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情况又复杂,那跟丢了那两人后,想要重新找到就不容易了。 他们如今担心的是,那两人逃到这的人会不会已经出去了,反而把他们困在了这里。 这个类似小世界的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他们虽然找到了应对之法,可依旧所知甚少。 如果一直找不到出处的话,难道真要困在这片天地里成亲生子? 可是想要生子的话,不想被外面的东西偷窥,岂不是只能白天进行? 按照薛灵花的说法,夜里的东西报复心重,说不定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刚入夜不久,外面就有“人”来了。 “季缺,是我。” “我受伤了,帮我。” …… 季缺透过门一看,年轻有力的心脏不悸动了一下。 只见外面,“宁红鱼”正衣衫不整的站在外面,一脸焦急。 屋里就是女上峰,外面还来个“女上峰”,好家伙,简直演都不演了,直接上惑了。 发现季缺一直盯着外面,宁红鱼不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季缺赶紧说道:“当然是外面的东西又演上了,反正无聊,看着玩。” “那我也看看。” 季缺看着外面的“女上峰”身上已没剩几片布了,不由得脸颊一红,说道:“别看了,这人腿都长鼻孔里了,太恶心了。” 听到季缺恶心的描述,宁红鱼皱着眉头没有再看。 可是片刻之后,屋外的“女上峰”又叫了起来。 声音妩媚至极,听得人心底发。 特别是看到身边被红衣包裹的女上峰,又联想到外面“女上峰”衣衫不整的模样后,心底就得厉害。 季缺恨不得冲出去把外面的东西颠个干净,然后再找女上峰谈谈心。 只能说,外面的东西真是越来越不当人了,尽用些招。 外面叫的声音越发销魂,可宁红鱼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很快倚在墙边睡着了。 季缺想了想,如今他们身处险地,还没有找到破局的方法,竟然整天想着这种瑟瑟的事情。 特别是女上峰看起来颇为疲惫的情况下,实在是太过不正经了。 于是他很快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逍遥游(大成)”的他,想要睡着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当他睡着后,宁红鱼反而睁开了眼睛,看着季缺睡的侧脸,脸颊微微发烫。 外面那东西叫成这样了,老娘就坐在你旁边,你竟然还能睡着? 宁红鱼并没有太多世俗的望,可是季缺这般处变不惊,还是让她有些挫败。 他是不是不会啊? 结果,外面的“宁红鱼”叫了一整夜,后面喉咙都哑了,结果季缺和宁红鱼理都没理它。 特别是季缺,睡得还香甜。 只是这一晚,他罕见的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衣衫不整的女上峰…… 清晨起来,季缺睁开眼来,脸颊有点泛红,眼中却有贤者般的宁静。 宁红鱼要约他同去查线索,季缺却咳嗽道:“我想去洗个澡。” 宁红鱼挑眉道:“大清早你洗澡?” 季缺回复道:“大清早洗澡好醒醒脑。” 宁红鱼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该不会是……” 季缺一本正经道:“我绝对没有!” 看着季缺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宁红鱼终于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原来你还是想过那个啊。 潺潺的溪水,冲刷着季缺的身躯。 清晨这镇外的人还很少,季缺就像一条鱼般在里面窜。 幽幽的水草,仿佛挥舞的鬼爪,至于远处的山林,即便有光照,依旧给人一种森森的觉。 这次出门季缺没有带换洗的衣物,衣服不能不穿,可是有的东西可以不穿,于是他挂着空档来到了宁红鱼的身边。 宁红鱼将笑未笑道:“洗干净了?” 季缺回答道:“前所未有的清。” “希望明早你不会继续洗。” 季缺:“我……” 早上依旧是在摊位那里吃豆腐脑儿,只是这次季缺没有多看宁红鱼,因为一看到原主的他就容易想起那个奇怪的梦。 都怪昨晚外面的假货叫。 于是他一股脑儿埋头吃,剩下宁红鱼将笑未笑的看了他一阵儿。 这家伙这样还有点可…… 黄昏,季缺和宁红鱼坐在那里,总结着今天的结果。 两人今天分工,季缺尝试强行和其他镇民接触,而宁红鱼则负责在外查探地势。 季缺效果不俗,靠着英俊的外表结识了几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姑娘和大娘。 宁红鱼皱眉道:“为什么全是女人?” 季缺思索道:“男人不好下手。” “切!”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思索着黑夜中的东西今夜还会不会来。 如果还是假扮成女上峰的话,会不会还有什么新花样? 我的天,岂不是又要做梦? 结果刚入夜不久,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便在屋外响起。 “那东西进……” 声音戛然而止。 季缺挑了挑眉,暗道:“敢情真换方式了?” 小姑娘薛灵话之前与他们说过,外面的东西会骗人,骗人的方法还在不断改善。 最开始时候,它们方法简单暴,时常扮作衣衫不整的俊男美女,惑着镇民,说要帮镇民解决寂寞,要知道这镇子一溜儿的光,有的确实受不了惑,开了门…… 后面,那种经不起惑的光死绝了,它们又换了另外的方式,比如装出镇上人受袭的假象,使认识的人出门帮忙。 这时的它们,表演较为拙劣,表情什么的都不到位,再不济对一对话,总能发现破绽。 而到了现在,外面的东西又变了。 那晚“薛灵花”不仅扮演得惟妙惟肖,更知晓不少消息,以至于季缺这种老实人把它放了进来。 而如今外面传来的声音,更倾向于中间某个阶段的表演。 季缺和宁红鱼一副有成竹的模样。 这个时候,又陆续有惨叫声响起。 “呵,阵仗得还大。”季缺泡了一杯从邻居大姐姐那里来的菊花茶,调侃道。 这时,他的屋外已聚集了不少“人”影。 它们死死的看着里面,季缺一脸惬意,想知道它们今晚到底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结果下一刻,只听见啪啪一阵脆响,他的窗户破开好几个,钻进来了五六张诡异笑着的人脸,吓得他赶紧喝了口菊花茶惊。 怎么可能??? 这么多天来,因为有这七神石的存在,夜晚的屋子总是特别坚固,就像笼罩在一个无形的罩子里,外面不管是谁都无法造成明显的破坏。 而如今,这窗户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哦,他的窗户本来就是纸糊的。 “神石失效了!啊!” 外面传来的叫声,让季缺和宁红鱼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两人看向了屋内悬挂的彩石头,宁红鱼很快发现和之前的并不一样。 不是神石失效了,而是有人把神石换成了假的! 他们一下子想起那两个异物会的人。 如果这种人在的话,定然会搞出类似的风浪。 砰!砰!砰! 外面的东西看见季缺和宁红鱼,笑着扑了进来,屋门连着窗户接连坍塌。 季缺和宁红鱼两人不退反进,各自使出一式滑铲,铲飞一对白衣女的同时,人已然突围来到了街上。 今晚的街道着实热闹。 月下,长街的青石板宛若被水洗过一般,折出清冷的光辉。 当然,更有鲜的血洒在上面。 街道上早已成一团。 邻居李桂,一个身穿红肚兜的大汉,尖叫着一脚把一个面容干枯的妖魔脑袋踢爆,在地面上连滚带爬。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