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真的好舒服。 他也想要这么一条大尾巴。 可以抱在怀里,枕在脑下,无聊的时候咬在嘴里玩的大尾巴。 他一时上头,回过神时,坐在中间的雪豹已经吃完岩羊,四周一片寂静,大大小小的眼睛,静悄悄地看着他。 被发现了!!! 穆沙脑中的弦一崩,当场石化,紧张得不知该把脚往哪里放。 最后才一点点把脚收回来,放到自己的尾巴上,局促地了。 雪豹依然看着这里。 顺着雪豹的视线,穆沙低头,看到之前被他踩着的长尾巴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爪子坑。尾巴上的被踩了太久,委屈的向着两边倒去,乍一看,像是秃了一小块一样。 穆沙:完了,真成变态了。 可是真的不能怪他,茸茸的大尾巴在他眼前一甩一甩的,本忍不住。这种时刻下,他甚至还有点心神胡思想。 在雪豹的注视中,神使鬼差的,他伸出爪子,理了理被他下去的,然后收回来爪子,端正坐好,心虚地冲着雪豹喵嗷一声。 看,恢复了。 理直气壮.jpg 穆沙顺带着把自己的尾巴推了出去。 要是生气,他也可以把自己的尾巴贡献出来,让雪豹踩回去。 一来一回,这不就扯平了。 穆沙强装镇定地看过去,这几天野外的生存让他的心理素质增加不少。 同时,直觉告诉他,这只大猫并没有生气。 穆沙:不,他有。 直觉:没有! 雪豹的冰原一般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他,不言不语。 穆沙看到,他把尾巴推出去的时候,雪豹歪了歪头,大爪子原地踩踩,像是也在克制什么冲动。 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给了穆沙一种悉既视。 刚刚他想大尾巴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他还没分析出来,就见雪豹站起身离开,尾巴从他的身侧划过,轻擦而过。 直觉:看,没有生气吧。 毕竟没有谁家的大猫生气的时候,尾巴尖还会上下轻拍摇动。 直觉:是只好脾气的大猫! 穆沙:赞同! 猫猫这种生物,情锐,一旦发现被纵容着,就容易得寸进尺。 穆沙心里冒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只大猫刚才,不会真的也想他吧? 两次相遇时的纵容,让这只小猫本就不小的胆子膨壮大。 试一下,就试探一次! 他悄无声息跟上去,一个起跳,抱住雪豹翘在后面的大尾巴。 雪豹被他惊得身体一顿,接着才将尾巴出来,不轻不重往穆沙头上敲了一下。 “喵呜。” 雪豹轻叫一声。 四下安静。 后面正高高兴兴分食岩羊的鸟类齐齐停下动作,惊悚转头看过来。 它们都是山谷附近生活的鸟,雪豹经常捕猎,而且喜吃鲜,隔了一天的他都不愿意吃,时常出来捕猎。 久而久之,山谷里的鸟都被收拾过一回,不敢直接抢,守着规矩,等到雪豹吃完才会上去。 雪豹这一叫让他们以为雪豹还没有吃完,吓了一跳,以为又要挨揍,结果看到兔狲被雪豹用尾巴敲脑袋的一幕,瞪圆了眼睛。 曾被雪豹用尾巴狠狠敲过的秃鹫缩着脑袋,捡起刚刚被吓得掉到地上的条下,忿忿不平。 为什么,他们挨揍的时候被这条长尾巴打到翅膀,骨头都差点被断,这次却只是轻轻一敲,连一道红痕都留不下来。 几只喜鹊填了肚子,绿豆大的眼睛一个劲往这里瞄,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商量几声后,扑腾着翅膀一起飞走了。 脑袋被敲,穆沙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雪豹已经几个跳跃,消失不见。 穆沙茫地摇摇尾巴,有那么点不知所措。 救命,他好像被一只雪豹蛊惑到了 * “你们说,雪豹有了只幼崽?” 