将身体往前蹭了蹭,水越 越多,空虚 席卷而来,不够,还不够啊。 她蹭到慕泽面前,伸手解开他的 链,放出硕大火热的 器开始抚摸。 “小泽,给我。”她的 瓣无意识地起伏着,套 着他的手指。 慕泽 受自己的分身在她手里逐渐膨 ,分泌出 体,心里的疼痛和情 也随之蓬 。 彻底剥开她的浴袍,粉红的 晃动了两下,让他 。 他伸出舌头,舔了两下,然后彻底含住轻咬,手里的动作也稍稍加快,却不敢太重,怕伤到她。 她搂住他的脖子,越蹭越难耐,哼唧唧地埋怨,“你要么重一点,要么给我 ,这样算什么嘛……” 他见她这个样子,可 得让他心醉,“别急,小馋猫。”他加了两 手指,温柔 出又上顶,吻着她的 和锁骨,声音 低,“再 小 会坏的,让药 收一会儿,嗯?” 他一遍又一遍地勾着白 的膏体,送进她的花 。 慕烟难受得哭出声,只好自己动手去 蒂,一边 一边睁着水雾朦胧的眼睛问他,“小泽,你看。这被打 的膏体,像不像小泽 捣出的浆,我好喜 。”说完,伸手往下,抹了一丝 体,放在舌尖舔了舔。 明明是极度 靡的画面,她却是用最不谙世事的神情看他。 他的呼 猛然加重,手里的动作也重了几分,“姐姐, 死你好不好。” 跟我一起死。 他发 般地吻上她,掠夺她口腔里所有的氧气。 “啊哈……小泽,要到了……”她身子剧烈地起伏,泻了出来。 他没有等她平复好呼 ,顺着润滑,噗嗤一下顶了进去。 两个人的衣物被彻底剥离干净,赤 相对,她的 紧紧贴着他的 口的蓓蕾。两对 粒相互抚 磨蹭,他的呼 越来越重,身下强烈的绞杀 让他不得不猛力地撞击起来。 明明是来擦药的,可眼神一对上,他们又陷入情 的沼泽。 “快一点,啊,小泽,好舒服,再快一点……”她软媚的呻 一声声地钻入他的耳朵,催促着他撞击的频率。 身体的 愉让她忘记一切,忘记黎湛,忘记过去,忘记眼前这个重重 她的人是她的亲弟弟。 一 弦被扯到极致,终于绷断。 高 凶猛而至,溺水之际,她用力抓紧浮木,战栗着 接盛大的白昼,然后落下一阵滚烫的急雨,淋 了自己,也淋 他蓬 的 望。 慕泽也支撑不住,用力地撞击了几十下,让她 受了一阵又一阵余波之后,才尽数 在了里面。 慕烟平复完 息,忽然坐起身,“你刚 里面了?” 她清醒过来,以前慕泽每次做 前都会带套。大雨再急促,他永远不忘记撑一把小雨伞。她曾玩笑说,自己可以吃避孕药,不带也没事。 他当时面带愠 地反驳,“避孕药伤身体。” 但从昨天到今天,他好像一次也没戴过。虽然很舒服,但慕烟觉得,这样的慕泽很奇怪。 她捞起地上的袋子,在里面翻找一通也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慕泽拧了拧眉头,“姐姐,你在找什么?” 慕烟烦躁地扯烂袋子,“你不是去买药了吗?避孕药呢!”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变了,为什么不顾她的 受。 她就是这样自私,自己不愿去顾及他,却巴巴地要他明白她每一寸情绪。 他黑睫如鸦羽低垂,拿起一条毯子裹住她,叹息着将她拥进怀里,“我结扎了,你不会怀孕。” 慕烟怔了怔,心里翻涌起小小的波澜,“为什么?” 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想和你紧密相连,却也舍不得你吃苦受罪。” “你不想要孩子吗?”她茫然问出声,又低头,而他们之间很难有健康的孩子,“其实,你可以和别人做,和别人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慕泽抿紧了 ,叩得她手腕发红,“你什么意思。” 慕烟对上他的目光,冷然,“意思就是,我们断了,做个正常人。” 正常人?什么叫正常人。 这世界正常人的标准由谁定义? 就因为他 上了一个人,而这个恰好占据着他姐姐的身份,他们便罪大恶极吗? 人类很可悲,终其一生受制于伦理、道德的枷锁,从来不敢直面人 里卑劣的 望。我们自诩万物灵长,拥有智慧和高于一切低等动物的社会法则。 可我们忘了,我们首先是自己。 慕泽承认社会群体意识高于个体意识会带来大体上的好处,例如法律。 但他不认同个体的 应该让位于群体的规则。 在慕烟面前,他只想投降,做 的臣服者。 抛弃一切伦理道德,变成一条奔赴慕烟的河 ,一往无前,再无归期。 “慕烟,别推开我。”他的喉咙里溢出痛苦的 息,“我不想做什么正常人,我只想做你的男人。” 你,疼你,没 没夜地 你。 请你需要我,接纳我,没办法离开我。 慕烟忽然 觉到锁骨一阵 ,听他沙哑着嗓子说,“我可以没有自己,没有社会身份,唯独不可以没有你。” 他近乎痴 地吻着她,耳垂、嘴 、锁骨,寸寸碾磨,无声地发 着他巨大的难过。 慕烟心里又酸又软,空 的 口像被人 了一团 的棉花,驱散虚无的同时,又让她 载悲伤。其实,他们都一样。 她抬头,扔掉身上的毯子,热烈地回应他,“再做一次好吗?哥哥。” 慕泽顿住,身体完全僵硬,随后 膛剧烈地起伏,多少年了,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听见这个称呼。 这个,他此生再也配不上的称呼。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