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西湖景区不收门票，而且绝大部分景点都是免费的，我以前来杭州培训时，几乎都会
空到湖边散散步。夕
西下，落
余晖晕染出绚丽晚霞，或者是细雨蒙蒙，水雾中的烟雨江南，我都曾经见过，但雪景真的还是头一次。”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到了断桥的桥拱处，魏泊舟撑起了一把湖蓝
的晴雨伞，“今朝同淋雪我们也算此生共白头了，只不过没有油纸伞，少了几分韵味。”《白蛇传》中，白娘子和许仙在断桥邂逅，因借伞之缘情定三生。
纪清祀伸手接住了一片落下的雪花，看着它在手心里慢慢融化，最后变成一滩透明的水，“所以我们这是‘断桥相会’？”
魏泊舟把伞挡在身前将两人的身形遮住，微微低头在纪清祀脸颊上亲了一下，“娘子。”
纪清祀瞬间脸红，以
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红到了耳
处，还好夜浓重，万千风情也随之不
声地消散在风中。“别
喊。”纪清祀小声说道。两人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原来也有人和他们一样，趁天还未亮便出来赏雪。
纪清祀牵起魏泊舟的手，掌心的温热像握在手心里的太
。前往“平湖秋月”的路上，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纪清祀先开了口，“幽闭恐惧症主要是以心理治疗为主，常用的方法有三种。一种是系统
疗法，让患者缓慢地暴在引起恐惧的场所中，逐步接受这种刺
。第二种叫
贯疗法，一开始就让患者进入最使他恐惧的情境中，在刺之下使焦虑反应相应消退。最后就是认知行为疗法，帮助患者正确认识自己，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泊舟，我想试试第二种，你会保护我的吧。可以吗？”
魏泊舟抬起头，眼神晦涩地看着纪清祀，“我听说这种情况绝大多数源于曾经受到过一些刺
，我能知道……是什么吗？”纪清祀深
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冷淡克制，“小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路上，邻居装作跌倒扭伤脚，骗我扶他回家，他亲我摸我还想我衣服……不过那天恰好有人来家里找他，他惊慌失措下把我绑起来，再堵住嘴巴，藏到了衣柜里……”“呆在衣柜的角落里，缺氧让我的大脑逐渐空白，黑暗也令人绝望。其实那时候我还不太懂事，只是模模糊糊猜到那人要对我做什么，也并没有多害怕，印象最深的反而是那种
迫的窒息
。”“后来因为我迟迟没回家，父母急得报了警，警察调取沿街监控录像查看，最后在衣柜里找到了我。那时候我的身体状况比你昨天发现我时差多了，我父母伤心
绝，都以为我活不了……从那以后他们一直对我很包容，包括长大后我的
取向，反正我都死过一回了，没有什么比健康活着更重要。”“如果那天不是恰好有人去他家里，我可能早就被他……所以我觉得自己不幸的同时，又
慨自己
幸运的。”魏泊舟问道，“你那时候才多大？”
“七八岁吧……”
魏泊舟停下脚步，拉住纪清祀将他揽进怀里，他有很多安
的话想对纪清祀说，然而又觉得千言万语不如一个真实温暖的拥抱。纪清祀将头靠在魏泊舟的肩上，忽略偶尔路过的行人投来探究的眼光，“要吗？除了你以外，我找不到别人能跟我试了。”
魏泊舟抱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那……要我怎么做，把你再锁到衣橱里？”
“也可以。”
“不、绝对不行，看你难受我会不忍心……”
“要不选一个封闭的小房间，对了，家里的酒窖好像就不错，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有反应。”
“真的要试吗？”
“嗯，你把昨天给我买的氧气瓶带上，如果我真的晕过去，你不要急，给我
点儿氧带我离开房间，缓一缓应该就能好。”“听你这么说，仿佛有自
倾向似的。”“记住，不要心软，如果通过这种方式能让我从此摆
幽闭恐惧症，我愿意搏一搏。”他们继续在西湖边赏了一会儿雪，等准备返程时，天
刚蒙蒙亮，来看‘断桥残雪’的人却已经明显多了起来。他们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被落下的雪和拥挤的人群渐渐覆盖。
回到家中，纪清祀径直走到酒窖门口，推开了门。
一股浓郁的红酒香扑面而来，纪清祀的身体却在轻微颤抖，“你把灯关掉，然后出去，让我自己一个人呆着。”
“不用这么着急吧，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
纪清祀摇摇头，“昨晚的刺
已经催生了我的恐惧，趁热打铁效果会比较好。”“那么……至少让我陪着你。”魏泊舟将门从内反锁，抬手将酒窖里昏黄的照明灯关掉。
室内顿时恢复一片漆黑，纪清祀两腿有些发软，好在酒窖里有个小沙发，他凭着自己的记忆，摸索着往前走两步想坐到沙发上，却不慎脚下踉跄，
狈地跌倒在沙发边缘。万幸酒窖里铺的是木地板，不算硬，摔了也不会太疼。
魏泊舟原本想伸手扶他一把，却又硬生生停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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