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过去的林星洁不会有这个心情去了解别人，但听竺清月的意思，她是好像很早以前就开始关注林星洁了； 只是直到最近，竺清月才踏出那一步。 要是在这个过程中，没有自己，她们两人会有认识的机会吗？ 徐向 浮想联翩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答案。 而或许答案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世界上唯一无法改变的事情就是历史，有些时候，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本来就不会有“如果”……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思考这种貌似高深的问题太无聊了，不如想点更有实际价值的，比如说该如何拉拢她们间的距离。 林星洁是心里有这个想法，嘴上却不愿饶人；而竺清月虽然嘴上是 主动的，但在实际行为中却老是若即若离，让人搞不懂她在想啥。 唉，高中生涯可是很短暂的呀，这俩姑娘要是再不抓紧时间，等到她们真正成为朋友后，共处的时间说不定就所剩无几了。 真让人着急啊……徐向发出了老父亲般的 慨。 此时，一眼望去，左右两侧都只有黑 的人群，大片攒动的人头向着 场尽头延伸。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绝大部分学生都 下了蓝白 的运动装，换上了白衬衫 黑长 的校服打扮。 虽然很朴素，但要是从高台上往下看，白衣飘飘，整齐划一，说不定会觉得是一道靓丽的青 风景线…… 不，应该还是不可能。徐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补习学校时，竺清月身上穿着的衣服，像是小西装，又像是有些洋气的学生制服，那样才叫漂亮吧。 以红为主基调的上衣和百褶裙，搭配黑长袜，端庄又不失可 ，和班长同学大家闺秀的乖乖女气质很搭。 当然，按照本人的说法，她现在已经不是乖乖女，而是坏孩子了。 不过在旁人眼里，现在的竺清月和过去并无区别，依旧是那个待人处事都很出的完美班长，好不容易来一场早恋传闻，结果还是假的…… 在队伍里站久了，徐向开始觉得燥热，背上隐隐有了汗意。 他拿手当蒲扇，在嘴巴边上扇了扇。 头顶的光渐渐刺眼起来，要是在夏 底下站的久了，很容易被照得眼前发晕。 不仅如此，拥挤的队列、到处都是人的环境，同样是让人到闷热和不舒服的重要因素。要是天气再热一点，甚至会觉得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了。 在这种时候，唯有自人群 隙里偶然间吹过的一阵凉风，尤其叫人遍体舒畅，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台上的演讲依旧在持续着，高台下方的黑板上写着“专心学习，拒绝早恋”的粉笔字样，后面还有三个大大的叹号。 其实对于在十五中这样的学校里就读的学生来说，早恋注定不会是普遍现象，徐向觉得大家和自己一眼，往往都只是旁观者、倾听者，而不是亲身经历者。 如果只是听同龄人聊聊这方面的八卦，那还有意思的；但要是家长老师们总是一脸严肃地在耳旁念叨“不要早恋不要早恋”，可就不那么受  了。 大热天还要在场上列队，站在人群中央当雕塑，本身就不是一项招人喜的活动，再加上台上男生的 读，更让人不耐烦。 或许只有时不时从喇叭里传来尖锐和刺耳的鸣叫，才能强迫学生们抖擞起 神。 徐向的视线来回扫视，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心情变得更加烦闷。 偶尔会看到别的队伍里的不认识的学生，同样正在不老实地左顾右盼。两人的视线 汇，往往相视一笑，便颇有默契地移开眼睛。 有时候还会有人给你悄悄打手势，提醒你老师过来了，结果却没料到自己这边的班主任同样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高台上。 代替竺清月国旗下讲话的，同样是个 人，就是五班的那个郭子轩。 能被老师指派向全体学生做报告演讲的，要么是在最近的各类竞赛里拿到名次，要么就是像他这样学习成绩好，又听话的学生。 其实在竺清月之后，按照成绩顺位就该是徐向了，他甚至都打好了腹稿。但徐向并没有被叫到办公室里去。 他考虑过理由。