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动作利落地重新套上了靴子: “会不会是洛月离身体哪不好啊?” 他也想不出若不是因为洛月离身体的原因,李彦和他怎么会这大半夜的到王府来。 阎云舟的面上也有些担忧,也跟着匆匆穿上了外衫,见他要出去宁咎拦了一下: “外面那么大的雨你别出门了。” 洛月离下了车才看到这并不是自己的院子,而是焰王府,这个时候李彦带他到焰王府还能是为了什么?他太清楚了,李彦一边撑伞一边和王府的人吩咐: “进去传个话,外面雨大让王爷不用出来了。” 李彦和洛月离到了阎云舟的院子,阎云舟和宁咎此刻已经站在了门口,夜雨风凉,宁咎给阎云舟披了一个很厚实的披风。 “拜见陛下。” 李彦的伞几乎都打在了洛月离的头上,见到阎云舟的时候还有些歉意: “阎哥,这么晚影响你休息了吧?” 只要不是在朝堂上,李彦对阎云舟的称呼还是和从前一样: “没有,我们也还没睡,陛下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阎云舟和宁咎都打量了一下洛月离的脸,外面雨大,进到了屋里,洛月离一脸的无奈,李彦则是气势十足: “老师,这几你就住在这儿吧,朝中的事儿不必心,户部这几朕会亲自看着,没人能上天。” 说完他便转身看向了宁咎: “宁公子,明可能给老师开刀处理伤口?” 宁咎的目光方才来回在两人的身上飘,闻言立刻出声: “可以,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好,那明什么时候?。” 虽然宁咎没有将这个当成是什么大手术,但是李彦的心中没底,不亲眼看着总是不放心,洛月离开口: “陛下,这几朝中繁忙,这里有宁公子和阎云舟在,我没事儿的。” 言下之意便是不想让他明天来?李彦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 “是朕不够勤政吗?劳尚书大人这般相劝。”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杠起来,阎云舟忙出声: “时间夜了,若是明天治疗,今也该养好神才是,暗玄,隔壁院子是现成的,一会儿你带洛大人和陛下去休息。” 宁咎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了笑意,这人可是真会做和事佬,带两个人一块儿去休息? 毕竟现在已经快到子时了,李彦这个时候不回住下也是正常的,洛月离白了阎云舟一眼,洛月离也怕身边的人真的炸,这才没有多话地跟着去了隔壁的院子。 两人都走了之后宁咎搂住了阎云舟的手臂,笑出了声儿来: “你还会安排的,这是准备安排到一个屋子里?” 阎云舟瞥了他一眼: “洛月离若是真的明天动刀,陛下今能走都是怪事儿。” 见他抬手锤了两下腿,宁咎立刻会意地俯身穿过了他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抱起人来的那一瞬间,他一下便想到了之前暗玄和他说过的话,他说,那一天,阎云舟就是一路抱着他拜堂的。 他下了心中的酸涩,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确实没了神的人,低头便吻在了他的眉心上,话不知不觉地便这样口而出: “当年你就是这样抱着我的吗?” 本来眼睛都已经快要合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宁咎的目光,心思百转间自然已经明白宁咎说的是什么了,那一天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的身子都控制不住地僵硬了一瞬,宁咎受到之后有些后悔,忙又亲了一下他: “好了好了,不提了,不提了,累了吧,我们也睡吧。” 将人放在了榻上,阎云舟的神从放才那惶然的失神中缓了过来,周身的肌也放松了下来,他抬起手再一次抚摸过了这个榻: “当初,我抱着你回来,你就躺在这上面,我亲自帮你擦了身子,换了衣服。” 宁咎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虽然知道那死了的人就是自己,但是这样看着铺还是有些莫名地了一下,他夸张地抱住了阎云舟: “好了,这大晚上的,还下雨,你这是吓我呢?” 阎云舟掐了一下他的脸颊: “我抱的又不是别人,暗玄都和你说了?” 拜堂的事儿也就暗玄会和宁咎说,宁咎点了点头,亲吻了他的角: “当初我们成婚的时候是有李启的算计在,其实我从来都没有介意过的,真的。” 阎云舟并非是一个非常的人,但或许是再一次想到了那一天的情景,也可能是夜晚总是会让人更脆弱一些,他深深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股子酸涩勉强了回去,声音沙哑无力: “我只是觉得委屈了你,你进门的那一天王府连个红都不见,没有鞭炮,没有红绸,没有喝彩,你就一个人来了这个冰冷的王府,我还让一个公和你拜堂。” 阎云舟的神似乎陷在了宁咎离开的那一天,这个愧疚让他始终都无法释怀,宁咎也受到了阎云舟到现在可能都在介意那天的事儿,他一把将人抱住,不断地去吻他的角,让他切切实实地受到自己: “我人就在这里,我们再拜一次,广发请帖,让京城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过来为我们庆贺,大摆宴席,三天连庆,好不好?我的娇花。” 第121章 以后叫我侯爷 阎云舟对这一句“娇花”实在是有些无语,将身上这像是膏药一样的人扯了下去: “胡说什么?” “我胡说什么了?大梁第一娇花。” 阎云舟抬手便将人按在了上,宁咎顺势也将他拉了下来,凑到人的耳边不怀好意地笑道: “乖,娇花,伤身,咱忍忍。” 阎云舟气笑了,若是他腿脚好,肯定将人踢出去: “嘴上没个把门的,不闹了,起来,洛月离明天开刀真没问题吗?” 