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有单纯正面的念头形成语言然后不断加强潜意识的训练,只是如果没有逻辑观念加以辅助,谢昱的接受度就不够好,效果就不明显。 “席先生,这是您今天的晚餐。”茉娅已经下班了,接班的护士叫蒂拉,她的年纪比茉娅要大,她听说了席钧奕今天发生的事,看着席钧奕的时候眼神里的都是慈。 “谢谢。”席钧奕看着餐盒里的菜和米饭,微微有些讶异:“今天都是中式的吗?” “是哦,您这份是单独做的。”蒂拉道。 “那真是麻烦了。”席钧奕没多想地夹起了番茄炒蛋放进嘴里,才尝到味道就愣住了。 “怎么了?”蒂拉见席钧奕神不对劲,问道。 “哦、没什么。”席钧奕又夹起了一筷清炒荷兰豆尝了尝,然后问蒂拉:“我这份饭菜是谁单独送过来的吗?” “是啊,是周医生送过来的。”蒂拉回答。 “哦,这样啊。”席钧奕又看了看最后一份菜,那是他最喜吃的猪白菜炖粉条,虽然粉条应该不是番薯粉条。 席钧奕夹了一筷白菜,连同米饭一起吃进嘴里,味道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 “呀,你怎么哭了?”蒂拉心道不好,连忙道:“要不我们不吃这份了,我去给您换一份来吧。” 席钧奕本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他最近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想哭,就是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情绪也不由他控制,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游离在外的灵魂,却又离不开身体,他找不到冲出去的办法,有一种漂浮在半空中的觉。 “不、不用换,这个很好吃。”席钧奕没让蒂拉拿走餐盒,而是开始大口吃起来。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蒂拉见状只好说。 席钧奕并不理会,他像是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看见水一样,久旱逢甘霖,不停地往嘴里东西,每一口都得当当的。 他很快把三道菜和米饭全都吃了下去,可是他的肠胃并不适应一下子吃那么多,尽管这些菜大部分都是素的,可是一下子吃的过,也让席钧奕觉得难以消化。 没多久他开始胃疼,折腾到半夜,最终全都吐了出来,一点儿都没有消化掉。 得知这个情况的谢昱第二天还是做了晚餐送到医院,只是量减少了一半。 席钧奕依旧赏脸都吃完了,但这次他并没有像前一天那样虎咽,大概是因为量少的缘故,反而不舍得大口大口地吃了。 在席钧奕接受度良好之后,谢昱开始了他一三餐的投喂。 每天谢昱一大早起晨跑,回来后冲澡开始动手做早餐。 他会换着法子做各种饼:葱油饼、蛋饼、饼、卷饼等等。 除此之外,他也会在米中掺杂一些五谷来煮粥。 午餐和晚餐都是炒菜,搭配一些菇类和以及虾,给钧奕的分量都很小,剩下的他和周之谨分,偶尔也会多做一个荤菜分两餐吃完。 周之谨一直在观察谢昱,同时席钧奕那边明显对三餐有所期待,神奇的是就算身处幻觉中的他对这件事也同样有期待。 另外,席钧奕的幻觉越来越混而充荒诞,不局限于真实发生过的事,那些谢昱拍过的电影内容也会不时出现,他的症状介于和之间,的表现不那么明显,的侵蚀也不那么严重,具体来说,他的幻觉和妄想不会以挑起他的攻击为主,反而是一种让他身处lt;a href=/tuijian/yishidalu/ target=_blank gt;异世的奇妙,他会将幻觉描述出来,有时候也会将之画下来。 但这并不代表症状就有所减缓,反而是更严重了,表现在他意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幻觉中度过。 “不能再等了,你准备好了吗?”时间就快进入九月,这一天,周之谨问谢昱。 距离谢昱见到钧奕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十天。 “他给我的觉是把自己的灵魂放逐了一样,或许只有你能一点一点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周之谨说:“速度会很慢,也不一定会有很大的进步,还可能会退步,过程会很艰难,甚至是痛苦的,你确定你能做到吗?” 这句话周之谨这段期间经常在重复问谢昱,这也是一种加强谢昱潜意识“能”的一种锻炼方法,谢昱这段时间下来不断坚定着自己的决心,实际上这的确增加了他的自信心和对这件事的期待,事到如今,他被周之谨潜移默化到坚信只有自己才能拯救钧奕。 周之谨并没有在这方面打击他,实际上席钧奕的病情十分复杂,而能用到的治疗手段却几乎没有。 鉴于谢昱并不希望席钧奕成为实验者,因此许多未知效果的治疗手段并不适合给席钧奕用。 另外,席钧奕不能吃药,他对太多药的不耐受导致副作用比药效显著得多,首当其冲就是他极弱的肠胃。 事实上周之谨也不是西药派,他反对将那些化学成分吃进身体里,白白增加身体的负担。 其次是mect的后遗症,他如今症状严重和先前短期但多次的mect治疗不开关系,他有部分的记忆除非深度催眠才能调出来,否则就凭他自己回忆的内容几乎全部都是错的。 原本席钧奕自己期待的手术治疗是最终手段,如今在谢昱自愿担任席钧奕监护人的情形下,手术与否是需要经过他的同意的,席钧奕在病情愈发严重的情形下,就已经被划入无民事行为能力人的范畴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