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指望苏祺能再生二胎,毕竟她当初生霍菲菲的时候就遭了大罪,而霍醒又抗拒结婚,现在霍老完全是把霍家娃的希望寄托到了温礼和霍璟言身上。 嘻嘻足够的可聪明,但毕竟父母的基因好,再多给他生上一个小重孙女,那就是锦上花的事情。 “霍亦儒,过来!” 担心小家伙一会再把家里那些秘事给抖落了出去,霍璟言冲他招手。 本想赖在霍老身边不理会的嘻嘻,在看到爸爸慈的眼神逐渐变成严肃暗藏警告的时候,他还是很识相的磨蹭了过去。 软乎乎的小股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被霍璟言重重的揍了两下。 力道大,但不算疼,霍亦儒瘪着嘴扑进温礼的怀里,寻求撒娇。 苏祺和霍臣来得最晚,快要开席时才到的家。 霍菲菲五岁那年,誉为笨蛋美人的影后苏祺复出了。 虽然息影多年,但人气依旧,复出后所参演的第一部 电影就卖得大爆。 刚提了电影金奖,又进了一个大剧组,温礼上月去京北参加一个画展还与她约了一顿饭。 入席时两人位置靠得近,苏祺将霍亦儒抱在腿上哄他喊自己婶。 小家伙浑身香香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句婶,随后还伸出小胖手抱着苏祺的脖子,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小宝,有没有想婶?” “有!” 乌黑水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看,小家伙的回答不沾任何一丝拖泥带水,逗得苏祺没忍住?,在他小脸上亲了好几下。 香香软软的小娃,不哭又不闹,实在是惹人喜。 霍臣见自家老婆抱着别人的儿子喜得不肯撒手,想到自己女儿还是情依赖的时期,唯恐她吃醋,忙戴上手套剥虾。 “菲菲,想吃那个螃蟹吗,爸爸给你剥。” 看着白底蓝瓷用金边描出小花的法式餐碟里,多出的几只已经处理干净的虾仁。 霍菲菲坐姿端正,右手握着银制叉子,像个娇贵的小公主。 “爸爸,你把我看得太脆弱了。” 她是漂亮的酷girl,怎么会轻易地吃醋呢? “而且嘻嘻很可啊,我也很喜他。” 就算妈妈现在一直抱着霍亦儒又怎样,她才是妈妈心中永远的宝贝。 被女儿拆穿心事的霍臣没有任何辩解,他伸出手,想摸摸霍菲菲的头。 却被女儿一脸嫌弃的躲开:“爸爸,你刚剥过虾,别脏了我的发型。” 美似乎是女生生下来就带着的天,加上一个混娱乐圈的影后妈妈,霍菲菲从小追求的美远远超于同龄孩子。 霍璟言的酒杯续了好几次,每每看向那父女的互动就是眼羡慕。 温礼怀孕时他就曾幻想过,要是自己拥有一个女儿会是怎样的体验。 最好长得更像温礼,那样她所提出的任何要求自己肯定不会拒绝。 手肘突然被旁边人捅咕了两下,思绪被打断,霍璟言余光甩了一个冷眼过去。 “放!” “哥,我记得和白氏的新项目合同还没有谈下来吧?” 周岁早过了二十八的大男人,竟面带扭捏。 霍璟言挑挑眉,骨节分明的指尖抓着酒杯轻晃,玻璃杯中暗红的体散发出浓郁的玫瑰香气。 “这个项目,我想亲自去谈。” 这倒是奇怪,往年和白氏有关的霍醒都是避之不及的,现在怎么又上赶着来要项目? “哥,你就让我和陈总一起做呗。” “随你。” 见他认真,霍璟言也并没有多余想要窥探他想法的心思,如今的霍醒,早就能够独当一面了。 …… 难得空闲的周末,天气变暖,温礼窝在画室创作。 华灯初上,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海边夜景。 霍亦儒同霍璟言洗完澡后还不见温礼回来。 胖乎乎的小脚丫踩在绒地毯上,他寻去画室找温礼。 “妈妈,睡觉觉了。” 他刚过了四岁生,身高似乎也见长许多,小黄鸭睡明显短了一截。 温礼放下画笔,冲他招招手:“怎么不穿鞋子?” 