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太好喝吧?”虞乔看了看贺辞,担心他因为不喝就不喝了,那里面的“华”可就…… 贺辞原本就觉得味道不错,除了还是有些淡之外。 见虞乔如此小心翼翼,怕他误会自己不喝,想了想放下了汤勺:“没有,很好喝。” 说完,他直接端起汤碗里饮下大半碗,身体力行证明确实好喝。 虞乔松了一大口气,动极了,心想自己这碗都不太好喝了,他那碗加了那么多东西的肯定更一言难尽。 想必贺辞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罢了。 见贺辞如此做,虞乔也有样学样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碗。 寿司清甜新鲜,一顿晚饭吃得很愉快。虞乔更是高兴,因为贺辞喝下了“十全大补汤”,还说味道不错。 那以后就有借口多多做给他喝了,先喝上一阵,看看有没有效用再说。 晚上九点。 定好的蛋糕送上了门,贺辞像模像样地给虞乔放了生歌,点了蜡烛,就算是过了一个正经的生。 时隔多年,再一次在一起过生,贺辞只觉心情别样特殊,难以言喻。 一天告一段落,贺辞先上楼洗漱,简单冲了一个澡,然后在浴缸里放水泡澡。 约莫半小时后,他从浴缸里起身,在间裹上浴巾,打开浴室门准备回房间换上睡衣。 忽然他脚步一顿,看着门外站着的人,犹疑道:“你……站在这干什么?” 虞乔垂着一颗茸茸的脑袋,慢慢抬起脸来。 青年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层层红晕,连脖颈都有些发红,黑白分明的双眼泛着水光,漉漉的。 贺辞微微皱眉,语气一,心底一瞬间长了不该长的杂草,只得强着情绪说道:“你这是……” 虞乔抬起头就看到贺辞光的上半身,肩膀宽阔、锁骨深陷、方直肩臂和劲瘦腹上的薄肌线条清晰分明,人鱼线顺着雪白浴巾的边缘延伸向下。 浴室里的雾气一点点往外弥漫,这幅画面的冲击力简直难以言喻。 虞乔脑袋嗡得一下,本身就不大好的状态更加糟糕,整个人红得仿佛马上就要透了。 “你……”虞乔浑身发软,连说出口的嗓音都软绵绵的,他强忍着哭腔,几乎就在崩溃的边缘,“……你是不是把汤给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 2202年了,还有人看这种土狗文学吗(狗头 第22章 一夜过后 气氛有些焦灼。 或者说, 是相当焦灼。 虞乔只觉浑身一阵阵地燥热,头脑也发懵,眼睛看什么东西都雾蒙蒙的——尤其是在看贺辞这过于惹眼的上半身的时候。 看得出来, 对面这位的情绪也很不平静,不仅每一处薄肌都绷得紧紧的,神中的震惊也久久消散不去。 虞乔苦着脸, 腔的委屈简直无处发, 因为他所想到的并不只是为什么最后喝下汤的人竟然是自己,还有为什么明明只是补药,却发挥了/药一般的效果。 早知会是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就算没有喝错汤,他也不敢真得给贺辞喝了,他暂时还不想经历第二天下不来的惨状。 度过了漫长的十几秒,贺辞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快步从虞乔身边掠过,去卧室随手扯了一件睡袍披上,身形如风下了楼。 独自在浴室门口凌的虞乔:“?” 这就走了吗,走得这么干脆吗?这就不管他了? 虞乔探头看去, 见贺辞往厨房的方向去了,也认命了, 懒得去追了。 很快贺辞就再次身形如风般地上了楼, 脸极其古怪:“厨余桶里那些东西是什么?” 虞乔水汪汪地眼睛看向他:“……药膳?” 贺辞后牙都快咬碎了:“煮这种药膳做什么?” 虞乔只觉得贺辞那边的空气格外的清凉,像是能降一降浑身的温度似的, 下意识地靠了两步过去:“有用啊。” 贺辞紧缩眉头,忽地反应过来:“你看到了……看到了那些药?” 虞乔点点头。 想了想, 又体贴地补了一句:“没关系的, 我不在意, 而且也可以治……” 话未说完,虞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底瞬间就离地了。 虞乔:“?!” 贺辞打横抱起他,快步走回卧室,接着将他整个人丢在了上。 虽说垫柔软,但是虞乔还是被震得眼前一阵晕眩,本身就成一团浆糊的脑袋就更无法思考了。 