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红鱼忽然将手中的珠子收起。 外面,有动静……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丹灵子的秘密 宝石的清冷光辉消失后,整个空间变得一片黑暗。 季缺和宁红鱼同时屏住了呼,仿佛两块石头,没有带出任何动静。 四周一下子变得极其安静,从这里,可以听见外面确实有点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外面应该有人在那房间里。 季缺和宁红鱼并不清楚自己暴没有,所以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以便随时进攻和逃逸。 比如眼前的宁红鱼,左手妖刀,右手则是很厚一沓水符。 她不介意一开始就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一边,季缺掏出的则是一沓火符。 反正符如今卖不出去,他不介意配合女上峰一起,给对方来个水火两重天。 可不得不承认,即便两人经历了不少场战斗,算得上老油条了,可是见识过了这道观的之后,仍旧忍不住紧张起来。 这时,那脚步声近了这的方向,从这里依稀能看见口变幻的光影。 不过那脚步在前停了下来,站了一段时间后,离开了。 直至又过了一段时间,季缺和宁红鱼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们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口石鼎,越发觉得这鼎上的纹理像是老年人脸上的皱纹,带着不详的意味。 不过他们也看不出什么,于是原路回到了地面上。 那间破烂的屋子,依旧是一览无遗的样子。 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在屋子的角落里,多了一个很小的土包。 那土包只有巴掌大小,上面还留着指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坟。 刚刚那人在这里刨了一个小土包? 季缺和宁红鱼猜测,刚刚站在这里的,很有可能是丹灵子。 这长虚观一向只有他和陈鲤两个人在,陈鲤吃完饭后,一般是在扫地,应该不会来这里。 丹灵子来这里,就为了堆这个土包吗? 可这有什么意义? 不过季缺和宁红鱼知道,这里的事情完全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天渐晚,站在这里总是有一种不安全的觉。 季缺和宁红鱼知道不能再这样呆在这里了。 两人很快翻墙而出。 在下面那个坑里,他们一时忘掉了时间逝,而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夜幕已将来临。 天变得越来越黯淡,风声呜咽着吹过野林,让其变得张牙舞爪,显得有些狰狞,时而有大鸟扑腾翅膀的声音传来,显得幽邃而诡异。 就好像这片茂密的林子里,马上就会钻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季缺和宁红鱼不再犹豫,返身折回了那个房间的夹层里。 这地方就像是他们的安全屋,到了这里,才会到些许安心。 不过这安心也只是相对的,想到之前在那空屋子和中看到的那个孤零零的石鼎,总让他们心头生寒。 什么都没有,反而比屋子都是大肚子麋鹿更显得古怪。 经过这么一整天后,季缺和宁红鱼已意识到,今晚的观主陈鲤,极有可能出现昨晚类似的门变化。 一切的古怪,仿佛都要从陈鲤开饭开始。 从他开饭开始,一切就变得森门起来。 他们在这里偷窥了快两天了,看似摸到了一些头绪,实则依旧离真相有一段距离。 那大着肚子的麋鹿像是从鼎里长出来的,丹灵子每次牵着它们给陈鲤进食,不像是徒弟在伺候师父,反而更像是在对祭祀? 那陈鲤到底是什么身份,神仙、妖怪、祟? 这长虚观里的一切,就像是蒙着一层雾,让人看不真切,偶尔出一团虚影,都给人骨悚然的恐怖。 也许他们还要更多的线索,才会离真相近一点。 比如昨晚丹灵子去了哪里?