家里虽然铺了地毯,但还是寒冬的天气。 “鸭鸭鞋不知道被大黄叼哪去藏起来了。” 大黄是霍亦儒去年收养的一只金,最喜干的事情就是吃睡和叼霍亦儒的鞋子。 而霍亦儒又执着,不是睡衣配套的鞋子就不肯穿。 “那嘻嘻先回卧室,妈妈收拾好画具就过来。” “好~”霍亦儒走了几步就停下,转身望着温礼突然问,“妈妈,你最的人是谁?” “你爸爸。” 这个答案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几乎是口而出。 “那我呢?” 温礼好笑的看着嘟起小嘴的儿子,她平静的蹲下身,与霍亦儒直视。 “嘻嘻,我你爸爸,也你,但你要问我最的是谁,那肯定是你爸爸。” “为什么?” “正是因为我你爸爸,所以才会生下你,才会你。” 霍亦儒似懂非懂的松开眉头:“那妈妈将来会有一天我超过爸爸吗?” “不会,我永远最你爸爸,因为你爸爸肯定也像妈妈一样,永远最我。” 与的含义并不相同,对于现在的霍亦儒来讲,理解起来稍加困难。 不是妈妈心中的最,他有些稍稍失落。 出了画室,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门边,霍亦儒唧唧的哼了一声。 “我以后也要找个老婆,永远永远最她。” 霍璟言了儿子那绒绒的小脑袋,语气温柔:“爸爸很赞成。” “那爸爸最的人永远也是妈妈吗?” “当然,我永远都最她。” 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不任何人,甚至不自己,但唯独不能不他的温礼。 第108章 番外少年篇1南上海城(修) 从学校离开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霍璟言躺在便宜又破旧的宾馆上,鼻腔里充斥着屋内散发出来的难闻润和霉味。 身下的垫硬得像没被打磨过的木头,无情的硌着他的背。 昨晚的雨下到现在开始有了变小的趋势。 冷风吹开洗得发白又丝的窗帘,屋外天空沉。 大团大团的乌云盘踞一起,窗外枝条上掉得仅剩一张枯黄的树叶被风吹着舞动。 像只残破的蝴蝶,滑稽又可笑,亦如现在他的处境。 追求着破茧展翅,却永远的被束缚定格,或是任风吹落,跌进尘埃。 柜上的手机不时有因接到消息而亮屏。 从学校出来那晚,认识他的人陆陆续续发来了不少的短信。 期间还有高中的班主任来过一通电话。 “霍同学,回来复读一年吧。” “以你的成绩,明年高考肯定能再过重本线的。” “你要是就这样辍学去打工,绝对是一大损失。” 他在这头沉默无声,班主任在那头失望得长叹了一口气,最终选择了切断通话。 而那些所谓安的短信里,找不出一条是相信他被冤枉的短信。 躺在上,他眼睁睁看着落灰的天花板上,被雨水浸的块越来越大。 这家便宜的宾馆是民用自建房改的,楼上没有顶棚,许是没做好防水,一到下雨的天,就会渗水,墙上也爬了弯弯曲曲暗黄的水痕印记。 窗外的雨似乎停了,他动了动,撑着发冷的身体坐起了身。 …… 摩肩接踵的人群,不断涌出火车站出口,人多又密集,但他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何琴。 何琴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外套,脖子上系着一条围巾,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面容是疲惫。 霍璟言与她已是一年未见了,内心说不上什么喜悦与动,只是很平静的取过她肩上的背包。 何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亦如此。 离开火车站的路上,谁都没有开口提起退学的事情,也没有关心询问这一年对方的生活。IYiGUo.Net |