脑后被温热手心托起,虞乔眨巴眨巴眼,看到自己的正上方就是贺辞那张冷峻的脸,此时那双一贯冷厉的眼里正翻涌着各种晦涩的情绪。 “虞乔。”贺辞的声音低哑,像是抑了很久难以言说的情绪,“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虞乔咕咚咽了一下,老实说被这样的贺辞吓到了。 这……这看来真是一个要强男人的逆鳞,绝对不能提的。 贺辞垂眼看着一脸无辜面带绯红的虞乔,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虞乔失忆这段时间,他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虞乔许多惊人之语和惊人之举都把他噎得有苦说不出,现在居然还…… 产生了这种误解! 贺辞眼神更加晦暗了些,向下了些许距离,一条腿抬上来,膝盖抵在了虞乔右腿膝盖的内侧,迫他屈起腿来。 虞乔:“!” 糟糕,虽说没有这类经验,但是这种近乎被控制的姿势让他莫名心中警铃大作,甚至有一种奇异的悉。 “不……别……”求生本能让虞乔下意识地跟贺辞的力道相对抗,但是力量悬殊,效果微乎其微。 贺辞气息不稳起来,理智和冲动的两把火一起在脑海里烧起来,各自不相上下地烧得越来越高。 如果……等虞乔恢复了记忆,恐怕会气炸,他甚至都能想象那天崩地裂的劲儿。 但又如果……虞乔现在这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对于他是一种即将冲破心理防线的折磨。 这几年来,他已经毫无动摇地拒绝过太多次投怀送抱,连他自己都觉得那不需要任何犹豫的冷静自持都已经刻进了dna里,绝不会再被这种情景惑了。 但是现在看来,只是因为那个怀中的人不是虞乔而已。 贺辞的手臂撑在虞乔耳边,牙关紧咬,最终还是收了力道,向后撤了撤:“去洗个冷水澡就没事了。” 虞乔只觉得随着贺辞后撤的动作,自己的大腿处被什么动作碰了一下。 那个硬度,那个外形…… 虞乔猛地倒一口凉气。 这怎么回事,贺辞明明没喝汤啊?! 他过于震惊,干脆直接问了出来:“你,你不是不行啊?” 贺辞:“……” 他黑着脸转过身,盯着一脑门的黑烟就要走。 刚迈出一步,他就听见身后一阵飞快的脚步声,接着自己的肩膀就被人猛地抱住了。 虞乔的呼声猛地失了节奏,在贺辞耳边起起伏伏,好半天才带着哽咽恳求道:“你别走,那个……帮帮我?” 贺辞:“……” 他的身形一僵,稍微侧了侧脸,许久才蹦出几个字:“你不后悔?” 虞乔急了,脑子一转想用将法,于是大声叫道:“你到底行不行,是不是真不行,是不是一进来就软……” 下一秒,他就如愿以偿叫不出声来了。 当然,很快就又换了一种音和频率,换了一种方式叫。 …… …… 第二天上午。 虞乔心如死灰盯着主卧的落地窗,思考人生。 他挨个确定了几件事情。 一,自己是睡在贺辞的房间。 二,昨晚他跟贺辞发生了点什么。 三,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强迫贺辞的。 一件一件确定了之后,虞乔给自己定了死罪,生无可恋地捂住了脸。 许久之后,他才把手放下来,慢慢地转头看去。 身边已经空了很久了,贺辞已经去公司了。 昨晚他实在是理智彻底被狗吃了,实在记不得过程到底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的,只能够确认一件事,那就是贺辞真得不需要吃补药。 如果再吃,只需要一夜就能让他直接归西。 另外一件让他有些疑惑的事就是,他觉得贺辞好像很了解自己。 就算是对这种事是个老手,也不会对每一个人的点都了如指掌吧,就连他自己,都还是昨晚才知道自己最不能碰的地方是窝。 虞乔用力摇了摇头,算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想这些。 贺辞可能都被自己气死了!!! 虞乔僵尸般地缓缓坐起来,心想昨晚贺辞这是破了戒了,等清醒过来指不定多懊悔呢,居然还能留自己在他的卧室睡到上三竿,真是奇了。 他下了,诡异的不适让他原地缓了几秒,才继续抬步离开卧室下楼。 平时走了那么多次,再普通不过的距离,现在就跟中考跑的一千米最后两百米一样遥远得令人绝望。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