他小心护着的那盏油灯又有什么意义? 季缺和宁红鱼了一下,做了个决定,那就是如果今晚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他们就跟在丹灵子后面去看个究竟。 他们觉得离真相不远了,这种觉,就像是在一片沙滩上找寻真相的珍珠,珠子他们已找到了几颗了,可还差一条线将它们连起来。 可不知为什么,越是到了这种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他们反而越不安起来。 院落里,那胡须是血的陈鲤依旧在不仅不慢的扫着地,而丹灵子则应该是在那大殿内。 今夜和昨夜并没有什么不同,而就是这种相似,让人有一种荒唐的觉。 如果不是他们今天亲自去那里看到了那只鼎,又是从外面回来的,恐怕会以为被困在了昨天。 那种觉,怎么说,他们就像是这道观里唯一的变化。 夜越来越浓,夜中那些稀奇古怪的声音又出现在了四周。 忽然之间,宁红鱼不动了,并收敛了呼,察觉到这一点的季缺赶紧闭气。 和昨晚相比,今夜有清冷的月华,整个道观不至于一片漆黑。 而也是因为这个,仅仅只是一只眼却视力超群的宁红鱼看见了陈鲤的变化。 他的脖子上冒出了青苔,如一条扭曲的蛇一般绕在那里,不知是因为他一直扫地在动还是什么原因,宁红鱼甚至觉得那些青苔是活的。 就像无数细小的蚯蚓,附着在陈鲤身上轻轻攒动。 而更让她警惕的是,那就是她注意到了陈鲤的目光。 他虽然一直在那里扫地,仿佛和之前一样一直沉浸在这件事中,可事实上呢? 宁红鱼觉得他在时而偷偷瞟着四周,有好几次甚至往他们这边瞟来,在清冷的月下,透着险的味道。 这家伙昨天也是这样瞟的? 于是乎,季缺和宁红鱼不得不谨慎一些。 中途,明明知道这长虚观除了他们外,只有丹灵子和陈鲤两个人,可是两人依旧会时不时往后看。 仿佛这隐秘的夹层里,会钻出第三个人。 这种觉很不好,因为这个夹层在季缺心中,已算得上“安全屋”了。 安全屋都不安全了,那确实够崩坏的。 半夜时分,那点灯火再次出现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丹灵子。 丹灵子一身青道袍,手捧着油灯,小心护着,时不时瞄上扫地的陈鲤一眼,那模样跟做贼一样。 或者说,在猫面前偷偷经过的老鼠一样。 空气中那种泥腥味变得越来越浓厚,在宁红鱼的眼中,在那扫地的陈鲤则变得越来越险。 她甚至看到了他在那笑着。 吱呀一声,丹灵子再次来到了屋内,窝在了和昨晚一样的地方。 那扫地声也早已停止了,季缺甚至觉得,这停得比昨晚要早一点。 浓厚的泥腥味顺着夹板传了过来,季缺不用看也知道,陈鲤来了。 哐的一声,这次木门被推得很开。 夜风钻了进去,发出了呜呜的声响,如鬼哭一般。 季缺和宁红鱼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了不少,很是抑。 这种变化不只是心理上的。 这只能说明,这陈鲤的气场很强。 这一次,陈鲤明显比昨晚要更深入,也更容易发现丹灵子和躲在夹层里的他们。 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吱吱!” 一只黑老鼠顺着夹板爬了过来,爬到了季缺的脖子上,季缺都没有动一下。 而这老鼠更过分的是,它竟然跳到了季缺带附近,咔嚓一声叼出了一张银票。 季缺继续忍,一动不动。 老鼠把银票啃烂之后,吐在一旁,又跳到了季缺的头顶,还啃了一口他的头发。 季缺依旧没有动,即便他一直对老鼠很有成见。 宁红鱼担忧的看向他时,他甚至还出了一个很僵硬的笑容。 在某些方面他是专业的,除非忍不住。 之后,老鼠仿佛到了无趣,从季缺头上跳下,往下面钻去。 老鼠从夹层落地的瞬间,仿佛忽然知到了巨大的危险,吱吱的想要逃离,结果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刻,季缺就看到陈鲤往回走了,而那只他恨不得扒皮筋烤了吃的老鼠,则黏在陈鲤的身上。 那些覆盖在他身上的青苔,很快如蚯蚓般扭动起来,钻入了老鼠的眼眶和嘴巴里。 不到几个呼时间,它就变成了陈鲤身上“青苔”的一部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