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处理完,再下,已经过了一点。 温九儒没什么胃口,没给方叔打电话送饭。 他起冲了个澡,从卧室出来。 站在二层的走廊,看着诺大而空旷的房子。 大概是习惯了有两个人在家的明河公馆。 温九儒突然觉得,此时这个只有他一人的房子有些空旷。 他站在二楼,倚着墙靠了会儿。 半晌,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忽的,笑了下。 明明已经进入深秋。 温九儒却觉得这房子暖和了许多。 他直起身,趿拉着拖鞋往前走。 路过主卧门口,却听到屋子里有动静。 温九儒皱了下眉,转身,推门进去。 跨到房间里的下一秒,他抬眼,和上的狗四目相对。 主卧的成一片,而四斤重的吉娃娃,正埋在被子间,对着一个抱枕做着不可描述的动作。 当然,温九儒进来的那一秒,它停了。 现在正匍匐在抱枕上维持一个诡异的动作。 和温九儒对视。 “............” 反应过来的男人头疼地捂了下额。 上前两步,拎着这生物的后颈就把他丢了出去。 紧接着摔门进来,翻了下怀央的,看有没有来晚,这家伙是不是已经在这上留了东西。 不过好在,好像是没有。 温九儒刚把单被套拆下来丢进洗衣机,正想着要不要联系方叔把主卧的垫都换了的时候,曹林打来了一个电话。 正撞口上。 “他妈的你家狗才几个月就开始发情??”温九儒难得对着电话吼出来。 还他妈是在我老婆的上。 我老婆的我都没睡过。 那端的曹林被温九儒吼的一愣,下意识掰着指头一算:“半岁多,确实到时候了,而且十月十一月正好是发情期。” 温九儒的太突突地跳着疼。 “我下午带它去做绝育。” 曹林被温九儒这气生的莫名其妙:“你生什么气啊,狗到发情期发情多正常,你以为都像你,没情,不发?” 温九儒冷笑:“你要是活腻了趁早说。” 曹林吐槽起来没完没了,反正温九儒隔着手机也打不到他。 “这么多年没见你喜过女的,好不容易结个婚,现在不离了,还分房睡,你没长......”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端的温九儒直接把电话挂了。 曹林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对着屏幕骂骂咧咧,骂温九儒神经病,对动物没点心。 这边,温九儒把挂断的手机甩手扔在了洗手台。 撑着台子想了两秒,从洗衣机里把还没洗的单被罩捞出来,从客厅穿过去,开门,扔到了院子外面。 推门再回来,站在客厅,联系方叔,让他下午把主卧的垫换了。 电话再次挂断,他掐着,侧眼,正好看到几米外蹲在地上正安静看着他的项羽。 俩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看着特无辜。 温九儒现在看到它,气就不打一处来。 男人轻了口气,上楼换了衣服下来,抱上项羽出了门。 项羽刚七个月,正好是做绝育的时候。 半个月前,刚跟怀央商量过,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带它去。 两个小时后,温九儒抱着被切了蛋的项羽回来。 其实讲实话,这事儿也不怪这狗。 毕竟是它爸妈最近忙着谈恋,没空出时间带他去切改切的地方。 但怎么说呢。 温九儒这两天素的吃到了,还没吃到荤的。 正处于求不的状态。 这时候,项羽这“鸠占鹊巢、耀武扬威”的行为就他妈有点挑衅了。 带着狗回来,温九儒在它的盆里倒了水,又放了狗粮,想了想,念在它刚刚失去了一个公狗最重要的东西,勉为其难地又给它开了个罐头。 再接着把它连水带罐头扔进了狗栅栏里,没再管它。 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电脑办公。 约摸着项羽也是觉到了温九儒气有点低,没敢像平常一样瞎几把叫。 缩在自己的狗窝里为半个小时前刚失去的“蛋”哀悼。 一人一狗,各霸占客厅的一个角落。 有种诡异的安静。 晚上六点多,怀央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怀央换了鞋,从玄关处走过来。 “还烧吗?”说着摸上温九儒的额头。 温九儒握着她的手腕,摘掉眼镜。 怀央弯了,看他:“有没有按时吃药?” “吃过了。”男人答。 怀央今天穿了件鹅黄的衣,下身是水洗蓝的阔腿牛仔。 微卷的头发披在身后,耳垂上有很小的太花耳钉。 温九儒看着她,伸手帮女人把长发开,刚摸上她后颈把人向自己—— 右侧,五六米开外,传来一声分外委屈的呜咽。 这哼唧声,三分憋屈中还带了那么一丝无辜,把“柔弱”两个字拿捏得刚刚好。 温九儒搭在怀央颈后的手微微一顿。 转过去。 项羽正蹲在狗栅栏里眨巴着眼睛往这边看,对着怀央可怜巴巴地摇尾巴。 不知道是不是温九儒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狗冲怀央摇尾巴之前,还看了他一眼。 眼神有那么点愤恨,和幽怨? 温九儒:............ 怀央听到声音,把温九儒的手拨开,走了过去。 两步走到栅栏前,抱起项羽,女人声音有点惊讶。 “你今天带它去做绝育了?” “嗯。”温九儒合了电脑,“下午正好没事。” 温九儒偏头,目光落到那侧时,正看到那狗把头靠在怀央手臂上,耸拉着眼睛撒娇。 怀央着它的后颈,语气心疼:“疼不疼啊,宝贝。” 项羽哼唧一声,再次瞥了温九儒一眼。 怀央安抚它:“爸爸坏,等会儿打死他。” “............” 项羽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听懂,讨好地去舔怀央的手背。 温九儒看着怀央怀里那狗。 突然有点明白网上说的绿茶是怎么回事。 只迟疑了两秒。 男人把腿上的电脑随手扔在一边,头往后靠,着自己的太。 “头疼。”声音听着有些闷,带着病后初愈的脆弱,“中午饭也没吃,没胃口。” 怀央着狗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他。 皱眉:“还这么严重吗?” 温九儒点了下头,往后又靠了靠,半阖着眼:“好像有点。” 怀央把狗放下,走过去。 “怎么回事?”她眉心蹙着,弯,手撑在温九儒身旁的沙发扶手上,“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病得快死了,”男人说罢拉上她的手,还佯装虚弱的补了句:“可能比做绝育还难受。”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