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言在等她开口! 温礼迟疑了一下,这才试探的问道:“霍总,那天晚上你说的事情还作数吗?” “自然。” 他放下茶杯,转而去转动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你真的会替我解决眼下的困境,包括出钱给我哥哥治病?” “当然,只要大小姐愿意。” 听到肯定回答,温礼这才松了口气。 “好,我愿意。” 兀然,霍璟言手上转佛珠的动作一顿,那双黑瞳里翻涌奔腾着骇人的神韵,但在抬头的瞬间,又恢复了清冷之姿。 “大小姐,我刚才没听清。” 温礼垂着头,面红耳赤的重复道:“我说我愿意,我愿意给你生个孩子。” 他沉默良久,突然起身步伐很急的往楼上去,刚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紧盯着温礼。 “老张,替我照顾好大小姐。”他顿了顿,神认真,“等我。” 温礼一头雾水,难道霍璟言反悔了? 管家礼貌微笑的看着她:“温小姐,或许你想不想参观一下先生的收藏室。” 宽阔的收藏室墙上,挂了名师真迹的字画,架子上还摆了几排彩鲜的彩瓷。 这些东西难寻,有的甚至有市无价。 其中一副《仕女图》,她曾经在新闻上看过报道,三年前在法国的拍卖会上,以五千万欧元的天价被神秘买主买走。 原来,这位神秘买主竟然是霍璟言。 她仔细观赏,恨不得能多生出几双眼睛,把方方面面全都看个够。 “大小姐,还意你所看到的一切吗?” 他早就知道,温礼看了这些东西肯定会喜。 “太漂亮了,太震撼了。” 这间收藏室,堪比博物馆。 “以后你有足够的时间来欣赏这一切。” 温礼不转头见霍璟言换了一身正装。 他个子很高,身材比例很好,宽肩窄双腿又长,又坚持常年运动健身,肌线条完美。 温礼看着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合适的词,西装暴徒。 “大小姐,户口本带了吗?” 户口本? 她眼睫颤了颤,突然意识到霍璟言这身行头应该是准备去什么地方了。 可是她只答应给霍璟言生孩子,并没有打算要和他领证结婚啊。 他看出了温礼的想法,眼底蕴沉了几分。 “大小姐,我没准备要一个私生子,如果你还没有想好,我让老张备车送你回去。” 他转身就要走,温礼急得跨步上前,扯住他衣袖,指尖碰到了霍璟言戴在手腕上的佛珠。 “我,我已经想好了,只是现在马上过年了,民政局的人已经放年假了吧,不如等年后吧。” “民政局是行政机关,据国务院的安排,他们要一直上班到年三十。” 他手腕反转,将温礼的手包进了掌心。 “所以大小姐,跟我走吧。” 温礼糊糊的点了头,她不记得自己是被男人怎么牵着走出收藏室的,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车上了。 她有些不安,低头看着自己冰凉的手被霍璟言紧紧的握着。 男人指骨修长,掌心宽大温暖,不停的有热意从两人相接触的肌肤渡过。 第5章 做子的义务 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后调略有苦涩的车载香似乎起到了凝神作用,渐渐的,她也没那么紧张了。 提前到达的李丰见霍璟言拉着温家小姐从车里下来,忙了上去。 “霍总,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妥了。” 霍璟言颔首,牵着温礼进了民政局。 在工作人员热情又专业的指导下,他们填写了结婚登记申请表。 庄严神圣的国徽前,温礼念着结婚誓词,脑海里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 父亲的离世,哥哥的病危,嫂子的无助,徐恒的劈腿,还有在被权贵的迫下,不得不与傅随靖虚与委蛇的自己。 她像极了一只在海面上漂泊无依的小船,随时会被一个风浪给拍进海底。 突然手上一紧,男人握着她的力度加大了些,似乎在提醒她集中注意力。 她回过神来,心无旁骛的念完剩下的誓词。 宣誓仪式结束后,温礼手中多了一本新鲜出炉的证件。 这时李丰抱着一个纸箱,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们霍总今天结婚,请大家吃喜糖,沾沾喜气。” 每个工作人员都分到一盒喜糖,外加一个厚度可观的红包。 领了东西的工作人员都围过来送上了祝福。 先是夸两人郎才女貌,后又祝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诸如此类祝福的话。 温礼是个礼仪极重的人,别人每说一句祝福,她就要回一句谢谢,到后来嗓子都有些哑了。 霍璟言将她从人群里扯出来进车内,又大步重新回了民政局。 一分钟后,他端着纸杯出来。 “喝吧。” 温礼道谢后接过纸杯喝了几口,温热的体过喉咙,这才暂时缓解了几分不适。 她的不重,苍白里透着淡淡的粉。 如今沾了水,倒是瞬间像覆上一层温润的光泽,平几分灵气。 霍璟言垂眸,的喉结上下滚动咽,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奇怪。 “除了别鹤庄园,我在外滩还有两套可以看夜景的房产,大小姐想住在哪里?” 他们结婚了,理当住在一起。 温礼这时却抬头望向他:“霍总,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不会有太多人知道,所以在排卵期我会去找你。” 言下之意,她不希望公之于众,对于搬家,她也同样婉拒了。 遭到拒绝,霍璟目光森然,他低下身绾起温礼的一缕黑发,捏在指腹间轻轻摩擦着。 “大小姐,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我希望你不会推掉做子的义务。” 温礼面上炽热,一抹红晕从脖颈散开,漂亮的胭脂很快蔓延到了耳。 “我想先去医院看我哥哥。” “我送你。” 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言,温礼靠着车窗,脑子都是霍璟言刚才提到的子义务。 今晚是她们的新婚夜,所以一切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她捏紧了安全带,手心因为紧张而渗出了一些汗。 车子停在住院部门口,温礼解了安全带正要下车时,霍璟言却突然过身来,扣住了她的手。 “怎,怎么了?” 温礼抬起头,因为惊讶瓣微微的张着,出一排洁白的贝齿。 他靠得太近,直的鼻尖几乎是碰到了她的。 吐息灼热,男人眼角下那颗褐的泪痣,矜贵清冷。 “大小姐,我晚上来接你。” 清冽沙哑的嗓音富有磁,又低又沉的语调重重的掷进她的心脏,掀起一股浪。 “知道了。” 温礼红着脸,丢下这句话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男人灼热的目光贪婪的追随着那道纤细的背影,直到温礼拐弯进了建筑楼里,霍璟言才坐直了身子。 搁置在车台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那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霍先生,你什么时候过来复诊?” …… 脑神经科病房在八楼,温礼从电梯出来绕过护士台时,旁边的休息区里突然站起一个人叫住了她。 “徐恒?”温礼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以为自己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和徐恒见面了。 “阿礼,你去哪里了?”徐恒口问出后又自觉不妥,“抱歉,我只是联系不上你有点担心。”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