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陛下长得很像先帝，反倒是少帝像何皇后更多一些。当年隐有传闻说刘辩不是父皇的孩子，因为他的眼睛。”郭嘉接过了白曦递来的茶杯，看着白曦跪在那里烹茶，“后
本就是三人成虎之处，这传着传着，就传的更奇怪了。”“眼睛？”郭嘉挑眉，忽然抬手别住了白曦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浅棕
的眸子看着郭嘉，里面倒映着郭嘉的脸庞。仔细看白曦的眼睛，郭嘉才注意到白曦的眼眸不是纯的，除却黑的瞳孔浅棕的瞳仁，眼睛外域还有一圈浅淡的蓝。若不是仔细去看，怕是不会注意。“据传刘氏一脉都是天生棕瞳，而刘辩的眼睛是纯黑眸。”白曦没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郭嘉，“我的母亲与舅舅是异母同胞，母亲有外疆人的血统，所以在我身上棕瞳的特
并不明显，反而是刘协，与灵帝如出一辙。”郭嘉掐着白曦的下巴，眼睛转了转
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越过茶案俯身亲下。也就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郭嘉却像是得了便宜的狐狸，隐约可以看见一条大尾巴在身后得意的晃啊晃，好不自在：“然后呢？”坐回了远处，
意的看到他家白曦红了的耳朵，“就因为这传言？”“并不全是。”白曦举杯将一旁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才
住了燥火，“原本只是传言，后毕竟是非太多，这样的传言皇太后也就下去了，事情开始无法掌控，是在一
父皇喝醉之后与何皇后的争吵上。”“据说何皇后当年是被父皇掠进
的，在那之前是订了亲的。”郭嘉拖着下巴，眼神柔和的看着白曦煮水烹茶，好似沉浸美
，白曦却知道现在郭嘉一定在飞快的算计什么。不过既然没叫停，这些陈年旧事他自然也只能从自己的记忆深处扒翻出来：“这事儿传的很大，我母妃那些子也在偷乐。”“帝后不和，倒是可以想见你母亲在笑什么。”
白曦抿
笑了笑，笑的很羞涩，并没有反驳：“那样的地方，谁不想往上爬呢。我母妃自然也是想的，所以她借着我不适的因由，引来了父皇。后来父皇走后，母妃开心的搂着我嘟嘟囔囔，说了好些东西。”“我记得你那时才……”郭嘉掰了掰手指，“三岁？”
“两岁多，虚岁有四岁了。”白曦点了点头，“我记忆一贯是好的，不算是过目不忘，可多看上即便是能够全部记住的。”解释了一下因由，“公子若是想，上个月公子做了什么属下都是能道出□□的。”
“不不不，这个还是算了吧。”郭嘉莫名心虚，嘟囔着陈群又坏他的事情，“继续说。”
白曦看着郭嘉那一副有鬼的模样，不忍戳穿他其实自己什么都知道了：“彼时何皇后的哥哥已经是大将军，除却诸侯之外，算是最有权力的人之一了。”这么说有点儿奇怪，白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毕竟军o权在握。”
“王美人其实走的也不干净，母亲说是何皇后的一杯毒酒送走的。若不是当年母亲聪明，先一步投靠了何皇后，怕是连我也生不下来。只是即便如此，母亲也不过是何皇后身边的小女婢，上不得台面。”
明明是三公之一司徒的女人，多少好人家嫁不得，却偏生自
成了皇后身边的小女婢，白曦至今都不知自己的母亲是如何想的：“其实父皇也不是多喜
母亲，若真的说起来父皇还是最喜王美人了。”郭嘉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的母亲自愿入
的？”“我也不知道。”白曦摇头，“那时年幼懂什么呢，舅舅后来也不在了，过去的事也没人能再说个清楚了。”倒茶，第一壶洗茶，不得饮。
郭嘉还是觉得奇怪，越想越奇怪。且不说为什么三公之一的司徒之女会在皇帝无诏时愿意主动入
为妃，就单是白曦的母亲身份也有问题。虽然汉朝开放，可是外疆女子是如何入得了司徒之眼，还能诞下一个孩子？别的不说，司徒会谋逆，还一夜之间
门抄斩，却没有通告天下的理由，也是奇怪。“其实我也不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读懂了郭嘉的眼神，白曦摇头，“也就是入夜那个晚上，父皇一杯毒酒赐给了母亲，母亲也没挣扎。孤被送到了母亲身边，舅舅却在那个晚上忽然冲进了
抱走了孤。”郭嘉敲了敲桌子，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稳了稳心神，决定今
夜观星象算一算挂，郭嘉面上却不动声：“跑题了，你与当今陛下的
情究竟如何？”“还能如何，当初离
的时候我不过是三岁
孩子，陛下也不比我大多少。若是真的说情，那也是对着刘辩兄长的。”白曦看着郭嘉有几分疑惑，“公子是想要做什么事情么？问的如此详细。”“只是有几分遗憾罢了，”郭嘉笑了，挡住了自己眼底的深思。他一直以为白曦是有兄弟姐妹的，不然最初相遇的时候白曦总是在自己身上，透过自己看着什么的眼神又要作何解释。他一直以为是
中那两个皇子，如今看来另有其人。这倒是有意思了，从刚才的对话来看，白曦不在乎自己的生母，对自己的舅舅也只有几分
情，这情还多是当年他舅舅带着他逃出皇才有的。提起司马家有的也只是恐惧和憎恨，那么那几份怀念与
恋，又是对着谁的？IYｉＧUｏ.NE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