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封司瑾后退一步和苗柠拉开距离,然后笑了一下,“我先走了。” 苗柠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站在原地,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郁礼看见苗柠时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苗柠疑惑地嗯了声。 “我看见封司瑾出去了。”郁礼说,“我就想你一定在这里。” 苗柠摸了摸鼻子,“他好像……有些难过。” “这是正常的吧。”郁礼靠近苗柠,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轻声说,“毕竟他喜 你。” 苗柠抬眸看着郁礼,“你觉得,我喜 你吗?” “你如果问我的话,我当然是回答喜 。”郁礼低下头来,碰了一下苗柠的 角,“你对我是特别的,柠柠没发现吗?” 苗柠睫 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我……” 郁礼把隔间的门关上,低声说,“亲一下就知道喜不喜 了。” 他好像患上了某种症状,一见到苗柠就想亲亲。 苗柠小声,“不可以亲,吻痕都被人发现了。” “亲亲嘴。”郁礼声音更轻了,“轻轻亲亲,亲一下我们出去排练,他们还在等着我们。” 苗柠没能拒绝郁礼。 他勾着郁礼的肩,抬起头去。 虽然说着轻轻亲一下,但是苗柠还是 受到了郁礼的 动。 年轻人就是这样容易冲动。 苗柠舌尖有些发麻,脑子也有些麻,他轻轻地呜咽了两声,腿软了起来。 苗柠被郁礼抱在怀里,舔着 问,“还亲吗?” 苗柠羞 地点了点头。 他心想,郁礼好深的心机,知道他无法抗拒这样的亲热,竟然反过来问他。 苗柠亲得舒服了,脑子涨涨的,腿也挂在了郁礼的 上,没什么力气的下垂着。 郁礼的亲吻从 到喉结再到锁骨,如同创作时那样认真。 门外忽然响起的说话声惊得苗柠倏地夹紧了腿。 是庄季和温予诺。 “郁礼和柠柠跑哪里去了?”温予诺开水洗了手,“该不会跑哪里偷偷亲热去了吧?” 苗柠:“……” 郁礼重新含上苗柠的 ,亲得认真。 庄季淡淡道,“你说得这么轻巧,好像完全不在意。” “我要怎么在意呢?”温予诺平静地笑了一下,“你我都知道的,我们比不过郁礼。” “你我都知道?”庄季冷笑一声,“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一早就知道了。”温予诺关了水,“我们只是那么一部分而已,不重要的一部分,是被强行剔出来的一部分。” 苗柠脑子有些发涨,他没理解温予诺什么意思,是说这个组合吗? “早晚会回去的,所以我没有那么生气。”温予诺看向庄季,“你该不会妄想取代主体吧?” 主体……又是什么意思? 苗柠不敢发出声音,他抓紧了郁礼的肩,想要避开郁礼的亲吻。 他很想听听,温予诺和庄季在说什么。 郁礼一心二用。 他认认真真地 着苗柠,耳朵却把温予诺和庄季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现在在亲苗柠,那么他就想要苗柠舒服。 “取代主体。”温予诺地声音渐渐远去,“你做得到吗?” 庄季很清楚自己无法取代主体,他们是随意被抛弃也无所谓的小部分,但是他们总要回去的。 他离开的时候脚步一停,转头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来。 这种时候……忍耐着,想要拥有柠柠,他们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然后,回去。 苗柠并不知道庄季和温予诺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是他听见郁礼沙哑的声音,“柠柠,可以了。” 苗柠睁开 漉漉的眼睛看着郁礼。 他的睫 上都沾着水汽,眼睛里含着 离的 彩,声音轻软,“可以了?” “他们走了。”郁礼打开门,“我们回去。” “等、等一下。”苗柠一把按住郁礼,“我腿软。” “没事,我抱你回去。”郁礼轻轻蹭了一下苗柠的脸庞。 苗柠摇了摇头,他问,“刚才庄季和温予诺的话好奇怪,我怎么觉得我没听懂。” 郁礼一顿道,“不必在意。” 可是苗柠总觉得,自己需要在意一下。 他把脑袋埋在郁礼肩上,“反正我现在不舒服,不想出去,不准走。” 郁礼低笑一声,“好,休息一会儿,不走。” 苗柠缓了一阵,声音轻飘飘地,“郁礼,他们给我的 觉……好奇怪啊。” 郁礼没想到苗柠还在想庄季和温予诺的话,他抬头亲了亲苗柠的 ,“别多想。” 苗柠 被亲得有些疼,他推了一下郁礼,“不能亲了,徐哥会生气的。” 郁礼声音沙哑,“很想和柠柠亲热,想和柠柠公开、结婚。” 苗柠安 道,“再忍忍,等我或者你退出娱乐圈我们就公开。” 郁礼:“……” 苗柠不走心的安 后动了动腿,“放我下来,然后我们该回去了。” …… 苗柠很少做噩梦。 或者说在海里的时候他只需要开开心心地唱唱歌就好了,哪怕是离开了大海来到陆地上,他也很少做梦。 但是难得的,他做了一个噩梦。 或许是噩梦。 他坐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里,盒子被关得很紧很紧,但是很奇怪,他不觉得饿,只是觉得好黑啊。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盒子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有很多东西在爬行,像蛇。 苗柠很怕蛇。 他第一次庆幸着自己被关了起来,第一次庆幸这个盒子没有孔。 可是,盒子被打开了。 苗柠慌慌张张地抬头看去,他没有看见人,也没有看蛇,他看见了一 黑 的……黏腻的触手。 上面一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苗柠甚至觉得自己看见那 触手的眼睛里带着 茫。 但是那只是一 触手。 那 触手试探 地伸入了盒子里。 “你别过来!” 苗柠呼 急促着睁开眼,郁礼轻声问,“怎么了?” 外面是大晴天,偶尔有两片云飘过,外面有猫咪的叫声。 庄季和温予诺似乎是困了,戴着眼罩在睡觉,徐哥骂骂咧咧地回着网友的消息。 他被郁礼抱在怀里。 他被郁礼抱在怀里。 是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古怪的梦,但是的确是梦。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就是……做了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郁礼问。 苗柠回忆了一下那 触手的眼睛,“应该……也算不上噩梦,就是有些诡异。” “诡异?” “我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苗柠复述着梦里的情况,“不知道关了多久,是一 触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郁礼一顿,“触手?” “嗯。”苗柠 了 眉心,“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那 触手上面还有眼睛,长得很丑。” 郁礼:“……” 旁边的庄季默默地取下眼罩,“也许触手本体还 可 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丑。” 苗柠摇头,“真的很丑,而且黏糊糊的,那个黏糊糊的看起来像……像黑芝麻糊。” 郁礼:“……很讨厌它吗?”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