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情敌之间还能有这样平和的时候。 宋熙语非但没表达出任何的敌意,甚至还欣赏了一会儿她的模样,而后若有所思。 难怪能让晏然川念念不忘。 她看向岑烟手里的酒,开始跟她科普,聊了没多久,他们就相谈甚 。岑烟很喜 她,刚想跟她多聊一会儿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宋熙语,你怎么沦落到跟她在一起?” 岑烟看向周憧依,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明显有些不高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宋熙语抢了先,“不跟她在一起,难道跟你吗?我还是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的。” 被呛了这么一下,周憧依脸上有些挂不住,“还以为你在国外留学学到了什么东西,结果也不过如此。” “确实不过如此,水了个学位而已,我还是比较羡慕你这样清闲的人。” 岑烟哪儿想到这人怼人能力 级,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见周憧依看过来,她还补充了一句,“抱歉,实在忍不住。” 周憧依一时生气,走近想要教训这两个人,奈何脚下一崴,伸手就想拽岑烟做支撑。然而事情没按照她设想中的发生,岑烟抬起手没给她拉的机会。 非常地不留情面。 “噗通”一声,周憧依掉下去的时候溅起一片水花。她在水里挣扎了一下,很快跃出水面。虽然没有安全问题,但是周憧依身上的高定 了个彻底。 在一群人的目光下,她显得格外丢人。 “你为什么不拉我一把?”对方质问道。 岑烟摆出一副天真的模样看她,“你认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听说我是热于助人的人了?” 宋熙语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花园里的动静闹得很大,周憧依看见来人立马跟对方告状,“晏然川,你女朋友未免也太过分了。” 然而男人的目光只在岑烟身上,确认她没什么事后晏然川眉头松了松,他 下外套披在岑烟身上,“怎么到处 跑?” 岑烟怔了怔,随即意味深长地说,“这边可比宴会厅有意思多了。” 回去的路上,岑烟闭着眼睛,这才 觉到酒劲上来了。她平时酒量不算差,但这会儿也难免有些晕,她闭上眼睛躺在皮椅上假寐。 卧室门打开后,岑烟随意将披在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接着想进浴室洗澡。晏然川没离开,他怕等会儿岑烟又在浴缸里睡着了,于是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随手拿起一本书。 岑烟躺了很久,脸上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半睡半醒间外面有人敲门。 是晏然川。 耳边敲门声一直在响,岑烟懒得吭声,拿起浴缸置物架上的放着的手机给晏然川发消息,“睡觉834j。” 发的字后面跟着几个奇怪的数字,一看就是神志不清,“去 上睡。” 她费劲巴拉地打了一行,“我觉得浴缸里更舒服。” 晏然川:“……” 他只能继续劝,“会 冒,先出来。” “你进来抱我,不想动。” 门没反锁,晏然川推开门进去,在雾气里看见了一片起伏的山,几片花瓣浮在水面上。女人的脸颊如同 透了的水 桃,看起来尤为可口。 她醉得不省人事,一双眼含着一汪 水,哪怕看人一眼都写着勾人的意味。 晏然川顿在原地,他以为她已经穿好衣服,没想到她仍旧是这副模样。但岑烟正醉着呢,也没觉得有哪儿不对,嗓音比平 里听着更像是撒娇,“你还不抱我吗?” 平 里娇 的玫瑰总是长 了荆棘,可现在却化身为 人的妖 ,只要他看上一眼都会被勾去 魄。 晏然川微微别开眼,“先穿好衣服。” 岑烟随意裹了个浴巾,然后烂醉如泥地贴在他身上,未干的水珠浸 了他的指尖,一颗心也跟着被淋 。 空气里仿佛有泥土的气息,混着被风吹落的粉 花瓣,有密密麻麻的 系在土壤里生长,酥酥麻麻的。 岑烟被抱到 上,她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动作,看眼神明显是醉了,“你皮肤好像 好的,怎么保养的?” 刚想碰他的脸,指尖被攥住。 一种触电一样的 觉从掌心升起,接着蔓延到四肢。 岑烟望向他,神经被酒 麻痹,心底生出莫名的情愫。她离他更近了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自己。他的眼睛里,只有一个她。 不知道是酒 ,亦或是本能驱使,她只想在他的身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齿离他近了些,晏然川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抱住,接着她把他 到旁边的被子上,纤细的腿挂在他 上。 气氛有些热,晏然川闻到酒味,哑着嗓子问,“做什么?” 就是这个表情。 岑烟眼神 .离地 起 角,她凑他更近了些,想吻他,但眼前的一切重叠在一起,像是笼了一层雾。于是,吻一偏,落在了他的下颌上。 她抬起眼,眼神虽然不清醒说出的话却认真无比—— “我要你。” 第29章 囚徒 ◎一切都没在静谧的夏夜里。◎ 不是“我想要你”, 而是“我要你”。 晏然川该拒绝,可对上她那双眼睛时,他所有 暗的想法像是在 冷天气里滋养出来的霉菌, 长势疯狂, 且无法遏制。 