目前是由年级组长暂时代替“失踪”的杨老师的位置，担任高二五班的班主任，所以他应该会直接在自己班的学生里找。 此外，还有另一种可能 ：或许是因为老师们觉得 本没有询问的必要。毕竟就连竺清月都明确表示了拒绝，像徐向这样的校内早恋重大嫌疑人就更不用说了…… 脑袋聪明的孩子有时是最不好管教，老师们只能在私下里慨一句“世风下”了。 唉，所以才说谣言害人啊！徐向心想，要是老师们来问，他绝对会二话不说答应下来，然后写上一篇慷慨 昂的演讲稿。 那他现在就不用站在又闷又热的队伍里，忍受太光直晒了…… “好，升旗仪式到此结束，请各班按次序退场。” 他正胡思 想间，喇叭里传来老师的声音。 场上的学生们开始熙熙攘攘地退场，到处都是喧闹鼎沸的人声，通往教学楼的入口很快被人群挤得水 不通。 徐向等在原地，却没有看见林星洁的身影。如果是平时，她应该会往自己这边走。 他慢慢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眼尖地瞥见竺清月的背影。班长同学正沿着另一条路离开，好像不准备回教室。 徐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该跟上去……不，肯定不该吧，他又不是跟踪狂。 他盯着对方脊背的视线，很快被女孩注意到了。 人群渐渐散去后，竺清月静静地走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像是正在悠闲散步。 她转过身来，目光锁定在徐向身上，微笑着朝他做了个招手的手势。 这是……让我跟过去？ 你让我过去就过去啊？徐向想，竺同学看起来还真游刃有余，明明说好要接受自己的挑战的。 对于徐向来说，和朋友在学习上相互竞争的觉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整个人都燃起来了，简直热血沸腾—— 然而据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对方仍然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悠闲态度。 徐向从来没见到竺清月在课间休息期间学习念书，一般都是和同学们聊聊天说说话；就连那个孙小芳，她都能很自然地相处。 这就是强者的自信吗？ 不过，竺清月越是放松，便意味着自己越有机会在这个过程中追上彼此间的差距，只要他付出充分的努力。 比方说——对，此时此刻他就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校园闲逛上，而是应该赶紧回到教室里，准备下一堂课的内容。 徐向心里这么想着，双脚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迈开，乖乖跟了上去。 ※ 十五中里最高的位置是在哪里？ 答案当然是教学楼天台。不过，那里自然是不可能让人上去的，实际上绝大部分学生在这里读了三年书，估计连天台的门都找不着在哪儿。 不过，还是有能用来替代的地方的。 竺清月步伐不紧不慢地穿过走廊，走上实验楼的四楼；徐向和她隔着一层楼的距离，默默跟着。 离开教学楼后，路上遇见的人就越来越稀缺，直到一个人都见不到为止。 实验楼本来就只有上活动课的时候才会有学生来，档案室和材料室还有几个老师在管着，大部分时候教室里都是空空 的；而四楼更是人迹罕至。 从天窗洒落的光，在漫长幽寂的走廊上洒下点点光斑，仿佛打碎了一地的琉璃瓦。 林星洁就伫立在走廊的那一头，默默地注视着从楼梯上走上来的竺清月。 旁边的窗户大大敞开，窗旁的女孩白衣黑，她站在光线幽暗的深处与暖意洋洋的走廊界处，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摇曳。 徐向跟在班长同学后面，在看到林星洁的那一刻就恍然了。 原来如此，她们俩总算是要正式谈上一回了吗？ 这就和他预测的一样，迟早会有这种发展的。 ……呃，不过既然是两个女孩子间的谈话，他是不是不好在一旁偷听？ 他在走廊转角处站住脚，注视着竺清月走到林星洁跟前，只听长发姑娘张口，清脆悦耳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在空旷的走廊间回。 “你终于来了。” “我来了。” 听到这一来一回，徐向差点没笑出声。 ……干嘛？这是模仿古龙里的高手对决吗？ 竺清月先不论，他以前就觉得林星洁风风火火的样子有武侠里的侠女风范…… 两位女孩站在那儿聊了几句，林星洁突然歪过身子，视线紧盯着那个站在楼梯边上 出大半个脑袋的男生。 “向，你站在那儿干嘛？” “啊？” 徐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站在那儿“偷听”被发现了。 其实他也没想藏着，毕竟是竺清月邀请他来的，只是不知道该啥时候入场。 “呃，我过来没事吗？会不会打扰你们？” 徐向的表情有些尴尬地走过来。 竺清月摇了摇头，笑容平静地回答道： “当然不会啊。” 而林星洁则是抱起双手，表情略显不 。 “蠢问题，我有什么可瞒你的？” …… “竺清月刚刚和我坦白了一件事。” 等到徐向走到两位女孩身边，林星洁像是打小报告似地率先对他说道。 “被附身者入侵校园那天，我们俩不是送她回家了吗？其实事情没有结束，到了那天深夜，那头怪物真的找上门来了，结果害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 徐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吃惊地看向班长竺清月。 而班长同学却还是那副平静的笑容，微微点头。 “是的，它在我 下呆了一整晚。”IYｉguO.nＥT |
浮想联翩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答案。 而或许答案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世界上唯一无法改变的事情就是历史，有些时候，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本来就不会有“如果”……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思考这种貌似高深的问题太无聊了，不如想点更有实际价值的，比如说该如何拉拢她们间的距离。 林星洁是心里有这个想法，嘴上却不愿饶人；而竺清月虽然嘴上是
主动的，但在实际行为中却老是若即若离，让人搞不懂她在想啥。 唉，高中生涯可是很短暂的呀，这俩姑娘要是再不抓紧时间，等到她们真正成为朋友后，共处的时间说不定就所剩无几了。 真让人着急啊……徐向
慨。 此时，一眼望去，左右两侧都只有黑
场尽头延伸。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绝大部分学生都
下了蓝白
的运动装，换上了白衬衫 黑
的校服打扮。 虽然很朴素，但要是从高台上往下看，白衣飘飘，整齐划一，说不定会觉得是一道靓丽的青
风景线…… 不，应该还是不可能。徐向
，和班长同学大家闺秀的乖乖女气质很搭。 当然，按照本人的说法，她现在已经不是乖乖女，而是坏孩子了。 不过在旁人眼里，现在的竺清月和过去并无区别，依旧是那个待人处事都很出
底下站的久了，很容易被照得眼前发晕。 不仅如此，拥挤的队列、到处都是人的环境，同样是让人
隙里偶然间吹过的一阵凉风，尤其叫人遍体舒畅，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台上的演讲依旧在持续着，高台下方的黑板上写着“专心学习，拒绝早恋”的粉笔字样，后面还有三个大大的
了。 大热天还要在
读，更让人不耐烦。 或许只有时不时从喇叭里传来尖锐和刺耳的鸣叫，才能强迫学生们抖擞起
神。 徐向
汇，往往相视一笑，便颇有默契地移开眼睛。 有时候还会有人给你悄悄打手势，提醒你老师过来了，结果却没料到自己这边的班主任同样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高台上。 代替竺清月国旗下讲话的，同样是个
人，就是五班的那个郭子轩。 能被老师指派向全体学生做报告演讲的，要么是在最近的各类竞赛里拿到名次，要么就是像他这样学习成绩好，又听话的学生。 其实在竺清月之后，按照成绩顺位就该是徐向
：或许是因为老师们觉得
本没有询问的必要。毕竟就连竺清月都明确表示了拒绝，像徐向
昂的演讲稿。 那他现在就不用站在又闷又热的队伍里，忍受太
想间，喇叭里传来老师的声音。 
不通。 徐向
出大半个脑袋的男生。 “向
。 “蠢问题，我有什么可瞒你的？” …… “竺清月刚刚和我坦白了一件事。” 等到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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