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中毒双腿残废之后,左泊淮已然放弃了治疗,每 都待在院子里,除非左家发生大事,否则绝不 面。 他从未想过,今 竟能再次站起身,左泊淮微微 息:“二弟,多谢你,身子好些了么?” 去湘南这段时间,左泊舟对外宣称自己 染了风寒,卧 不起。 左言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已无大碍,兄长客气了。” 左泊舟接过侍卫的活,推着素舆,带着左泊淮去了花园。 “你病的那段 子,听说二殿下亲自过来探望你?” 左泊淮也不愿意站队,毕竟圣上还健在,现在立谁为储君尚不清楚,而且左家是叁大家族之首,倘若选错阵营,恐遭灭顶之灾。 “是。”提起此事,左泊舟脸 变了变,当时左言以冲撞单学的理由将他拒之门外,不知单学有无怀疑,“他来得突然,我没来得及阻拦, 后,我不会同他有任何来往。” “那便好。” 花园里的景致依旧美丽。 两人漫步在其中。 “我记得小时候,长姐与兄长也总 带我到花园赏花。” 那个时候,长姐也还活着,姐弟叁人俩 情极好,他们常在一块儿玩耍,一晃七年过去。 左泊舟不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左泊淮叹了一口气,“二弟,你是不是还在怪爹娘?” 当时,大皇子相中了十五岁的长姐,长姐有意中人,为了讨好大皇子,爹娘便 迫长姐嫁予大皇子。 大皇子虽贵为皇子,但 格孤僻,沉默寡言,不善 际,长姐本不乐意,爹娘以死相 ,长姐只好委屈求全,嫁给了大皇子。 可长姐嫁过去之后,早早有孕,生产那 ,长姐没有 过来。 左泊舟永远记得那 ,隔着房门,长姐那撕心裂肺的声音。 他见到长姐躺在血泊里,再也未能醒来。 左泊舟当场昏厥过去,醒来后便发高烧,浑浑噩噩。 待他病愈,长姐已经不在了。 那是长姐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 后来,他拜了空海为师之后,才知,女子太早有孕,易难产,更加会伤害母体。 也是因为如此,当初他才不愿意让千紫红怀孕。 左泊舟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左泊淮的问题。 心里应还是怨的吧,左泊淮何曾不是呢?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柳青墨大步大步地朝这边走过来。 左泊舟与左泊淮的位置被树木挡住,柳青墨似乎没有见到他们,还在揪着树叶出气。 柳青墨眼下已有十九,为了与左泊舟成亲,将自己熬成了老姑娘,也时常被人议论。 左泊舟也见到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咳嗽了一声,柳青墨就转头看向了这边。 见到左泊舟与左泊淮,神 顿了顿,还是喊道:“大表哥,二表哥。” “我伤寒还未好,劳烦表妹带兄长逛一逛。” 对上左泊淮温和的笑容,柳青墨却觉得背脊发凉,她强装镇定,移开视线,硬着头皮应下,“好。” 左泊舟又咳了一声,转身离开,他其实一直知道,兄长喜 表妹,表妹似乎对兄长也有意。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