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善鸢离去之后,来了不速之客。 皇后不知从哪儿得了风声,借故上门,想要一探虚实。 贵妃心中百般不愿,依旧是到门口相。 皇后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来得阵仗特别大,显然是来者不善。 “妹妹,瞧着今天好,本来瞧瞧鸢儿,怎么不见鸢儿,也未曾听说过鸢儿今出,莫非是妹妹把人给藏起来了不让见啊?”皇后从闺中时期就和贵妃不对付了,仗着母家有功,对贵妃说话向来是不掩饰的夹带。 贵妃已经习惯了退让,面对皇后咄咄人的态度,她也能够面不改,脸上挂着恬雅的笑容,轻轻的抿嘴笑着。 “皇后娘娘怪会说笑的,妾身哪里是把鸢儿藏起来了?是管不住呀!左不过是小姑娘家嫌妾身这儿枯乏,一早就带着人串门子去了,皇后娘娘慈,特意来瞧她,妾身这就让人去把她唤回来。”话说完,她煞有介事的要呼唤人。 “欸,就是说笑的,妹妹别当真,这花朵般的小姑娘活泼一些也好,乐安也是一早就找了乐琪到太湖游船,下回让她们带上鸢儿,姐妹就是亲亲热热的才好,别生分了。”皇后挂着长长指套的手指滑过了贵妃柔细的肌肤,只差一点点,就要把那水如豆腐的皮肤给划破。 “既说是小姑娘玩出门串门子了,那便别扫兴了,正好咱们姐妹俩许久没聚聚,你便陪本到御花园赏赏花朵,鸢儿向来离不得你,想来一会儿便归来,倒时候便一同到本那儿用膳,热闹、热闹,想来妹妹不会拒绝的吧?” “皇后娘娘相邀,妾身喜不自胜,自然是非去不可,娘娘不嫌鸢儿闹腾就好。” “瞧瞧你,什么皇后不皇后的呢!叫声姐姐才是。”皇后脸上堆着笑意。 “姐姐。”贵妃恭顺的回应。 皇后这哪里是真的要跟贵妃去逛御花园呢?这本是变相的搜,她带来的人儿,那一双双的眼,都这么大方地在贵妃的殿里面探究着,火眼金睛着呢! 而贵妃被带离了殿,又不知道会不会被安放什么坏东西呢? 皇后如此大动作的行动,想来两之间的安宁,已经陷入了倒数阶段。 循着原路,善鸢回到了皇城里头,此时已经近午,在她正往长青返回之时,一个小黄们慌慌张张地拉住了她,“郡主,皇后娘娘那边怕是有了猜想,如今正拉了贵妃到御花园,郡主赶紧更衣,应付一下吧!” 那小黄门话说得飞快,善鸢和丝蕴飞快的互看了一眼。 今逢大朝会,皇帝在前朝肯定无法身,如果此刻被发现她私自离,鹿鸣提早进京的事情就会被发现,鹿鸣如今是将领,进出京城不需要召令,可是一但鹿鸣进京的事情被发现,对他下黑手的人,就很有可能再对他出手,如今鹿鸣进京的事情,能瞒一天是一天。 善鸢的脚步立刻换了方向,她一路小跑步到了晨曦,在里头换上了一套装,接着飞快的指挥着丝韵和小黄门敲打起了构树,在最快的速度下集了一箩筐的构树果子。 接着她用泥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又用树枝勾破了自己的衣裳,她这才领着丝韵往长青而去。 “郡主,让老奴好找啊!” 善鸢这才走到半途,就遇到了襄湘公公,襄公公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人儿,他是一个特别瘦的公公,还长得特别高,长了一张马脸,白白净净的脸上总是挂着牲畜无害的笑容,可是谁也不敢小瞧他,这深之中,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 有好几回鹿鸣遭到暗杀,背后都有着襄湘公公的手笔。 襄湘虽然是皇后的利刃,不过在早年曾经受过善鸢母亲的恩惠,对善鸢一向和蔼。 “襄公公找我何事?” “皇后娘娘惦念着郡主呢!这不就让老奴来请郡主到凤仪用膳了?”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快速的在善鸢的身上逡巡了一圈,“郡主去采楮实子了?” “是呀,义母笃信佛法襄公公也是知道的,兄长不在京中,义母一片慈母心,为他抄经,都熬红了眼睛,这楮实子熬成的酱汁最是明目,还能补肾清肝,公公不嫌弃的话,待我把果浆熬出来,送一罐去给公公。” 善鸢脸上挂着笑,说法那是滴水不漏,“皇后娘娘慈心,让公公来寻我,我却是一身的泥,如此还真是贻笑大方,我这就回去换件衣裳,这才敢到凤仪,就怕玷污了娘娘的眼睛。” “郡主这是什么话呢!娘娘总说郡主知书达礼、温婉可人又懂得孝敬义父母,皇后娘娘哪里会嫌弃郡主,怕是盼着郡主天天随侍在侧呢!”这话倒也不是什么客套话。 当初皇后自告奋勇想要把善鸢养在身边,可是皇帝却越过了她,把善鸢寄在了贵妃的身边,这件事几乎已经是她心底的一刺了,在善鸢的成长过程中,有无数次皇后使了手段,想要把她要过去,可是都以失败告结。 她和皇后之间的关系特别的微妙。 皇后看似非常的疼善鸢,可实际上却是为了让善鸢成为自己的养女。 皇后是贪心的,她不曾想过要善鸢当自己的儿媳妇,可是她却希望能够主导善鸢的婚事。 皇后一直希望善鸢能嫁给她的娘家子侄,以那善鸢手上那张丹书铁券,给自己的娘家多一层保障。 丹书铁券俗称免死金牌~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