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养成计划项目有很多未完善的地方,苏缘前段时间因事耽搁了,现在又提不起劲。传奇的项目负责人说话并不客气,最后对苏缘说,“我们董事长请。” 如同被教导主任骂,又被叫去见校长,苏缘推开周北遥办公室的门,面来的是一个知的女秘书,“苏小姐里面请。” 这么大个办公室就住你一个人,可真奢侈。苏缘大概望了一眼,一个办公室比她在电视里看的豪门装修还要高级。 “苏小姐最近工作效率很低啊。” 周北遥开门见山,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撑在桌上,豺一般锐的气质。 “实在抱歉。” “我们传奇讲究效率和成果,从来没人抱怨,对合作方也是如此,如果因为你私人的问题影响项目,你作为项目负责人,我们有权认为你们并不适合。” “周先生,希望你能再包容一次,我保证现在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苏缘说话有气无力的,颧骨下方的凹进去,画着敷衍的妆容。 “好,我破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人员问题、版权问题,这些都希望你们在下周四第一次发布会前解决,还有——不要把你的个人问题带到工作上来。” “冒昧问一下,是我老板告诉您的吗?” “你把失恋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啊……”苏缘双手叉放在身前,“我会改过来的,谢谢您提醒。” 她刚要走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富有磁的嗓音,“很难受的话,我们公司天台有一块草地可以晒太,不过,需要从我的办公室上去,以后你跟秘书说一声,随时。” “谢谢周先生。” “我不是说着玩的。” “好的周先生。” 她从周北遥办公室出来,收到一笔简美玲的转账:张一尘给的,我不要。 心里顿时翻涌,她没有说服简美玲,而是收下了这笔钱,开了一张卡存在里面,每过一段时间,这张卡里总会多出一笔钱,来自各个国家,苏缘叹气,但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工作也渐渐地将悲伤扫除,时间才是良药。 一年的养成计划项目很顺利,今天的拍摄需要去乡下采景,城市周围的乡下没有多少农家风味,苏缘跟自己的学生们聊天道,“我老家就特别漂亮,有很多农家乐,打造得特别田园风。” 导演在一旁听见,问道,“远吗?” “远的,得先到县里,然后再下乡,可能坐车要七八个小时了。” “嗯,这么多人,成本太贵了。”导演点上了烟,目视前方,为找不到取景地焦头烂额。 “怎么,你们项目的资金难道不够这次取景吗?”周北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一个人气宇轩昂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秘书和两个保镖。 “周总好!” 苏缘也从板凳上起身,微弱地叫了一声,“周总……” “好久不见,气好多了。”周北遥夸奖她道,他的太处贴着纱布,还能从隙中看到血迹。 “您这是怎么了?” “做了个小手术,现在在恢复期。” “那祝您早康复。”苏缘继续说着,“那周总的意思就是同意去我老家取景?” “当然,我也要去。” “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惊讶声,周北遥笑着抚摸着摄影机,“有什么惊讶的,就当是视察工作了,我们公司配备的飞机随时待命呢,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周北遥要跟着一起去拍摄,就如同Rihana要唱一首《小苹果》一样怪异。 飞机只能飞到市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车,已经在机场排着等候了。 “你跟我坐这辆。” 周北遥指了下苏缘,风衣被吹起来,显得他的身姿更是拔。 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后座,苏缘一直望着窗外,突然高兴地叫道,“那是我家唉!” “这里吗?”周北遥也移过去,身体靠近她,再靠近一些,但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苏缘继续指着,“这是我弟的学校,那里,那里是我们这儿最大的商场。” “哎呀!”