阎云舟将钻到了被子里的人挖了出来,两人躺到了一个被窝里,宁咎的腿贴在了那人冰凉的小腿上,帮他暖着: “就是刀口增生了,里面应该有些炎症,重新清理合就行,不是太大的问题,这若是在我们那的医院,三天不到就能出院了,不过我看着他确实是太瘦了,三年前的那一箭说到底确实是不轻,之后可能也没有什么机会好好调养吧?” 从前那一箭到底是腹腔开刀,在这个时代可算不上轻伤了,不过听着阎云舟的话,洛月离这几年过的应该不输他从前。 “他整的忙,哪来的时间调养,希望这一次能安生在府上调养一段时间吧。” 显然,阎云舟对洛月离的身体也有担忧,这一次李彦都已经将人连夜押到了他的府上,没理由再让人轻易出去。 第二天一早,阎云舟和宁咎便到了隔壁的院子,毕竟李彦还在,他们总要过去拜见一下的,到门口的时候宁咎还侧头跟做贼一样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被阎云舟给拉了进去。 昨夜李彦没有在院子里留人,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去的,只是知道早上进去伺候的时候,陛下和洛大人都在主屋内。 昨天这一晚可是不太平静,陛下在,这院子的主屋自然是要给李彦住的,洛月离回来便要去厢房,但是厢房毕竟是好久都没有人住了,即便是临时打扫了一下,但是前两多雨,屋内的气总是挥散不去。 李彦带人过来是养身体的,怎么可能让他住厢房,但是时间已经晚了,他们又是临时过来,再找院子也还是麻烦,李彦便拉着洛月离回了主屋: “老师去榻上吧,我就在外面的软塌上。” 洛月离看了看外间的软塌,不过就是一个常休息的美人榻,李彦这个子恐怕脚都落不到榻上: “陛下进去吧,我去睡那软塌就好。” 李彦不由分说就将人给按在了榻上坐下,火气怎么也不下去,看着这人客气将自己往外推的样子他的心中就不舒服: “这不是皇,也不是朝堂,怎么老师现在和我在一个屋子都嫌弃吗?今晚那软塌谁也别想睡了,我就不信我们都睡榻上这榻能塌了。” 说完他的动作利落地就开始解带,洛月离也知道他的轴脾气,是,这里不是朝堂,他也可以暂时不将他看做这大梁的君王,看着那的只剩下中衣的高大青年,他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李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大梁陛下才是一个到他口的乖巧少年,忽然间他便松了口: “这院子的后面没有温泉,让人送些水进来吧。” 李彦一下就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一样,再抬眼便看着洛月离也开始宽衣了,忙出去吩咐外面的人送水。 不知道是不是一晚的同塌而眠,今阎云舟过来的时候还想着李彦会不会臭着一张脸,却没想到到屋内的时候,那年轻的帝王好像是一身的都被顺了下来的大型犬,坐在厅中的桌前,眉眼都舒展了起来。 还不等宁咎行礼,李彦便开口招呼: “免礼,就猜到你们一早会过来,一块儿用早膳吧。” 阎云舟点头便微微眯眼瞧了瞧一旁漱口的洛月离,真是难得啊,这三年来,两个人每一次对上都会闹出些不愉快,今太打西边出来了?洛月离怎么哄好的李彦? 因为今手术,洛月离食水,饭后宁咎便开始准备了起来,依旧还是杨生给他做副手,提前让人将从前在军中用的麻药给熬好送了过来。 “陛下这屋子里需要先消毒,您先去厢房等吧。” 洛月离坐在榻上没说什么,倒是李彦那眼中已经写了“紧张”二字,还是阎云舟开口: “陛下,走吧,宁咎说这不算太严重,我们出去等。” 宁咎看了一眼榻上的人: “怕吗?” 洛月离微微摇头,笑了一下,有些苍白的脸依稀能瞧出几分三年前的风采: “怕什么?这一次比上一次情况好多了。” 是,宁咎也想到了上一次开刀的情形,那个时候洛月离被亲兵送回来,一身的血,箭簇就在下腹,洛月离更是将整个幽州托付给了他,他也笑了一下: “嗯,和那次比确实好多了,喝药吧,喝了以后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宁咎已经让人用酒将整个房间尤其是放在中间的软塌消毒了,这一次他带过来了一个很致的箱子,里面正是他自己的手术刀具,戴上口罩,戴上帽子,铺好了无菌布,他再一次给手术刀等用具消毒。 悉的手,就像是陪伴了他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他练地划过了伤口,探查了腹腔,重新消毒,清创,周围组织有些红肿,他将清理了一遍组织之后小心地剔除增生严重的地方。 这个手术对外科医生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高难度的手术,甚至在现代门诊都可以做: “右一针。” 这一次宁咎带来了数量不少的可收合线,他用了蛋白线来合了腹膜和肌腱还有肌层,到表皮的时候才换了线,这样可以免去后面拆线的麻烦。 李彦在厢房坐不住,到了院子里站着等,好在这个手术没有用多长的时间,宁咎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才一个时辰不到,见他出来李彦立刻上去,阎云舟都站起身跟了过去: “怎么样?” “已经重新合了,看,这是剔下来的增生的部分,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他这会儿还没醒来,为了防止染和抻到伤口,这几天最好不要动地方,这院子也要减少人的来往,进出需要消毒,吃的方面一会儿我会吩咐厨房。” 李彦看了看杨生手中那托盘上的东西,心里没来由地有些七上八下的,这,这是切下来的?阎云舟白了宁咎一眼,这病到现在也没改,李彦立刻进去守着了,宁咎这才到阎云舟身边: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