他向来理智清醒,可对上岑烟,他却轻易地陷入旋涡, 毫无反击之力。就像再 密准确的计算机,在植入小小的病毒后也会轻易地瓦解、崩溃。 娇 的玫瑰花剥开花瓣,晕染着令人沉醉的酒意, 他陷入情人的眼睛里, 放在她 上的手不敢用力, 生怕脆弱的花瓣会被碾碎。 轻微的 息如同某种催化剂, 萦绕在四周的空气里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好像再需要一点火花就会引燃。 晏然川那双暗涌的眸子隐在昏暗的灯光里, 他垂眸看她,酒意猝不及防地被渡到 齿之间。男人闭上眼,几乎要陷在这 旎 光里。 可下一秒长睫掀开, 理智短暂地恢复了一秒。 “你醉了。” 岑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她醉醺醺地看了他几秒钟,而后笑着伸出食指抵在他的 上。她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嘘。” 如瀑的长发落在他 口,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在想从哪儿开始比较好。她泛着粉 的手指从他的喉结往下, 一直到起伏的山峰, “这儿是我的、这儿也是。” 岑烟醉酒的模样透着几分可 , “你看, 你还是被我抓住了。” 窗帘上映着一轮弯月,灯整整亮了一整夜。 岑烟睁开眼后看天花板看了许久,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她 茫了好一会儿,一时竟记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甚至不记得今天是星期几,有什么事要做。 岑烟只觉得浑身发疼,她刚想起身又跌落回去,躺在枕头上 糊糊的时候,岑烟想起今天好像有点事。她答应了工作室的人,要请他们吃饭。 她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十二点了。 “……” 岑烟打开手机,原以为上面会有一串未接电话,但居然没有。她有些疑惑地给沈乔发了条消息,对方的回复有些 怪气,“还记得我呢。” “……?” 沈乔想到早上打过来的电话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现在在睡觉,有什么活动帮她推后。” 沈乔愣了一会儿,挂断电话后耳边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最重要的是,他的声音有几分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餍足。 一听就 觉刚做了什么 气的事。 沈乔发了条语音过去,用 怪气的语调将晏然川的话模仿了一遍,接着说,“肯定很累吧,你继续休息吧。记得之后在微博夸夸我,我这么通情达理的经纪人已经不多见了。” 岑烟反应了几秒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把手机放一旁,眼尾残余着几分暧昧的颜 。她起身后,随意披上绸缎面料的白 睡衣,垂眼的时候才看见细 和腿 上一片红痕。 岑烟 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脑海里划过一些记忆,她伸手帮他戴,晏然川别开脸。她记得男人的表情,平 里 克制的人,也会沾染上 。 只是其他的细节,有些模糊。 岑烟拿起桌子上晏然川泡好的蜂 水喝了一口,头依旧有些疼,“我好像断片了。” 晏然川垂眼看她,眼底看不出是喜是怒,隐隐觉得他好像有些一言难尽。 忘了? 他可没忘记她昨天晚上有多强硬,什么也不管地就往他身上坐,然后痛得掉眼泪。她哭起来的模样带着一种脆弱的凄美,让人生出想要摧毁的卑劣 望。 一颗泪珠挂在她眼尾,慢慢地掉下来,像是电影里一张 美的画报,美得让人失语。 明明做了坏事,可她的表情却那么无辜,“怎么没吃进去?” 晏然川没说什么,看向她的眼神好像要将她身上的睡衣剥开。滑腻的皮肤好像都还在他眼前晃,他的眼神又怎么能再清白。 就像是向来居高临下的神明沾染上了世俗的味道,他再也做不了他清心寡 的神。 岑烟没有察觉到,只是眨了眨眼看他,“改天再来一次,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跟没做有什么区别?” 晏然川原本以为她昨天是醉酒才会如此放纵,却没想到她清醒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表态。 岑烟头有些疼,吃了点饭后又回 上休息了一会儿。虽然有些疲惫,但一时半会儿有些睡不着,她闭上眼睛, 糊糊一点一点想起了断片的内容。 像尽兴的狂 ,她像是浪 上翻涌的船只,宽阔的大海包容她所有的肆意和任 。 天鹅颈往后伸展, 得男人低 了一声。 后来呢。 她没有力气,指使晏然川动作,他虽然仍旧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却也跟她一样失去了理智,掐着她 的手很用力,俯身吻上她的 。 岑烟想,晏然川大概也醉了。 她眯了一会儿, 糊糊间有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似乎在探她身上的温度。岑烟睁开惺忪的睡眼,嗓音含糊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有没有不舒服?” 她仰在枕头上, 口 出一截漂亮的风景,又让人想到她昨天 透了的模样,“没有,我哪儿有那么脆弱?”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