她转头时被这突然放大的脸给吓到。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之后一路无话,周北遥吃了两次药,但还是有些难受地坐着。 “周总,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别去了。” 他承受过一阵疼痛后,才渐渐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吗?” “因为要取景啊。” “还有。” 苏缘憋了半天,憋出来,“想体验生活……” “呵。”他闭着眼睛笑,喉结伸出来,随着他咽口水一上一下。“你们那儿有种草药,治我的病很有用。” “你这病还得靠土方?!” “有用的就是好方子。” 周北遥睁开眼缓了一阵,“其实还有个原因。” “什么?” “你总是有些抗拒我,我找不到原因,所以想看看能不能这样拉近距离。”周北遥的动作很绅士,伸出手掌,“好吗,缘缘?” “……”苏缘的表情不知是受宠还是若惊,慌忙上去,握住他的手,“好的,周……哥!” “果然是很美的地方。”一行人到达后,四处找景,太很大,苏缘怕周北遥的伤口晒到,便让他去林荫下坐,“你的药去哪儿找?” “我叫小杜去了。” “药房里卖的都装了很久了,可以去村长那儿,他们家常年挖中药材,会新鲜些。” “你带我去。” 苏缘一家已经离开这里很久了,绕了路才走到村长家,得知村长已经不再了,村长夫人也老得皱皱巴巴的,见到苏缘,说起了家乡话,周北遥一个字也听不懂,但还是笑脸相。 村长夫人看见他太的伤口就问,“有硬块?” “有,已经做手术了。” “啊……会留后遗症的。”她把两个人叫进屋里,拿来剪刀,“我给你敷药。” “啊不不不!”苏缘极力阻拦,被周北遥打断,“没事的,缘缘,本来就是来拿药的。” “会头疼,不能吹冷风,少吃刺的……”村长夫人拆开纱布,一条细小疤痕在太上方,“忍着哈!” 几乎是手起药落,周北遥倒一口凉气。 “没事吧!” “没事。” 刺骨的疼痛渐渐散去,周北遥长吁一口气,“还有效。”冰凉的触缓解不适,村长夫人这时才开始问八卦,“是你的丈夫?” “不是,我还没结婚呢,姨!” “男朋友,男朋友,我知道的。” “不是不是,这是我嗯……老板,你听我都喊他周总呢。” 苏缘看向周北遥,希望他给个解释,没想到他坐着,又开始“咿呀咿呀”的叫疼。 “我们回去吧,缘缘。”他被苏缘搀扶着,村长夫人提了十几包药给他,并且做了叮嘱,最后说道,“结婚的时候可以回老家来办一次!” “啊呀!”苏缘又羞又恼,但又不能放开周北遥,他看上去很虚弱,把身子一概往自己身上倒。 “周总,马上就要见到他们了,我们这样不好,您看看可不可以自己走路。” “那你别叫我周总。” “那叫什么?” “全名。” “这样不好。” “那我还是很疼。”他把重量得更重,嘴里还在呻着,一声比一声大。 “哎呀哎呀,周北遥!”苏缘生气了,把他推开。 “很好。”随后,他整理了衣服,一个人大步走在前。 新月办的酒会邀请了各行各业的富商来,邀赞助、约导演、攀关系……一群艺人包装得像是商品,在台上唱着跳着,张子凝讨厌自己画着妖的妆,在后台努力地把眼妆擦淡些。 徐知意突然跳进来,“铛铛!小演员!” “你也被邀请了?” “没有啊,我听见缘缘说,你们这儿开party,我也来凑凑热闹,顺便看看你。” “看我?你一会儿能在台上看见我的。” “那你要表演什么?唱歌还是跳舞?” “口碎大石。” “……” 张子凝眼神狠戾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认为自己已经变得足够能接受所有的安排。 “你这是在凹造型呢?”徐知意凑过去,近看他的脸,又瘦了一圈。 “台下就坐吧,可能很辣耳朵。”他喝了一口面前的酒离开。 他表演的曲目句句都魅惑,一双桃花眼在灯光的映衬下勾魂,底下的人此起彼伏地尖叫,还没走下台,就有一堆女人过来,摸他的身体过分的甚至捏他的脸,“帅哥,一会儿安排给我哦……” 他嫌恶,又不能表现出来,皱着眉往后走,突然一双戴着悉的金银珠宝的手伸到张子凝面前,“帅哥今天没空,明天也没空,一辈子都没空!” “徐知意?” 她站在一堆女人面前,身高的优势和她本身就强势的气质镇住面前的富商们,她的嗓门很大,对张子凝吼道,“你走啊,快走!” 本来毫无血的一张脸上突然勾起了一抹笑,配上今天的妆容更显妖媚,张子凝转身消失在人群中,他扯下领带,反正都遮不住面前的,有什么用,还不如丢到垃圾桶里。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