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有人拽了拽我,伴随着一个声音:“喂,快醒醒。” 我睁开眼,撑着疲惫酸痛的身子,正看见拉蒂娜拿着一块麻布和水盆看着我。 她正帮我擦拭下体的脏污,神情哀哀戚戚的看着我。 “你快起来,”她说着在盆里洗着布条,“快去找多普吕希雅大人求饶……哭着抱她的腿也好,求她怜也好,千万要让她心软。” “怎,怎么了?”我出声,发觉声音嘶哑。 “那位安多尼娅夫人和她的角斗士我听说过,”拉蒂娜神情紧张,“那位夫人碍于丈夫的面子还不敢和那角斗士有太亲密的关系,她就总叫女奴去……和他干那事。据说那些和他干过那事的女奴都死了……” 我周深一个灵,瞬间清醒了。 我神恍惚,走路打摆,被拉蒂娜搀扶回了屋里。 刚离开这间上演过浪画面的场所时,便见到老板娘那狠的目光。 她快速的锁定了我,挥手示意。几个士兵快速上前,挤开拉蒂娜,抓住我的胳膊。 拉蒂娜掐了我一把,示意我赶紧求饶。 我慌慌张张,大祸临头般跪了下去,想要高声痛哭。 “唔……!”一个士兵堵住了我的嘴。 双手也被捆住,老板娘冷冷的看着我,低声开口:“把她拉倒没人的地方再处理了。贵人不想再看见她。” 果然是安多尼娅! 我心里出愤怒与些许凄惶,没命的挣扎起来。然而毫无办法,在拉蒂娜哀伤的目光里,我被两个士兵拖出门外。 救命……救命…… 他们带着我走到小巷,其中抓着我的那个的手一直掐在我脖子上。 我几乎不能呼,双手抠着他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嘶鸣。 后颈突然一痛,眼前一黑,我失去知觉…… 我在暖洋洋的触中醒来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走在街上,和人吵架,被人抓起来,即将被鞭子打的时候,抓着我的奴隶主被人穿了天灵盖。 大概是对被强行变成奴隶这件事心有余悸,我连在梦里都希望有人神兵天降的救我一条小命。 我还梦见伊丹……他那双绿眼睛,不像人类的眼睛,更像野兽。 我觉他不似普通人,没有那种跌落为奴隶角斗士的悲惨处境,仿佛外界为他定义的身份无关紧要。 我梦见他温柔的抚摸我的肌肤,亲吻我的脊背,缓缓的,将他的雄象征深深地入我的体内。 腹内有一团光,金的,并不耀眼,却从那地方传来温热的触。 眼前有许多画面闪过,我看到宇宙星空,蓝天白云,田地牛羊,月星河。仿佛能看到世界尽头。 “……烧退了。没事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眼前晃过一道黑影,接着,我到什么热热的东西离开了我的额头。 我茫的睁开眼,视线逐渐聚焦。眼前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黑的头发上束着包头巾,看起来四十岁上下,五官俊朗,是位丰神俊逸的美大叔。 大叔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此时正在拧水。 见我盯着他看,他冲我一笑:“饿了吗?” “渴……”我开口。声音嘶哑虚弱,带着病弱的娇气。 大叔招呼人照顾我,一个看起来很活泼机灵的黑皮肤少年走了过来。他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此时正好奇的打量着我。 他拿来了水囊,大叔拖着我的脖子让我半直起身,那少年便把水一点点喂到我嘴里。 …… 这个大叔名为伊扎克,他自称是伊丹的朋友,受他之托救我小命。当时他的人正扮成卫兵跟在府邸,接到伊丹的暗示后,就顺便把我抓到外面,悄悄带走。 少年叫蒙托,是个孤儿,被伊扎克大叔收养跟在身边当侍从。 大叔衣着简朴却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自带贵气,我怀疑他身份地位不低。不过对于我,他显然有所隐瞒,虽然很亲切,却不多说什么。 “你……救了我……会给你惹上麻烦吗?”我小心的问。 “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你不出现在那两位夫人眼前就可以了。她们不会记得你的。”伊扎克大叔浑不在意的开口。 “谢,谢谢。”我真诚的动,出热泪。 “不用谢我,是伊丹的请求,”他说着,意味深长的打量我,“他既然求我帮忙,我自然要帮。我倒是好奇……听说你们那天才第一次见面吧?” 暗含的意思,就是“你才第一次见他是使了什么手段惑他的”? 这大叔的话问的,怎么觉像是一个担心的老妈子审问儿子的坏朋友… “他,他是好人……”我小声说,“很善良,不忍心吧。” 伊扎克大叔摇了摇头。 “你别看他现在这样,”他说,“他真不乐意做什么,没人能强迫他。” 我不理解他看我的别有深意,只当是这位大叔关心孩子,非要问个清楚。 被伊丹那么一通生猛的做,外加光着身子晕倒着凉,我发起高烧。蒙托少年照顾了我三天,我才恢复过来。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有地方去吗?”一天,身子恢复差不多的我正主动帮蒙托少年拖地干活,这时伊丹大叔掀开帘子走进屋内。 我现在居住的是他在闹市区买的一栋小房子,周围不远处就是卖各类货物的摊子,还有各种酒馆,浴室和旅店。院子里种着绿植物,被蒙托打理的生机,屋内布置也十分干净整洁,可见蒙托的心灵手巧。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你以后便跟着我吧。”伊扎克大叔开口,“和蒙托一起学做事,做饭洗衣收拾屋子。想要读书写字的话,有空我也可以教你。” 我大为震撼。 这,这位大叔人也太,太好了吧?!这不科学! “谢……谢谢,太谢了!”