挤在一起的三只喜鹊齐齐点头。 是的是的。 没错没错。 幼崽幼崽。 凸起斜伸出来的岩石下方,天然形成小型岩中,一只苍鹰困惑地扇了扇翅膀,差点把站在窝前,飞来报信的喜鹊们拍出去。 “撒谎。”苍鹰抖抖羽,冷笑一声,“他一只单身豹,怎么可能有幼崽。” 三只喜鹊你看我,我看它,不服气了。都是猫啊,长得都一样,还会给喂食,只不过小的那只看起来胖了点,怎么就不是幼崽了。 有的有的。 很小一只。 对它很好。 苍鹰发问:“怎么个好?” 喜鹊们开始回忆,雪豹和兔狲的第一次见面,放到地上的,兔狲回窝时,紧随其后的大猫,以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它们,自信总结: 给他喂食! 一起回窝! 能摸尾巴! 苍鹰叼着树枝,正在搭窝,闻言震惊抬头,连带着嘴中的树枝一扫,哗啦一下,刚有雏形的窝直接散架。 “敲!?” 喜鹊:哦豁,老大的窝又塌了。 “不要在意这个。”苍鹰尴尬走了几步,挡住七零八落的窝,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来来来,详细说说。” 作者有话要说: 苍鹰:瓜来,我好像听到不得了的消息! 第5章 穆沙伸出手,抱紧了怀中的东西,舒服地蹭了蹭。这是个有一人高,像尾巴一样的大抱枕。 仿真抱枕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绒,经过一个晴天的晾晒后,每一发都充斥着温暖的光气息,把脸埋进去蓬松的时,让人舒服到头顶直冒心泡泡。 太幸福了,他可以和这个抱枕过一辈子! 躺在上,他抱着新买来的抱枕幸福地打了个滚…… 立刻撞了一脑袋的包。 穆沙着眉心,一脸懵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长着绒的小爪子。忘记了,他早就穿越了,现在是一只独立生活的小兔狲,哪里还有网购。 他遗憾地望着顶上的土层发呆。 哎,原来只是个梦。 中的兔狲,懒洋洋伸了个懒,黑绒绒的爪子舒展开,绽放成一个小黑梅花。他就地打了个滚,爬起来抖抖灰,身上浅灰的绒形成连续不断的波浪。 舒展开筋骨,穆沙走出土,找了草茎含在嘴里,慢慢嚼着。 这是他无意中发现的零嘴,某种不知名植物的草茎,简单暴称之为甜草茎。嚼起来有着淡淡的甜味,带着回甘甜。就是一太短了,不住他吃几口就吃完,而且不耐放,无法储存,采回来第三天就会干枯。 附近一圈的甜草茎几天内被他一扫而空,这是最后一了,穆沙砸吧砸吧嘴,嚼不出味道后才把甜草茎吐掉。 除了甜草茎外他还吃过灌木结出的野果,吃起来酸甜多汁,非常美味。可惜甜草野果不能填肚子,穆沙如果要去捕猎,便没空一直守着野果,回来后野果都让鸟先吃光了。 出来时天还没有很亮,清的秋风将草杆吹得哗哗作响。他没有前往最近常去的山谷,先去寻找好久没见到了的兔狲妈妈和它的幼崽们。 兔狲妈妈中间搬了次家,穆沙横跨了半个领地才找到。 和往常一样兔狲妈妈早已外出打猎,小兔狲们比第一次见时长大了许多,它们从里走出,一个个都低着小脑袋,认真搜寻猎物。 穆沙趴在岩石上,好好了一会儿小兔狲,然后花费点时间,去外面走了一趟。 四只小兔狲早已不记得穆沙,发现他的身影后,立刻缩回中。 他们挤在一起,眼睁睁看着陌生兔狲带来五只肥硕的田鼠,整整齐齐放到前摆出一排。 穆沙也不管这些小家伙们能不能听懂他说话,堵在口,对着里面就是一阵喵嗷嗷嗷。 小家伙们,我要搬家了,之后就不过来啦,免得你们妈妈天天担心。 这五只田鼠是送给你们的礼物,别全都吃完,记得给你们妈妈留下一只。 不过我就住在旁边的山谷里,你们要是什么时候没吃的了,也可以来我这儿蹭个饭,吃一只鼠兔,让我一天。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