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抬眼看向男人。 男人的烟在刚才已经掉了,他从口袋的烟盒里重新 出一个叼在嘴里,按动打火机,火光一瞬间照亮他冷锐的眉眼。 他离宋荔很近,蓝灰 的瞳孔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 烟头火星明灭,传来危险而灼热的温度。 烟圈 在宋荔的面前,灌入她的肺部,让她咳嗽出声。 男人问:“你背后的人是联邦高层?” 宋荔闭上眼撇过脸去不看他。 被捉住的杀手只有一个原则——不能透 出任何信息。 不论对方说任何话,提出任何问题,都要管住自己的表情、眼神、肢体。 在必要的情况下,需要自杀来完成最后的保密工作。 男人忽然伸手抚摸上了她鼻梁边上的一颗小痣。 “没有装配皮肤伪装芯片,是天生的?” 宋荔不说话。 男人大力 着她这颗小痣,宋荔猛地皱起眉头,冷冷地瞪着他。 他笑了笑,忽然扣住她的下颌,拇指 糙的皮肤摩挲着白皙柔 的下巴,仿佛调情一般。 “被堵住了嘴,还可以点头啊。” 宋荔不为所动。 “脾气被养得 硬。” 男人走到门口,按下通讯仪,吩咐了几句后,很快有人敲了门。 “进。” 一个身穿黑 西服的男人提着一个箱子,目不斜视地走到男人身边,“老板,东西在这里。” “嗯,出去吧。” 男人打开黑 箱子,里头有一 针剂。 宋荔目光落在那 注 器上。 毒品? 神经抑制剂? 还是单纯用来折磨人的某种非传染 病毒? 她再次闭上了眼,深深 一口气来平复心中的恐惧。 “别紧张,只不过是肌滞针罢了。” 男人拿起注 器,拔开封口,在白织灯下微微推了一下活 柄,透明的 体从尖细的针尖沁出来几滴。 他拿着注 器,走到宋荔面前,“不过不论你刚才猜测这是什么东西,相信我,我都给试图杀死我的人注 过。” 男人笑了笑, 练地用酒 棉开始擦拭宋荔手臂的静脉。 宋荔拼命挣扎起来,被酒 擦拭的手臂肌 绷紧,嘴巴被堵住,喉咙发出威胁的声音。 “别 动,放松,不然痛起来我可不管。” 说着,针头扎入静脉,冰冷透明的 体被推入宋荔的身体。 少女因为紧张而 口快速起伏着,可很快,她发现自己的呼 变缓了。 很快身体也变得沉重,意识驱动四肢,可肌 的反应变得极其迟缓。 男人扯下了她嘴里的内 ,两指并拢伸进她嘴里,轻佻地搅 着她的舌头。 宋荔眼里泛起 漉漉的水 ,可目光依旧是冷的,想把蓄势待发的匕首,伺机割破男人的喉咙。 “想杀我?” 语调戏 ,像只雄狮在逗 不知天高地厚的幼崽。 宋荔无法合上嘴,喉咙发出抵制的 声。 “叫得还行,送去男人 上能赚钱。” 男人慢条斯理地玩着她的舌头, 在她嘴里的指尖忽然扣住她右侧牙齿,拿出来了一颗米粒大小的黑 胶体。 沾 宋荔口水的手指将黑 胶体放在灯光下看了看,随后丢在地上一脚踩爆。 宋荔再无 毒自杀的可能。 男人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语气轻松,“好了,现在你彻底没法自杀了。” 被松开了桎梏的宋荔却毫无反抗的力量。 男人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在台球桌上,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侧。 宋荔被迫躺在台球桌上与男人面对面,那双蓝灰 的眼睛里映着她受制于人的可怜模样。 她迟缓而吃力地说:“你想……怎样?” “不过是想和你聊聊,我可不想把你的四肢都敲碎才能跟你好好说话。” “……” “现在你说话很吃力,那我来说点有意思的事情。”他 出一个笑容,平白透出几分痞气,“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不想知道。” 男人看见她脸上的抗拒,笑了笑,“阿斯蒙·谢。小朋友,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宋荔的大脑缓缓转动了一秒,一时不察,脸上 出了错愕的神 。 阿斯蒙? 二十年前因犯了反联邦罪被处以死刑,又用秘密逃 的军部元帅,是这个男人? 忽然,宋荔 觉到男人的手抚摸上了她的大腿。 “拿开……”肌滞针让宋荔说话也开始变得迟缓。 “你最好乖一点。”阿斯蒙嘴角扯起一个笑容,将她双腿分开了,“要知道,我现在是一个干着见不得人勾当的联邦重犯,从前的名声也不怎么好。” 哪怕他犯罪潜逃的事情在她出生之前,可是在媒体上始终能看到前元帅是个毫无人 的杀人机器、强制无辜平民进行义体改造的丑闻。 宋荔曾经读过这一段。 “滚。”她红着双眼。 阿斯蒙将手指碰向她粉 干净的腿心,慢条斯理地 着花瓣似的 口,“我猜你没被碰过。” 宋荔双 紧紧抿着,心中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砍碎。 阿斯蒙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充 恨意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双指 进窄小的 里,刚进去一点,就碰到一层薄薄的膜。 “啊,猜对了。” 他缓缓俯下身,与少女几乎鼻尖相对,“你知道我为什么猜中了吗?” 宋荔与阿斯蒙对视着,那双蓝灰 的眼睛里的目光极具侵略 ,让她心中惊颤。 “因为——”阿斯蒙带着戏谑的笑,缓缓开口:“我的老朋友、总统的走狗、联邦总议长陈知衡先生,从不允许他的亲信与任何人发生 关系,无论男女。” 宋荔脸 瞬间变得惨白。 阿斯蒙还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富有磁 的嗓音语气温柔。 “他培养你,废了不少心血吧?” “如果你被我碰了,他还会用你吗?” “他会怀疑你被我拢络了吧?” “那个多疑又多变的家伙,会不会后悔派你过来呢?” 一字一句砸在宋荔心上,比杀了她还要令她害怕。 少女脸上终于 出了一丝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脆弱,声音恳切地请求:“不要这样,求求你,我的主人不允许……” “你恐怕对我不够了解。”阿斯蒙勾起嘴角,“我和他共事那么久,凡是他不喜 的——” 英俊的金发男人神情懒散,笑容恶劣。 “——我都干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