我动的出泪来,“谢谢您收容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您……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干活的!” “用不着,”伊扎克大叔摆摆手,“都是伊丹的要求。你要谢就谢他吧。” 啊,又是伊丹。 ……他这个人,真的很善良呢。 我对伊丹的境况颇为担忧。来到这个世界一段时间了,我也多少了解了普通角斗士和奴隶角斗士的区别。 伊丹过去曾经是一个腓尼基人小国的将军,几年前发生的一场战役,他所带领的军队败给了罗马军团。国家被灭亡,他作为将领没有被处决,而是被看上成为了角斗士。 他这样的,因为是战俘,所以都被卖为奴隶了。这样的奴隶角斗士没有自由,生死也无法由自己决定,奴隶主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即便再出,没有主人的同意,也只能一辈子当个奴隶。 我猜想伊扎克大叔可能是腓尼基人的遗民之类的……伊丹也可能暗中有什么心思,想要继续反抗罗马,所以暗中集结人手。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很多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伊扎克大叔貌似是个商人,每天都早出晚归,忙忙碌碌。家里除了我就只有蒙托,蒙托每天读书习字,打扫卫生,一个人就可以把事情做的井井有条,本不需要我的帮忙。 我自觉无趣,就和蒙托聊天。蒙托不说话,好像有点轻微社恐,每次回答不出来问题就会脸颊憋得通红,有意思。 这种平静又无聊的生活持续了将近两个月。 期间,我经常能听到伊丹的消息。 伊丹在角斗士里非常有名气,许多大人物都对他很有好,甚至连罗马的最高统治者,罗马元首都是如此。 作为伊丹的主人,安多尼娅赚足了各种面子。她那种荒唐的事情没少做,伊扎克大叔不跟我说,偶尔蒙托也会跟我八卦一下。 相处俩月,我们俩混了。混了以后我才发现蒙托十分活泼,一点不是刚见面时那个沉默寡言的样子。他告诉我,他是伊扎克大叔的亲卫兵,不是普通的侍从。 说着,他还骄傲的着小脯。 今天照常赖,被蒙托叫醒,打着哈欠吃东西。最近不知为何越来越嗜睡了,而且有时候莫名其妙就胃口很好,这个也馋那个也想吃。 我没想太多,爬起来吃早餐。蒙托早把饭做好了,我坐在桌前,闻到一股腥味。 “什么味道这么腥啊。”我抬头问桌对面的蒙托。 “就……海鱼。新鲜的。你昨天不是说想吃蒸的吗?”蒙托指指盘子。 我双眼放光,也顾不得腥味,大声赞叹:“你好厉害唉!大清早的就有鱼吃,也太幸福了吧!” 蒙托小脸微红:“你……太夸张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闻着那不自然的腥味,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就是…… 有点想吐。 突如其来的呕意,使得我原地跳起,一股脑的冲向盥洗室。 蒙托一脸奇怪的盯着我的背影,我担心他误会,一边呕着一边摆摆手。 “咳咳,可能我吃的太急了……” ……还是不好意思跟他说鱼太腥了… 晚上,我和蒙托一起出门吃。我穿上包头巾,打扮成男子模样,在集市上买东西。 我一开始以为是蒙托没处理好那鱼太腥,结果晚上吃蛋……突然又很想吐…… 这种吐的冲动很没来由,反正就是恶心,头晕目眩。 “你没事吧?”蒙托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此时我一脸菜的盯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心情低落。 “可能是天太热,中暑了…”我低声说,“中暑了就会有点恶心。” “确实,你裹了那么多层衣服。”蒙托认同的点点头。 第二,时隔三没回家的伊扎克大叔回来了。 我们做一起吃饭,我又觉得胃里恶心,反反复复的仿佛就是不想让我吃好东西。 蒙托见我这样,连忙竹筒倒豆子的跟伊扎克大叔说了我的事。 我想阻止他:“别,别劳烦伊扎克大人……” “没事,不要紧。”伊扎克大叔脸关切的看着我,“我夫人是位医师,因着这个我多少懂点医理。” 他抓着我,观看我的面,神情疑惑。 “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可能就是胃口不好。”我摆摆手。 “苏西,你的月事这两月来了没有?”他突然问。 他一问,我就一懵。 ……他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个叫生理期的东西了。 他见我脸懵,神情严肃了几分:“……你和伊丹做的时候,你是第一次吗?他有没有……那个……” 他说着说着,好像有点不大好开口的样子,五官古怪的扭曲起来。 旁边的蒙托一脸懵,看看我又看看他。 …… …… 我怀孕了。 知道这个事实的那一刻,我人傻了。 我大脑放空,神情飘然,四肢无力,十分懵的,盯着我那因为最近吃的不错有点胖起来的肚子看。 说起来……安多尼娅那天不让伊丹在我里面,可他没听。 我跟男人做那事也是第一次,稀里糊涂的被后入,发生了什么我基本靠脑补…… 他进来了……我记得那个觉…… 想起那晚上的疯狂,我浑身又抖了抖。 草(一种植物)。 伊扎克送走了给我看病的医师,走到脸失去表情的我旁边,神凝重。 “……伊丹的孩子,是吗?” 我:“是吧……我那是第一次……也就那唯一的一次……” 而且医师说的,时间,也完全对的上。 稀里糊涂的我从没考虑过这种可能,也没想到那么一发我就直接怀上了啊。 草(一种植物)。 ————— 伊丹:突然好想让她怀我的孩子 伊丹:我觉她会怀上 伊丹:伊扎克我要你救个人 大叔:?? 伊丹:帕拉提雅的继承人有没有着落就看你了 大叔:??……行叭 女主:嘤嘤嘤嘤嘤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